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這用的是什麼鹽,現在裴行儉已經吃進去了許多了,而且這麼多的人都沒有出事,那就一定是沒事。
所以裴行儉也只是變了一下臉色,然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誇讚到:“看來你這個大哥確實有些東西,居然能夠把毒鹽給提煉成這麼好的精鹽,當真是要讓小爺我也刮目相看,十分的佩服了。”
程處默爽快的笑了一下,隨後問到裴行儉:“你也不怕這些鹽吃了要人命的?”
裴行儉滿不在乎的繼續吃著碗裡面的東西,一邊吃著一邊嘆息出聲,隨後纔是回答了程處默的問題:“這有什麼的?若是這鹽真的有問題,那整個大唐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吃了,怎麼他們都沒問題,獨獨我一個人出事了?”
“小衙內,你可別太小看小爺我的膽子了,小爺我天不怕地不怕的,難道還怕一個死不成?”
裴行儉話音剛落,他的身後便有掌聲響起,並且是讚歎的說著:“好,真不愧是裴小公子,隨了裴將軍的氣魄,果然就是不一般,當真是好啊!”
程處默和裴行儉聽到動靜猛的回頭,卻發現原來是林軒和李承乾,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站到這裡的。
程處默一看到太子爺,條件反射的就是要站起來,但是卻被注意到了他的李承乾給用眼神制止了,於是程處默也只能夠坐著一言不發的。
而程處默的這有些異樣的動作也是引起了裴行儉的注意,於是裴行儉打趣的問到:“小衙內,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見到你大哥太激動了?大可不必如此。”
程處默卻是在心底吐槽著:什麼見到大哥激動,若是太子爺喊你哥,看你現在還能不能如此的淡定。
李承乾卻是知道程處默爲何會這樣,笑著上前一步,直接坐到了這桌子邊上,隨後十分認真的對林軒說到:“大哥,你說的還真不錯,這裴小公子,果真是有些魄力的。”
林軒欣然點頭,也是跟著一起坐了下去,隨後對李承乾說著:“林某識人一向都是很準的,裴小公子確實是十分適合的。”
開玩笑,有著來自於後世的一些經驗和學識,再加上對於大唐的歷史瞭如指掌,對於這些古代人們,林軒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李承乾也跟著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隨後轉頭對正在旁若無人的啃著豬蹄的裴行儉:“裴小公子,你可願意爲我效力?”
裴行儉一聽,啃豬蹄的手頓了一頓,隨後繼續一邊啃著,一邊十分漫不經心的說著:“你又是誰?小爺我爲什麼要爲你效力?”
程處默聽到裴行儉的話,頓時就是被驚掉了下巴,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裴行儉。
你真的知道你面前的這個人是誰嗎?你還敢拒絕他?真的是膽子太大了,若是讓你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的話,想必你也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不過任憑程處默在心裡怎麼想著,裴行儉現在也是不能夠知道,而且程處默也不能告訴他這人的身份,只能夠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裴行儉。
而裴行儉瞥了一眼程處默,見到他又是這樣一副十分震驚的傻樣,不由得笑了出來,隨後打趣的說到:“程處默,你怎的又是這幅傻樣?”
程處默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十分艱難的開口說到:“你...真的要拒絕他嗎?”
裴行儉滿不在乎的說著:“小爺我向來自在,爲什麼要去爲他人效力?我纔不幹!”
聽到裴行儉還是這種回答,程處默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到了李承乾的身上,似乎是想看看太子爺面對這種大不敬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而且程處默的目光也是十分的無奈,似乎是在對李承乾說著:太子爺,我也勸了,這傢伙確實是不聽勸啊!
對於面前的這種情況,李承乾倒是毫不在意的輕鬆一笑,隨後說到:“裴小公子果真是不拘一格,也是讓我羨慕啊。”
裴行儉繼續啃著自己的豬蹄,嘴角一翹,十分不謙虛的說著:“多謝多謝,小爺我一向都是這樣,都習慣了,你也不用羨慕我。”
這話一出,倒是又把李承乾和林軒都給逗笑了,同樣也是把程處默給驚到了。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在此時的裴行儉的眼裡,沒有什麼能夠比這豬蹄還要重要,至於面前那個公子說了什麼,則就全然不在裴行儉所需要思考的範圍之內了。
而李承乾也確實是沒轍了,他又不能夠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夠是十分無奈的看向林軒:“大哥,是你說的這裴小公子可用,但是我現在確實也沒辦法讓他爲我效力,大哥你還給支個招吧。”
李承乾這話說的也是毫不避諱,直接就當著裴行儉的面說出來了,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話也確實是林軒告訴李承乾,這裴行儉是可用之人,畢竟根據後來裴行儉的生平記載,他確實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身兼文武雙職,而且還會一些玄門奇術,光是這兩點就已經能夠甩開許多人一大截了。
雖然說目前還是少年,但是若是能夠早些結交的話,對於日後來說,也是有十分大的益處的。
所以林軒這纔是給李承乾推薦了方纔只見過一面的裴行儉,因爲他十分篤定,這個人日後能夠做出一番大事。
至於他爲什麼知道這個人是裴行儉,則是因爲之前被揍了範建所說,林軒也只是在大腦之中稍微的整合了一下關於裴行儉的生平,於是大膽的向李承乾推薦了這個只見過了一次面的裴小公子。
李承乾問起來爲什麼林軒如此篤定,林軒則是神秘一笑,高深莫測的來了一句:林某自然有林某的識人手段。
其實也沒有什麼手段,只不過是比他們知道的要多那麼一點罷了,不過這一點多的也就是幾千年罷了。
而至於李承乾,則是對林軒的話深信不疑,所以纔有了現在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