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再度感覺到了那種有舌頭想要撬開自己嘴唇的感覺,而這一次他終于知曉了緣由。
這根本不是什么錯覺,分明就是這個僵尸正在耍流氓!
“滾!”他一把推開僵尸。
本該力大無窮的僵尸竟是真的被他一把給推開到三四米之外,摔倒在地上。
剛剛倒地,僵尸便跳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它并沒有撲上去,而是如同一個受到欺負(fù)的小媳婦那樣,委委屈屈地看著面前的張宇。
宋智宇驚道:“難道章魚跟他那個師叔一樣,他們宗門有這種秘法不成?”
喬森奇怪道:“什么?”
宋智宇小心覷了眼張宇,說道:“章魚的一個師叔,以前喜歡鄰居家媳婦,那女人病死后他把人尸體挖了出來,煉成了僵尸,每天一起睡覺一起……一人一尸關(guān)系前所未有的好。”
喬森愕然:“還有這種變態(tài)?”
宋智宇俏臉上布滿微笑,說道:“正一教中這樣的奇葩事可不少,聽說那家伙最近來長安辦事,要是你哪天看到一個男的帶著一個不對勁的女人,可得小心點。”
喬森點頭,默默記下了這件事。
張宇聽到了兩人的話,但是并沒有功夫搭理二人。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面前的僵尸,突然感到一陣失落。
這種失落極為奇怪,讓張宇一時間愣住了。
但他不愧是操控過很多僵尸的男人,剎那間便反應(yīng)了過來。
這種感覺似乎和宗門傳說中的“控尸”中那可遇而不可求的“人尸合一”一樣。
所謂的人尸合一,便是通過特殊秘法令自身和僵尸的意念連接起來,形成一種穩(wěn)定的伙伴關(guān)系。
他的師叔和那具女尸便是這種關(guān)系,只是聽說對方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們本就暗地里有一腿,而那女人還保持著生前的一絲靈智。
他特么就很高端了啊。
張宇不怒反喜。
他試著操控僵尸道:“去,給我搬一塊磚。”
僵尸蹦蹦跳跳地到了門口,短短幾息之間便端了一塊磚回來,送到張宇面前。
只是完成這個簡單指令后,他便噘嘴向張宇索吻。
張宇蛋疼了。
這僵尸死前是個小老頭,還保持著那副樣子,除非有特殊癖好,正常人根本下不去口。
張宇忍了許久,還是一腳將僵尸踢走。
發(fā)覺二者的聯(lián)系并未因此而削弱后,張宇眉開眼笑起來。
笑過之后,他便沉吟起來。
他此前并未動用宗門的術(shù)法,僅僅使用了喬森給他的那特殊“符紙”。
和僵尸親嘴之后,僵尸便成了這幅樣子,那么……
“一定是那符紙的緣故,木頭之前說過,對嘴親有特殊效果,看來一定是這個樣子,”張宇心想,“隱世宗門果然牛逼!”
他朝著喬森抱拳道:“大恩不言謝,木頭,等你回頭開新書,我給你打賞個盟主。”
打賞一千元就能成為盟主。
說完后張宇又覺得有點小氣,便補充道:“以后你就是我兄弟!”
喬森也想通了這一點。
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任婷婷的胭脂紙”固然厲害,可是它真的太不正經(jīng)了啊。
自己總不能到處去找僵尸親吧?
更何況,真弄個僵尸跟在身后,他哪里會睡踏實,畢竟他可不是變態(tài)。
“小事一樁。”他故作大氣地擺了擺手。
“那個,你的符紙還有嗎?”張宇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喬森愣了下:這貨莫非真的被開發(fā)了某種不正常的嗜好?
“我可以買,”張宇說,“一萬塊錢一張,怎么樣?”
本是聽得云里霧里的宋智宇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章魚跟僵尸突然恩愛,竟然是那符紙的作用!
他瞅了眼喬森:這貨果然不正經(jīng)。
可是作為一個末法時代的道門傳人,他清楚這個東西的作用。
“我可以出一萬一。”宋智宇朝著喬森道,“賣給我吧。”
“一萬五!”張宇霸氣道,“我家有錢!”
宋智宇淡淡覷了眼他,說道:“兩萬,我家在魔都,剛拆遷了十二套房,我爺爺還是個風(fēng)水先生!”
喬森:“……”
盡管妒忌這倆的土豪,可是他的心卻火熱起來。
100積分兌換一張“任婷婷的胭脂紙”,轉(zhuǎn)手就能賣兩萬,這筆生意很劃算啊。
就在他想要一口應(yīng)諾下來時,忽然聽到腦海中傳來聲音:“禁止將系統(tǒng)物品販賣牟利!”
傻逼系統(tǒng)!
喬森心道:“我偏要呢?”
系統(tǒng):“格嘰格嘰……”
割雞割雞割雞……
見到喬森臉色陰沉,張宇和宋智宇停止競價,看向了他。
“有問題嗎,木頭?”張宇問。
喬森深吸口氣,搖頭道:“沒有。”
“符紙的事?”宋智宇開口。
喬森搖頭,說道:“我手上也沒幾張,而且宗門禁止外傳,抱歉。”
“這樣啊,”張宇遺憾道,“真是可惜。”
他倒是能夠理解,每個宗門都有些不傳之秘,隱世宗門尤為如此。
宋智宇同樣然失望,卻沒有過多糾纏。
他點點頭道:“理解理解。”
“這個東西怎么辦?”喬森指著僵尸。
僵尸并不看他,而是脈脈含情地盯著張宇。
“我?guī)摺!睆堄钫f,“它的情況我還不夠清楚,需要回宗門進(jìn)一步檢測。”
“不用幫忙?”宋智宇說,“我?guī)熜炙麄兙驮谶@里。”
張宇匆忙搖頭。
宋智宇屬于北方全真教一系,而他的宗門則屬于南方正義一派。
全真和正一向來水火不容,他倆能成為朋友實屬偶然。
“木頭就交給你了。”張宇沖著宋智宇道。
宋智宇朝著他拋去一個千嬌百媚的白眼,說道:“還用你說。”
喬森打了個冷顫。
……
喬森拿出來的“任婷婷的胭脂紙”徹底改變了兩人對他的認(rèn)知。
他的形象在兩人眼中變得神秘,也有些猥瑣。
送走開著房車,計劃連夜將僵尸運回宗門的張宇,喬木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問宋智宇道:“章魚不是說這里是他們宗門的產(chǎn)業(yè)嗎?”
“沒錯。”宋智宇點頭,“只不過這里都是些普通人,未必知道他們宗門的事情。”
喬木了然。
“走,哥帶你去嗨。”宋智宇伸手搭上了喬森的胳膊。
喬森默不作聲地躲開,說道:“去哪里?”
“你等會就知道了。”宋智宇朝著喬森投去一個“你懂得”眼神。
喬森無語。
他以為這貨會帶他去一個古色古香的小茶館,見識一番真正的江湖,沒料到對方帶他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內(nèi)燈光閃爍,一個不知名的搖滾樂隊站在臺上唱得撕心裂肺,一個個酒客們則是聽得饒有興致。
看著宋智宇從中央舞臺處穿過,順手在一個穿著熱褲扭著屁股跳舞的女孩屁股上摸了一把,面對其嗔怒笑嘻嘻地拍了拍女孩臉蛋的時候,喬森簡直驚人天人:這貨gay里gay氣的竟然還是個老司機!
可很快,讓他大跌眼鏡的一幕便出現(xiàn)了。
在宋智宇剛剛應(yīng)付掉那個嗔怒的女孩時,剛轉(zhuǎn)過身便被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在屁股上摸了一把。
中年男人見他沒反應(yīng),不由順著人群繼續(xù)往前。
喬森眼睜睜看著那中年男人再度將手覆蓋在了宋智宇屁股上,還狠狠捏了一把。
他差點就憋不住笑。
宋智宇顯然也察覺到了,豁然轉(zhuǎn)過身來,恰好與那眼鏡男四目相對。
喬森站在側(cè)面,能清楚看見眼鏡男嘴角流露出來的**笑容。
宋智宇一張臉則是憋成了豬肝色。
“我艸你媽!”他低聲喝道。
“艸我!”眼鏡男嘿然一笑。
喬森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
只是他的笑聲被淹沒在那動感的音樂以及歌手的嘶吼中。
宋智宇突然閃電般出腿,在眼鏡男胯下踢了一腳。
伴隨著一道殺豬般的叫聲,眼鏡男蹲到了地上。
宋智宇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邊走,順便在一個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的長腿妹子大腿上摸了一把。
喬森驚愕:真是心大啊。
他對宋智宇的認(rèn)識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
兩人坐到一處角落的卡座上,隨意點了兩杯雞尾酒。
“不怕他來嗎?”喬森指了指舞池。
宋智宇神色淡然,似乎對這樣的事情頗有經(jīng)驗,眼中也有一絲極淺的得意。
他說道:“那種斯文敗類,喝了點貓尿就以為自己能上天,其實最膽小,現(xiàn)在估計都跑了。”
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叫聲傳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