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昆侖山,山之巔,白眉正帶著自己唯一的弟子盧小魚在練習武功。
…………
“師傅!”胡月道,“我撐不住了!”語氣頗有些顫抖。
“哼!”黃霑冷哼道,“盧小魚!怕累還連什么功夫!”
胡月解釋道,“師傅你誤會了,徒兒并不是累,而是困!”
“哼!”
黃霑再次冷哼道,“荒謬!如此高難度的動作怎么會困!”
黃中標開始后退,監視器切換到黃月泰的遠景,只見黃霑飾演的白眉盤著雙腿靠在墻上,自己則是躺在地上,胡月更是平躺在地上,伸出一根手指dǐng著墻壁,而剛才黃中標的取景則是橫向90度,給人的錯覺,誤以為兩人在倒立。
“這么舒服的下午一躺就是三個時辰能不困么?您不是也一直閉著眼在睡覺嘛!”胡月不服氣的回擊道。
黃霑依然閉著眼睛,道,“為師閉著眼不是在睡覺,而是在接大地之氣,吸萬物之華!”
“練武的最高境界并不是拳腳,而是內心!練武,先要練心啊!”
原來師傅高深莫測我還誤會他在睡覺,真是可笑,盧小魚想到,咦,貌似這是要從喜劇的畫風開始轉變了。
“吸……嗚……吸……嗚……”
胡月被身旁黃霑的聲音吵到,扭頭一看!我靠!這下黃霑飾演的白眉連樣子都不愿意裝了,直接側過身子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起來,這嗚嗚的口哨聲就是黃霑的鼾聲。
盧小魚不淡定了,胡月猛地坐起來,背對著黃霑道,“師傅,我覺得您一直都在騙我,我都已經上山四年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教我絕世武功!”
黃霑從地上坐起來,也不去看胡月,一手成掌豎在胸前,拂塵架在大拇指中,疑惑的問胡月。
“不是早就交給你了么?”
盧小魚眉頭一皺,“那個真的交不了貨的,師傅!您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黃霑猛地扭頭,目露精光,“練練?”
“不要了!”盧小魚面有菜色,語氣有些弱弱的。
白眉再次開口了,猛地一回頭,雙目中精光暴漲,絕世武功終于要來了嗎?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
黃霑版本的白眉版本的《天竺少女》!完爆和秒殺前世的原唱李玲玉以及胡月之前唱過的版本,孤寂即便是章德蘭唱出來也沒黃霑的效果如此明確。
“啊哈哈哈……”
傻強!我擦,這貨忍不住了,他是一直蹲在王京的身邊的,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兩罐啤酒正和王京倆人一起喝著,下酒菜就是剛才拜神剩下的燒豬頭!
傻強個頭不高,和胡月以及長毛比也算是個小胖子,跟王京這么一湊,倆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你一杯,我一杯那叫一個滋潤,等到開拍傻強就忍不住了,直到黃霑的歌聲出來,這下才徹底的忍不住了。
“我靠,衰仔,你做咩!”胡月罵道,第一場戲來著,眼看就要一次過了,這貨真的是!讓人蛋碎!
“走遠diǎn,走遠diǎn!”
“忍不住笑的都給老子滾遠diǎn!”
傻強帶著幾個同樣忍不住笑的小弟灰溜溜的跑到遠處抽煙去了,直到走遠了才聽到幾人開始放肆的大笑起來。
“再來!”胡月道,王京diǎndiǎn頭,黃霑則是撫了撫下巴上剛剛貼上的胡子,一臉笑意,看起來這片子效果蠻不錯的樣子哦!
在最開始開拍的時候,王京,胡月,黃霑具體的探討了到底如何去表演,黃霑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演技有,但也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至于胡月呢,演技是有的,至于到底是好是壞沒人能給出個確切的回答,因為無論是章國名和許鞍華都對胡月的演技表示很滿意。
但是兩人都是文藝咖,最求的是情緒,是一種,純粹就是全靠個人的感覺,喜劇則不同,它追去的就是讓你笑的效果,而目前的喜劇無所謂的分為兩種。
一派是以程龍為代表的功夫喜劇,搞怪的動作和夸張的表情,劇情架構更是千篇一律的民國題材,但是這是繼李小龍以后有一位香江本土的功夫明星,雖及不上李小龍,但是也能給大家帶來不少的歡樂,而且頗有些創新的感覺,所以香江人民們都很喜歡,不想噴,也不愿噴,紛紛的支持,希望能重現當年龍的輝煌。
另一派則是以許貫文為首的戲劇一派,許貫文被人們成為冷面笑匠,全部自編自導自演,開山作為諷刺喜劇片《鬼馬雙星》,影片以本土俚語方言編織的笑料令大多數的觀眾都是欣喜不已,他比程龍更加的兇殘。
《鬼馬雙星》在1974年上映,成為當年的票房冠軍,總票房625萬港幣,更是打破了李小龍生前的記錄,擊敗楚原導演的《七十二家房客》,打破香江電影的賣座記錄。
從此許貫文一發不可收拾,1976年的《半斤八兩》更是三兄弟齊齊上陣,借由了許貫杰的歌壇名氣再次登dǐng成為當年的票房冠軍,并且成功的將市場推進了日本和東南亞各國,風頭無兩。
為此也導致了香江電影的戲劇市場除了程龍的功夫喜劇之外唯冷面笑匠許貫文一家獨大,香江人對于喜劇電影的觀念也都還停留在半斤八兩的時代,現在創新,時機說不上準不準,但是表演方式上一定得說出了一二三來,不然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撲街。
無厘頭又叫無來頭,因為諧音被寫作無厘頭,在書中的解釋是故意將一些毫無聯系的事物現象等進行莫名其妙組合串聯或歪曲,以達到搞笑或諷刺目的的方式。
無厘頭的表現形式即是特殊的夸張。這種夸張超過了影視文藝本身需要的夸張程度,使許多事情讓觀眾或讀者一看就知道不可能,但仍然忍不住會為此而投入。在《回魂夜》里,周星馳飾演的瘋子可以用紙帽子帶著大家飛,這是對傳統理念的夸張;在《百變星君》里,他一開始過的生活窮奢極侈,這是對生活方式的夸張;在《行運一條龍》里,阿水當眾撕開了女同學的上衣,然后又痛不欲生,這是對情感**的夸張。夸張給人們帶來淋漓盡致的感覺,把平時生活中不能表現或不想表現的各種東西都發揮到一個極致。
但是我們需要看一下時間,回魂夜是周星池95年的作品,在那時他已經開始從猛拍特拍掙票房開始朝著藝術的范疇蛻變,屬于一個漸變期,在大話西游中嘗到了甜頭,但是相比較其他的作品,票房算是有些撲街,這才引起他的反思開始了自我的蛻變和升華。
到食神中的苗頭,所謂食神的終極奧義是那一碗吃過的火雞親手給的叉燒飯,愛是他的詮釋,然后接下來的喜劇之王,少林足球,一直到功夫,他在漸變中完成了演員到藝術家的蛻變,成為了人們心中的喜劇之王。
藝術和商業完美的接納融合,而無厘頭這種表演風格最先出現的時候應該是90年,由浚升影業出品的《一本漫畫闖天涯》,而起初的無厘頭苗頭,周星池的表演并沒有成熟,而是頗具雛形,以面無表情和呆萌,博取笑料。
而后被王京看中,拍攝了賭神的續集,賭圣,周星池才得以發揮,真正的將無厘頭的風潮帶領起來,而且這股風潮一吹就是十多年,知道九十年代末期金融風暴的降臨才略微的開始收斂,即便是在后世2015年,胡月看過的周星池的最后一步作品《西游降魔》也是拿下了21億的票房,登dǐng當年冠軍。
黃霑對這些了解的并不多,他的主場是在文字上,才華在嘴上,演技和拍戲并不是專業的,所以最后的結果是由胡月和王京拍板,最終兩人經過爭論決定出了一個方案。
胡月沒演過喜劇,就按照演正劇的方法來演,嚴肅,不茍一笑,再配上他那奇特的眉毛裝效果已然出來了不少,而黃霑則是需要稍微的夸張,怎么搞笑怎么來,怎么夸張怎么來,胡月的演法是他自己定的,黃霑的表演方式是王京定的。
其實在討論過后,胡月就開始佩服王京了,果然啊,這貨的才華都是沉浸在骨子里的,稍微的提diǎn一下就馬上出來了,因為胡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目前胡月和黃霑的安排和王京后世拍攝的賭圣是多么的想象,一絲不茍的大陸仔嚴肅,認真,除了遇到張敏飾演的綺夢很少有笑意,吳孟達飾演的三叔,穿紅內褲,賭博,裝逼無論從頭到腳都是透著一股子浮夸的惡搞,一正一怪的組合卻反襯出不一樣的效果。
目前胡月和黃霑也是這樣的情況,就是不知道目前的市場能不能接納這種十年后才會風靡的戲劇風格,哪怕現在正是新-浪潮運動的興盛時刻。
直至到拍攝,眾人終于才放心下來,畢竟還沒出影片效果,圍觀的人已經笑了,那離香江人民集體大笑開懷還能遠嗎?
王京很興奮,他很期待這部片子到上映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效果,同樣的,胡月也很期待,他更期待的是嘩嘩嘩如同流水般一樣暴漲的票房。
未來,不是夢,它興許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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