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王建開車外出辦事,老遠看到一群人圍著馬路中間。車被堵住了去路,他按了按喇叭無果后,只好下車看看。
擠進人群,看到一個老人躺在地上,老人的孫女蹲在地上,一手抱著老人,一手拿著手絹幫老人按住受傷的頭。那個女孩眼里閃爍著無助的眼神,她抬起頭用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人。如今的社會看熱鬧的人多,真正愿意幫助人的人卻不多。
王建也不愿意多事,剛想離開,那女孩的目光正好掃在了他的臉上,她看著他的眼睛并不說話,但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已告訴他,希望他能幫助她們。
原本抬起的腿,被那女孩的眼神定住了,他腿重如掛著鉛球,無法邁開。突然發現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他不好意思的挪開看女孩的眼神轉向了躺在地上的老婆婆。
老婆婆衣衫也算光鮮整潔,她緊閉雙目,一臉痛苦的神色,嘴里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女孩一頭黑色的齊肩秀發,自然的披在雙肩。今年的冬天并不算很冷,但是女孩穿著單薄的秋衣和周圍那些穿著厚重衣服的人,完全不相稱。好像這女孩不剛從另一個城市來一樣,這時王建看到有一個人在偷偷的挪動離女孩一米遠的紅色行李箱。看那人的表情,那行李一定不是他的。
這時女孩也發現了自己的行李箱再移動,她手上抱著老婆婆無法站起來,她焦急的叫道:那箱子是我的。
那人一聽加快了拖動的手,王建聽那女孩這么說,他毫不猶豫的沖上前。。。
箱子被安全拿回來了,王建看了看地上老婆婆,對那女孩說:這條街擁擠,叫救護車也沒那么快,不如坐我的車,送你們去醫院吧!
那個女孩一聽,閃爍著大眼睛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王建的臉,點了點頭。
(2)、送老婆婆剛到醫院沒多久,老婆婆的家人也都到了。王建也不愿多事,看到老人的家人都到了,他和他們告辭。
誰知道,一個大塊頭男子飛快的上前攔住了王建,耷拉著臉說:你把我老娘撞成這樣,你還想跑?
王建看看那大塊頭,又看看身邊的女孩,他只能等那個女孩自己說了。
那個女孩說明了全部的情況,但是那大塊頭老人看著王建和那個女孩說:你們是起的,你們倆說的話,都不能算數。
“你是不是和老人一起的?”王建蒙了。
“我也是路過。”女孩聲音很輕,但是很清晰。
王建手上還有事,看了看那蠻橫的男人,也不想糾纏,就從里拿出了幾捆錢給了那個男人:這錢你先給老人看著,錢不夠,我再送來,然后拿出筆在紙上寫了電話,給了那個男人。
王建一把拉起那個女孩說:走。
“對不起,連累你了。”女孩一臉歉意的坐在副駕。
“沒事,他們不就是想要錢么,給就是了。”王建看著女孩身上單薄的樣子,脫下了外套遞給了她,“穿上,不然人家以為你外星來的。”
女孩泯著嘴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就是剛從地球另一面剛回來。
王建被女孩的笑容打動了內心,他那顆心突然跳的速度加快,臉也紅了。
“外星女孩,你去哪,我送你。”王建啟動了車,不敢再直視女孩的眼睛。
“別叫我外星女孩,我有名字的。”那個女孩嘟起了嘴,故作不開心。
“我叫王建,你呢?”
“我叫高思詩,思念的思,一首詩的詩。”那個女孩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看著她對王建并不陌生,說話也顯得十分的自然。
“思詩,名字好聽,人也漂亮。“一向不會說這些話的王建,也忍不住夸了口。
“謝謝!”
(3)、張子函病假時間到了,開始回去上班了,整個人看著精神不是很好。不管怎么樣,這對她來說,在家養病的那段時間,簡直就是坐牢,雖然天天好吃的伺候著她,但是她一點也沒胃口。
“子函,你怎么了?”王建在洗手間碰到臉色蒼白的張子函,關切的問。
“我沒事。等一下的會議我就不參加了,反正名譽上我也不是股東。”張子函看了看鏡中那雖然化了妝臉,依然遮掩不掉她疲倦的神色。
“好的,有我在,你放心吧!”王建關切的說,張子函子告訴他休息半個月,但是為什么請病假,也沒細說,他也不好多問。
“好的!謝謝你!”張子函努力的擠出笑容。
剛回到辦公室,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高弘,同時高弘的背后還跟了一個女孩,王建一看不由的驚叫:是你。
“是你。”那個女孩也跟著一臉驚訝。
“高思詩,你怎么在這兒。”王建急忙起身倒茶。
高弘更是一臉驚訝,看看女兒,又看看王建說:你們認識?
“認識,幾天前我們偶遇在街頭。”王建邊倒水邊說。
王建向張子函請示,有關安排高弘女兒進財務處的事,他剛想說是高弘的女兒,話還沒開始說,張子函就回到:你自己定吧。
高思詩順利的進入了財務處,如果不是那次街頭偶遇,也許王建是不會那么輕易答應她進入公司的命脈。
(4)、張子函和程旭的關系越來越緊張,有時幾天都碰不上面說話。張子函知道程旭這是在逼她,逼她放棄孩子撫養權,然后離婚。
張子函一個人躺在床上,時間已過了晚上11點,她嘆了一口氣,關上了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整個大腦回放著往事一幕幕。
突然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音,接著是開門聲,人還沒進來,一股濃濃的酒味彌漫著整個房間,她沒有動,也不想動,怕自己起來后,會忍不住和他吵架。
接著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音,程旭倒在了沙發上,不一會傳來了呼嚕聲。張子函起身,從柜子里拿住被子輕輕的蓋在了程旭的身上,然后輕輕的幫他脫去了鞋子,幫他掖好被子,在微弱的燈光下,她看到了一張憔悴的臉,那張曾經陽光帥氣的臉,似乎已是很久以前。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他那好久沒刮胡子的下巴,淚水在她眼眶打轉。突然一個想法在她腦海跳出,放了他,放了他也等于放了自己。他的愛原本就不屬于她,也許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一點點。
“子墨,子墨不要離開我。”這時傳來了程旭的夢語。
張子函聽著,心里一陣難受,是的與其讓天天在自己枕邊的男人想著另一個女人,不如放開手,成全他們。
張子函突然覺得自己心好累,活活的拉住一個對自己沒有一點愛的男人,不如就此放手,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這樣了,也許這時最好的結局。
(5)、“離婚?我不答應。”程爸和程媽說什么也不答應,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的孫子,他們怕張子函會帶走自己的孫子。
“爸、媽,我和程旭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結合,他從來就沒愛過我,因為帶著孩子也不方便工作,我就把孩子托付給你們照顧了。”張子函看著眼前的兩位老人說。
“孩子不帶走?”程媽一聽孩子不帶走立馬轉變了臉色,“子函,既然這個婚姻讓你過的那么不幸福,我們也不能再勉強你做我們家的兒媳。”
程爸卻拿出了一貫的做事方法:子函,你要多少錢?只要爸爸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替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補償你的。
“不用了爸,我什么也不帶走,包括你送我的車,只希望我想看孩子時,你們能答應。”張子函想好了,什么也不要,只想以后還可以經常和孩子相聚。
“子函,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孩子,你想看孩子,就給我電話,我會帶著孩子和你見面的。”程媽沒想到子函什么都不要,原本以為她一定會附加一個要求很高的條件。
(6)、程旭和張子函從民政局出來,程旭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子函說:對不起,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再說吧,我有事先走了。”張子函把手里的離婚證放進了包里,頭也不回的離開,然后上了等在外面那王建的車。
“子函,恭喜你終于解放了。”王建伸出手,向張子函祝賀。
張子函嘆了一口氣,并沒有伸手,也沒有說話。
王建一看抽回了手,然后啟動了車。
“我昨天看到財務處有一張陌生的臉,那是誰?”張子函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她是高弘的女兒,剛從國外回來,高弘讓我給她安排一個工作。我想了想財務處還缺人。”王建記得那時張子函讓自己做主。
張子函一聽這么大的事,王建居然不和自己商量,加上剛離婚心情也不好,就開始不高興了:你怎么不先和我說一下。
“我和你說了,你說這樣的小事讓我自己做主。”王建從沒見過張子函對自己發火,心里也有點委屈。
“可是你沒說是高弘的女兒,你安排誰我都沒意見,但是他的女兒不可以進財務處,整個公司那么多職位,你為什么偏偏安排她進財務處?”張子函黑著臉,滿臉的不高興。
“你想多了,人家一個小姑娘沒有想的有心計,何況人家學的也是這個專業。”王建也開始不高興了。
“我不管她有沒有心計,反正你把她調出來,讓她進人事處。”張子函覺得王建是被高弘的女兒的美貌迷失了自己,但是為了這個企業,她不得不讓王建重新安排。
“我不說,要說你自己去說。”王建還和張子函杠上了。
“我說?我怎么說?你一個財務總監兼董事長安排的人,我一個副總怎么可能調動?”張子函生氣的說。
“你讓我做主,安排好了,你又讓我再把人調走,我的臉面何在?”王建覺得張子函突然變得不可理喻,“好了,子函,我多留意她就是了,另外她現在也沒接觸到真正的賬目,也就給其它人打打下手。”
聽王建這樣說,張子函也不好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