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的大戰,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讓天風城的王宮周邊的百姓知曉了,但是他們卻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依然待在自己的家里,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趙家此次突然的背叛,看上去是計劃了很久,當他們的精銳進入王宮準備襲殺林正昊的時候,一只數十萬的人馬就出現在了城門口,而張正卻正好被林正昊命令去了趙府,城門空虛,也沒想到趙家竟然還有這么一直奇兵。
不出意外的,城門被占領,傳送陣也被趙家軍占領,隨后趙家軍就僅僅留下一隊人馬駐守傳送陣,其他人直接奔向王宮。
天風城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之中,盡管是深夜,城中的絕大部分人卻無法入睡休息,但也沒有人跑出來,他們只是心里感慨,這一年之內,天風王朝發生了太多事情,就連天風王朝最安全最強防御級別的天風王都都經歷了兩次血戰,甚至王宮都沾滿了鮮血,他們不知道這個傳承了數千年的王朝究竟還會不會繼續傳承下去。
于此同時,張正帶領了十幾萬城衛軍,在幾乎與刺客出現在王宮的同一時間就圍住了趙府,二話不說,就發起了進攻。
時間漸漸流逝,趙府大門早已經被轟成了碎渣,鮮紅的血液流淌著,成千上萬的尸體躺在地上,堆成一座座小山,趙府內慘叫聲不斷響起,還有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戰況之慘烈,完全不輸于王宮。
“統領,趙府內有高手!”這時一個城衛軍跑到張正的身前說道,“而且趙亦桓那個老狐貍明顯是有準備的,趙府內足足隱藏了五萬人馬,還有二十多個金丹強者,但大部分卻不是趙家的人!”
“不是趙家的人?”
張正微微一愣,他帶人圍殺趙府已經過去近一個時辰了,可是卻一直沒有多大的進展,現在也僅僅是沖了進來而已,趙家的重要人員卻一個也沒有見到。
他知道這邊的戰況對王宮那邊的會有很大的影響,越早結束激戰越好,但是一開始他們就遇到了強敵,趙亦桓明顯知道趙府會有危險,留下了一些高手,而城衛軍偏偏缺少能夠對付這些高手的金丹強者。
“統領,那些人全都是金丹強者,我們沒有那么多高手對付他們,現在城衛軍損失慘重,再打下去,就憑那些金丹強者,趙府不說被滅,至少已經能夠立于不敗之地了!”
見張正依舊是沉默不言,他心里一急,繼續道:“統領,是否讓君王再派些人過來,至少多一些金丹強者,要不然······”
“不用多說!”話還沒說完,張正就打斷了他,“君王那邊此時肯定也是激戰正酣,不可能再派人過來,況且,城衛軍數十萬人,難道還搞不定一個趙家?那也無顏再見君王了,不要多說了,就是用人堆,也要滅了趙家!”
“是!”
那城衛軍猶疑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他剛邁出兩步,忽然一道雄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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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金丹高手,交給我們了!”
話音未落,一個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從天而降,隨后又有二三十人陸續落下,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
張正頓時汗毛一豎,“什么人?”
他猛地轉身一看,連連后退了幾步,滿臉警惕的看著來人,于此同時全身的靈力全都運轉起來,渾身繃得緊緊的。
“張正統領不必緊張,本座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本座乃劍神宗宗主,卓一劍,你應該聽說過。”
“卓一劍!”
張正心里一驚,北疆五大宗門之一劍神宗的宗主,他自然聽說過,但是這等人物卻不是他能夠見到的,想不到眼前人竟然自稱就是卓一劍。
他放眼望去,只見眼前的中年男子劍眉星目,身材挺拔,一雙深邃的眼睛充滿了霸道的凌厲,眼神一掃的時候,仿佛有兩道劍芒激射而出,讓人心中一寒。
卓一劍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柄利劍一樣,身上鋒芒畢露,但是卻又好像平常的人一樣,毫無特色,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像是夜空中的星辰那般耀眼,張正在趙全的身上感受過這種氣質,但是比起卓一劍來說,卓一劍更加的渾厚,更加的穩重和自然。
卓一劍身后的二三十人也都這樣,看上去都好像一柄神劍一樣,傲然于世,鋒芒氣盛,所有人身上衣衣袖口都有一柄小劍,面容堅毅,神態肅然。
張正心里驚訝,他也知道林正昊是劍宗弟子,與劍宗關系不一般,但是讓卓一劍親自帶人來天風城,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難道林正昊與劍宗的關系已經親密到現在這個程度了?
“見過卓宗主,不知卓宗主此行是?”張正小心翼翼的問道,“張某這就去通知君王!”
“不用了,張統領不必勞煩。”卓一劍卻是擺了擺手,“本座就是正昊請來的,為的就是對付趙家的高手!”
張正微微一愣,隨后就狂喜,他正苦惱怎么打破這個僵局呢,卻沒想到林正昊已經考慮到了,還派了劍神宗的強者來支援,趙家只是天風王朝的一個大家族,但是劍神宗可是北疆五大仙門之一,孰強孰弱,早有分曉。
“那多謝卓宗主了!”張正微微躬身道。
卓一劍只是輕輕的答了一聲,隨后就帶著身后的人一個閃身,全部進入了趙府之內,一時間,慘叫驟起,劍影重重,浩蕩宏大的氣浪夾雜著無數的劍芒,凌厲的劍氣摧毀著一切,血花四射。
······
王宮里,林正昊臉色微白,兩眼空洞,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大戰,兩行血淚竟然從他眼角流了出來。
寒亦梅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在這一刻,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他知道,寒亦梅是為了讓他能夠逃脫,才以身犯險,一直吸引著敵人的目光,將逃生的希望完全留給了他,這讓他心里更加的愧疚。
“君王,張正傳來消息,劍神宗的人已經前往趙府了,相信不用多久,趙府就會被完全毀滅!”
趙全在林正昊身邊輕聲說道,但是眼里依舊有幾分憂色。
林正昊這個樣子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了,眼前的血戰他也看都不看一眼,無數的將士死去,戰意,士氣都降低到了最低點,而趙家軍和雄飛的人卻士氣高漲,殺意沖天,在這么下去,恐怕還沒等到張正帶人來援,這里就要完全失陷了。
現在拼的就是速度和堅持了,王宮里誰堅持得越久,那誰的勝算就越大,援軍誰來得最快,誰就有主動權。
趙全滅了趙府之后,就會立即趕來王宮,但是趙亦桓也知道,自己的人正迅速的趕來王宮,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老狐貍,你這次輸定了!”雍王捂著胸口有氣無力的說道,潔白如雪的衣袍沾滿了血跡,宛如一個血人一般,“趙府此時恐怕已經血流成河,尸堆成山了吧,哈哈哈······”
趙亦桓心里一凜,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冷冷的笑了笑,道:“就憑張正那些雜亂無章,毫無軍紀可言的城衛軍?”
兩人放手大戰了這么一會兒,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勢均力敵的兩人,一時之間根本分不出勝負,但是趙亦桓明顯稍弱一些,看他臉色白得嚇人,就知道很不好受。
“你以為,田永成的那些人就能夠幫你守得住趙府?”雍王冷笑道。
“你怎么知道?”
趙亦桓頓時驚呼一聲,隨即臉色一沉,眼里也多了幾分凝重之色,“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策劃好的了!”
“沒錯!”雍王眼里精光一閃,“本王知道你早有異心,此次君王兵敗崇陽城,更是助長了你的氣焰,就知道不得不將你除掉了,所以布下這個局,引君入甕,甕中捉鱉!”
趙亦桓頓時氣急,他好歹也是數百歲的人了,被雍王說成是鱉,心里可別去了,但是他怎么說都經歷了風風雨雨數百年,心境又豈是那么容易被破壞的,既然知道現在整個事件都有可能是陰謀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猶疑了。
“果然不愧是雍王,不過就算你發現了又如何?你的修羅軍團全都在幽月城,天風城里除了城衛軍和昊龍衛,就再也沒有其他兵團了,你以為就憑這些人,就勝券在握了嗎?”
趙亦桓冷笑道,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戰況,發現昊龍衛已經漸漸敗退,他心中頓時信心倍增。
雍王卻絲毫被他這番話嚇到,淡淡的說道:“你最后的依仗無非就是你趙家暗中培養的勢力和田永成,但是你以為,本王既然敢設下這個局來對付你,就沒想過萬全的方法嗎?”
雍王見趙亦桓臉色微變,心中微笑,繼續道:“你自以為劍神宗會出手助你,可惜你卻被自己人給害了!”
“什么!”趙亦桓臉色巨變,心里頓時大驚,“劍神宗明明已經答應了不再幫助你們,怎么會?”
“哈哈哈,的確,劍神宗本來就不想再與天風王朝扯上關系,可若是他們的少宗主要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