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有窸窸窣窣的呼吸聲在此起彼伏。
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狂刀派的眾人,面面相覷。
凌洛看著公子的臉色呃,愈發(fā)的凝重和陰沉,呼吸也急促了幾分,一雙眼睛仿佛要噴出怒火來了,緊握的雙拳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究竟是誰做的”公子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眼里厲芒四射,“現(xiàn)在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這個他們并沒有詳細(xì)說,屬下也沒有問太多,事情緊急,所以立即便過來通知公子了,他們還說讓公子盡快回去!”
公子不甘心的看了看瘋道人,又看看一臉平靜的凌洛,知道今天要想收服煉器宗,是不可能了,除非凌洛可以不理會,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深呼了一口氣,他轉(zhuǎn)身看著瘋道人,沉聲道:“瘋道人,今天本公子就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若本公子還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煉器宗到時血流成河,成為北疆的歷史,就別怪本公子的手段狠辣了!還有你!”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看向凌洛,“今天本公子有事,不與你計較,三天后,若你再出來打攪本公子的大事,那不管你是洛家還是什么家,都必死無疑!”
說著就帶著一群人快步離開了煉器宗大殿,只是身后一個聲音讓他腳步頓時頓了一下。
“那本公子就靜候你的大駕了,希望你不會像你的狗腿子這樣只會說,不會做!”
公子猛地轉(zhuǎn)身,深深的看了凌洛一眼,隨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陵哥哥,你好厲害啊!”他們一走,辛小玉立即抱住凌洛的手臂,一雙眼睛滿是小星星,“陵哥哥,你不會離開吧,三天后如果哪個混蛋又來的話,那我就全靠你啦!”
說著,還可憐兮兮的看著凌洛,使勁的搖凌洛的手臂,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胸前的兩個小包在不斷的摩擦他的手臂。
凌洛從手臂上感受到的一絲絲柔軟,心里一陣心猿意馬,但是瞬間他就明白這里不是想這些的地方,連忙神情一肅,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淡笑道:“小玉放心吧,我不會走的,不過,這還要看看你宗主伯伯的意見。”
凌洛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瘋道人。
而這個時候瘋道人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平靜的眼神頓時好像掀起了驚濤駭浪,波瀾不止。
兩人這一刻好像靜止了一般,周圍眾人看著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而辛小玉顯然沒有看出這其中的意思,一路小跑來到瘋道人的旁邊坐下,撒嬌道:“宗主伯伯,陵哥哥剛剛幫我們打退了那個混蛋,那我們請陵哥哥留下來吧,要不然三天后那個混蛋又來,那我們就沒辦法啦,好不好嘛?”
煉器宗眾人看見辛小玉毫無規(guī)矩的坐上宗主之位,卻沒有一點(diǎn)意外和驚愕的表情,看來辛小玉這事做得不少,那辛小玉在煉器宗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是宗主侄女的身份那么簡單了。
凌洛心中一凝,但是臉上絲毫不動波瀾,看著瘋道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但是瘋道人被辛小玉這么一干擾,頓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底深處閃過一道深深的無奈,轉(zhuǎn)身看著辛小玉,臉色一板:“小玉啊,這幾天你去哪里了?宗主伯伯還有你姥姥可擔(dān)心了,你快去后山找你姥姥吧,她知道你回來,一定會找你的!”
“哎呀,人家只是出去玩了一下,這不回來了嘛,還給你們帶來了一個高手,對付那個混蛋也不怕了。”辛小玉臉上閃過一道慌張,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宗主伯伯,姥姥她不在吧?”
看著辛小玉老鼠防著貓的樣子,膽戰(zhàn)心驚的倒也挺可愛,只是瘋道人顯然對于這份可愛早已經(jīng)免疫了,板起的臉色更加的凝重了。
他苦口婆心的說道:“小玉,你不聲不響的離開煉器宗,知道外面會多危險嗎?現(xiàn)在去跟姥姥認(rèn)錯,還來得及,如果你還要躲著她,可有得受了。”
聽到這話,辛小玉嬌軀微微一顫,驚慌的看了一眼四周,抬起腳慢慢的往后退。
“宗主伯伯,那個,那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說著,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凌洛淡淡的一笑,并沒有在意,在煉器宗里,想來辛小玉的身份不會有什么危險,他也想知道瘋道人將辛小玉故意支開,想要說什么。
反正他也想單獨(dú)和瘋道人談一談,今天他也看得出來煉器宗是不會輕易屈服的,就算他有清風(fēng)道長的介紹,比起剛剛狂刀派的那一伙人,也只是多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優(yōu)勢而已,所以在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之前,他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要不然引起眾怒的話,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你們先下去吧。”瘋道人說道,看著凌洛,“本座要與這位洛公子有事好好商談一下。”
不知何故,瘋道人特地把洛公子三字咬得極重,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眾人也看得出來瘋道人支開辛小玉的想法,也不多說什么,朝瘋道人行了個禮,對凌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離開了煉器宗大殿。
“晚輩見過瘋道人前輩!”待其他人都離開之后,凌洛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后輩禮,不卑不亢。
瘋道人臉色平靜,看著凌洛,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看到凌洛背后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些波瀾,但是轉(zhuǎn)眼間就隱沒起來。
“凌王爺好膽色,果然不愧是當(dāng)代人杰,有著人皇資質(zhì),面對敵人,從容不迫,有乃父風(fēng)范!”
瘋道人眼里閃過一道贊賞,笑道:“小玉暫時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本座希望,小玉不會受你太多的影響!否則,計算本座不出手,你也會不得好死!”
凌洛臉色一肅,心中驚訝于瘋道人竟然認(rèn)識自己,也反感瘋道人的恐嚇威脅,但是這一次是要請瘋道人幫助,可不能把關(guān)系弄僵了。
深呼了一口氣,他問道:“前輩知道我的身份?認(rèn)識家父?”
“鎮(zhèn)南王年少有為,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鎮(zhèn)南王可是把自己的名字都傳遍了整個北疆,太衍中歷練,破鴻蒙桎梏,反出天風(fēng),舉兵造反,三月之內(nèi),連下兩城,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之中瞬間完成華麗的轉(zhuǎn)變,還在天風(fēng)城空虛兵力不足的情況下,果斷再次派大將出征,想來現(xiàn)在天風(fēng)城已經(jīng)戰(zhàn)火連天,岌岌可危了!”
瘋道人如數(shù)家珍的羅列了凌洛這一年多以來的情況,所有的大事竟無一絲遺漏,看來煉器宗雖然待在這個毫不起眼的山谷之中,但是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了解得很清楚。
他頓了一下,眼里閃過一道追憶,繼續(xù)道:“令尊比起王爺,更加非凡,威名震懾天風(fēng)上百年,天下誰人不知,可惜天妒英才,本座也再沒有這個機(jī)會與令尊相見。”
原來是這樣,凌洛心里一動,瘋道人好像對自己的父親很是尊崇啊,那事情可就更有機(jī)會了。
想到這里,他也不用化名了,心里閃過無數(shù)道想法,臉上不動聲色的謙聲道:“前輩贊譽(yù)了,本王只是借助了先輩的蔭福,才在巧合之下坐下這些事情。”
“沒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人,就是有皇朝的底蘊(yùn)也不定能坐下這一連串的大事,王爺不必謙虛。”瘋道人淡淡的說道,“剛才還要多謝王爺出手相助了,不勝感激。”
凌洛微微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瘋道人,笑道:“前輩,就算本王不出手,那群人也不可能在這里撒野,不是嗎?”
“你看出來了?”瘋道人眼里閃過一道驚訝,同時還隱晦的閃過一道殺機(jī)。
看出什么來了?兩人的對話忽然變得莫名其妙,若是有外人在這里,估計也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但是凌洛看上去卻非常明白瘋道人話里的意思,道:“晚輩功法特殊,一開始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當(dāng)前輩后來不小心流露出了一絲氣勢,這才讓晚輩知道,原來前輩還是一個雙修者,果然不愧是煉器宗數(shù)千年來最為天才的弟子!”
凌洛口中的雙修者,并不是指煉器師,而是說瘋道人不僅是煉器師,還是一個修煉靈力的修仙者,修為甚至突破了金丹期,甚至更高,至少對付狂刀派的那一伙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這個發(fā)現(xiàn)若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整個煉器宗都要沸騰了,甚至整個北疆,都要為之震動。
雙修者,就是一人雙脈齊修,歷史上不是沒有,但是極少,這類人都是天賦卓絕之人,就好比凌洛既修煉靈力,也會魅靈師的一些手段,也曾被認(rèn)為是雙脈齊修,當(dāng)然了,凌洛現(xiàn)在的靈魂力和靈力差不多持平了,雙脈齊修,倒成了真的。
“你就不怕本座殺了你,殺人滅口!”瘋道人眼里殺機(jī)四射,渾身繃得緊緊的,凌洛感受得到,只要自己回答的有一點(diǎn)點(diǎn)問題,自己將要面對的,就是狂風(fēng)暴雨般的打擊。
深呼了一口氣,凌洛雙眼一凝,沉聲道:“因?yàn)楸就醪坏珪媲拜呺[瞞,還會讓前輩的煉器天賦得到最大的發(fā)揮,并且重振煉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