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地址，喬森莫名的感覺周圍的空氣驟降好幾度。
他的渾身都涼颼颼的。
“難道這個家伙不是人？”
他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回道：“地址搞錯了？”
對方秒回：“寄給鬼吧，傻叉玩意兒，竟敢侮辱我家小龍女，老子從此對你一生黑！”
喬森長久無語，卻也是松了口氣。
張晗的電話再度打了過來。
喬森接通電話。
“怎么樣，看到了吧？”
喬森將事情大致向張晗說了一遍。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張晗的語氣中竟是夾雜著幾分幸災樂禍，說道，“最好改一改吧，這塊確實不能忍。”
“你也看書了？”
“當然，”張晗道，“我可是金古梁的書迷。”
“真改不了啊。”喬森欲哭無淚。
“那就寫個聲明，把這塊的想法大致說一下，好讓讀者理解。”張晗道。
喬森木然地搖了搖頭：“不會寫。”
“不會？”
喬森“嗯”了一聲。
他怎么知道那個家伙當初寫這個情節的時候是出于什么目的。
最關鍵是他理解不了啊。
“那你加快進度，盡快把這本書完本。”張晗無奈說。
“后邊還有六七十萬字。”喬森道。
張晗沉默良久，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寫短篇嗎？”
“就連《一拳超人》成績爆炸也不過五十來萬字嗎？”
她心中咆哮：你特么是上癮了嗎？
啊，就這么喜歡跟讀者作對？
還是說你特么就喜歡這種情節？
“我爭取一個月內寫完，”喬森木然道。
張晗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加快進度。”
“對了，”她告誡道，“后邊不要放毒了。”
“我盡量。”
“什么叫盡量，”張晗不滿了，“難道后邊還有什么毒點？”
“還是說小龍女懷孕了？”她大驚道。
這特么可就很口怕了呦！
“當然不是。”喬森忙不迭地搖頭。
他突然想起了曾經看過的《風云》，似乎就有這樣的情節啊。
“那就好。”張晗松了口氣。
“楊過胳膊斷了。”喬森說。
張晗呆了呆：“你說啥？”
喬森輕咳一聲，說道：“這是劇情需要。”
“喬大爺，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啊。”張晗都快哭了。
她原以為當這樣一個作家的經紀人會很容易，哪里能料到對方不斷鬧出幺蛾子。
果然作家都是一群蛇精病！
“我保證這是一本好書。”喬森拍著胸口道。
“好吧。”張晗嘆了口氣。
她都快絕望了。
“對了，我想在網上連載一本新書，盡量轉移一下注意力。”喬森想到了那本曾經很喜歡的書。
“別，”張晗說，“現在你最好什么都別做，盡快把《神雕俠侶》寫完。”
“現在網上鬧得這么火，其實一大半是幕后推手炒的，只要你不回應，過段時間自然會冷下去的。”張晗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操勞的老母親，“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安心寫小說就是了。”
“好。”
“還有，”張晗遲疑了下，說道，“最近盡量別出門，也別讓人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
“為什么？”喬森有點疑惑。
“你傻啊，你忘了天蠶地瓜和烽火戲豬猴的事情了嗎？”張晗道。
“乖，這世界壞人可多呢。”她柔聲說。
喬森嘴角抽了抽。
他回到電腦桌前，并未立即繼續寫《神雕俠侶》，而是畫了幾個簡單的圖畫。
一個是一條張大嘴巴纏著獵物的蛇，一個是類似帽子的東西，還有一個是在那帽子中央畫了一個大象。
搞定這幾個圖畫，喬森微微笑了笑，單獨保存起來后，他便繼續碼字。
中午的時候，宋智宇送來午餐。
肯基基的漢堡套餐。
他依舊斗氣地不跟喬森說話。
喬森只是覺得好笑，卻并未在意。
此后他的日子漸趨平常。
他每日堅持寫兩回《神雕俠侶》，并發布一回。
網絡上果真如張晗所說的那樣，那股“聲討BYD”的熱潮漸漸淡了下去。
喬森的粉絲數量已經突破了兩百萬。
當然，不少都是黑粉。
只是隨著《神雕俠侶》的劇情進展，很多黑粉都有洗掉黑色的趨勢。
就連最早那些罵著要棄書的人，實在找不到好書之后，又漸漸將喬森續寫的《神雕俠侶》撿了起來。
這就是好書的魅力。
哪怕摻著屎，也讓人欲罷不能。
讀者從來都是鱔變且容易滿足的。
……
經過十余天的風波之后，此刻《神雕俠侶》終于迎來了上架。
此時小說已經寫到了第十九回。
一心尋死的小龍女誤入絕情谷，被谷主公孫止救下，且在心灰意冷之下答應了對方的求婚。
同時，自以為得知了父親死亡真相的楊過也偶然進入其中，并且見到了小龍女。
兩人經過一番波折相認，此刻公孫止卻撕下面具，將楊過綁在情花叢中，令得二人中了情花毒，迫使小龍女嫁給自己。
與之同時，被兩人感情感動的公孫綠萼決定和楊過偷藥，卻被公孫止發現，將二人推下鱷魚潭，并見到了被困其中的裘千尺，也就是公孫綠萼的母親。
劇情也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這個時候的《神雕俠侶》在一片謾罵聲中已經得到了八十多萬的收藏。
在“小龍女失貞”事件爆發之后，每日打賞的數量也漸漸多了起來。
面對好書之時，讀者的耐心往往出乎預料的好。
這種情況下，喬森發布了第一章VIP章節——第二十回：俠之大者。
在喬森“續寫”的前十幾回中，盡管有著龍騎士那樣一個大毒點，可是拋開這一點來看，整本書仍舊妙趣橫生。
它一定程度上延續了“金古梁”的風格，甚至在某些方面得到了“升華”。
除了少許徹底被毒走的讀者之外，其余人仍舊是沉侵其中，每日追讀。
這令得整本書的熱度在那波事件爆發之后并未消退太多，且積極評論占據了大多數。
畢竟如喬森所說的那樣，無論有多少槽點，《神雕俠侶》終究是一本好書。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而好書很難被埋沒。
就連當初在微博上聲稱“BYD渣男”的張梓悅，后來也都多次點贊一些評論《神雕俠侶》的文章。
這些文章褒義居多，就連一些蹭熱度的大V都言之鑿鑿地分析了“小龍女失貞”的深意，表示這種缺陷的美好更殘酷也更能打動人心。
一個自稱“BYD大學舍友”的家伙更是說喬森大學時候喜歡一個院花級別的女生，可惜對方對他無感，而是早早搭上了一個富二代，并分析喬森如此寫一定是受此刺激。
更多人則是直言喬森“單身狗報復社會”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