“怎么會想到曬被子啊今天?”寧雪吃飽喝足,又開始翹起那個腿,在那做流氓象。嚴暮揚也放下了筷子,解釋著:“今天早上我睡的時候感覺被子好像有些潮,所以就拿出去曬曬。順便將床單那些一起洗了?!睂幯c了點頭,嘆息的說:“最近我上班,白天根本就沒有什么時間,可惜了那么好的太陽。”想到回去就可以睡在滿是太陽味道的床上,寧雪充滿期待。
寧雪站起來,對著嚴暮揚說:“還在干什么,準備走了?!眹滥簱P點點頭。往柜臺方向走去。寧雪就站在門口等著他。看著他既然滿臉興奮的對寧雪說:“哇,想不到這里的東西還滿便宜的啊,東西也好吃。雪兒真會選地方?!睂幯╇S意的點了點頭,一心只想躺在那松軟的床上,聞著陽光的味道入睡。
看著走在旁邊的嚴暮揚,寧雪的心突然抽痛起來。她剛剛想的是,如果??離開了,那她的生活會是怎么樣?回到以前的生活,每天就那樣忙碌著上班,下班,干活,休息。平淡……枯燥。什么時候開始,她眼睛習慣了他在身邊?什么時候開始,她就算任性也有人寵著她了,就算她提的條件多么無理,不管她的想法多么傷人,他都在她的身邊,沒有走開過。她,是不是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呢?
寧雪又搖了搖頭,在心里對自己說:寧雪啊,你忘記你的承諾了嗎?你怎么可以因為著一點小事情就拋棄你的承諾?什么時候開始,你是這樣一個貪圖享受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想離開,就讓他離開??!你不是沒有單獨生活過,怎么可以依靠別人呢?正當寧雪心里天人大站的時候,嚴暮揚好笑的看著寧雪問:“雪兒怎么了?臉上表情變化那么快?在想些什么啊?”
寧雪立刻收回思緒,白了他一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家,快步走了過去。經(jīng)過唐奶奶家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奶奶沒有坐在門口,寧雪沒有想很多,應該是進去吃飯了吧?掏出鑰匙,寧雪打開家門就往衛(wèi)生間里沖。嚴暮揚隨后進門,將門關上,對著在里面的寧雪喊:“現(xiàn)在睡覺的話還早,看會電視吧。”
嚴暮揚的話只是模糊的傳到了衛(wèi)生間,并沒有聽清楚的寧雪高聲反問:“什么?”嚴暮揚又重復一次:“我說,現(xiàn)在休息的話還早,閑看一會電視吧!”寧雪還是沒有聽到,仍然大聲的詢問:“什么?你剛剛說什么?”嚴暮揚嘆息,不再說話,拿過手提電腦開始忙碌,今天可是有很多的文件需要他的處理啊。
過了很久,寧雪慢慢的走出來,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問:“你剛剛說了什么???我在里面沒有聽清楚?!眹滥簱P抬起頭看著她說:“哦,剛剛我說現(xiàn)在還早,不如看會電視再休息?!边呎f邊將手提電腦非那根在旁邊,很自然的將寧雪手上的毛巾拿過來,仔細的幫她擦著頭發(fā)。寧雪紅著臉,想要搶回毛巾,可是被他敏捷的躲開了。
寧雪看見這個樣子,嘴一嘟,很不高興的說:“你當我是小孩子???我直接有手有腳的,不用你幫忙!”嚴暮揚一聽,露出笑容說:“雪兒你忘記了?我以前曾經(jīng)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的啊。”寧雪聽到他的話,眼睛閃了閃,很平靜的說:“我沒有忘?!眹滥簱P一聽,心里暗自高興,她終于愿意談過去的事情了!
嚴暮揚充滿感情的問著寧雪:“雪兒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們一起過圣誕節(jié),然后你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一跤,當時我還怪你為什么不牽好我的手,不然你就不會摔跤了。當我把你抱起來的時候,你握住我的手,說以后永遠也不放開我的手。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高興。你還記得這事情嗎?”嚴暮揚最好充滿期待的看著寧雪,等待著她的回答。
寧雪用那種深沉的表情,感慨的說:“啊,以前是這樣說過。當時我們才剛剛結婚嘛?!甭牭綄幯┏姓J,嚴暮揚慢臉微笑接著說:“還有一次,你還記不記得,那段時間正好我有空,和你一起去巴黎玩,誰知道當時我一個不注意,竟然把你弄丟了!當時我急著到處找你,最后終于在一個賣冰激凌的地方找到了快要哭了的你,你當時就沖了過來,抱著我說以后在也不離開我了!”嚴暮揚的臉上露出因為甜美回憶而幸福的表情。寧雪很平淡的回答:“恩,是有這事情。當時我看見一個特別可愛的娃娃,忍不住就上去多玩了幾下,誰知道一轉頭,就不見你了。我當時又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好到處找你?!?
嚴暮揚滿臉溫柔的說:“以前的事情,我都記在腦海里,你的承諾我都還記得,開始你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卻在逃避我。”說著說著,嚴暮揚露出悲傷的神色。寧雪仍然無動于衷:“那又怎么樣?”嚴暮揚聽到他的話,愣了愣,帶著質(zhì)問的口氣說:“那你給出的承諾呢?你給的承諾就不算了嗎?”寧雪一聽,無所謂的說:“承諾?承諾要來有什么用?要是人人都遵守承諾的話,這世界要警察有什么用?再說了,你也沒有資格怪我不守承諾。你給的承諾你遵守了嗎?”
嚴暮揚頓時語塞,愣愣的看著寧雪。寧雪得理不饒人的說:“你曾經(jīng)說,要好好照顧我,給我幸福的生活,你遵守了嗎?你曾經(jīng)說,絕對不讓我受委屈,你遵守了嗎?你曾經(jīng)也說了永遠不放開我,你遵守了嗎?”3個你遵守了嗎完全將嚴暮揚打懵了,他就這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寧雪眉頭皺起,一臉不耐煩的說:“真是的,就知道說別人,自己還不是一樣。”
說完,很不客氣的將他手里的毛巾拿過,走進房間用力關上門,留他一個在客廳慢慢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