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背起了行囊,在趙爺爺的送別下,離開了石山村。
本來因為失戀壓抑的苦悶,想要回家里放松一下心情,卻不曾想,梅姐的離開,讓他更是心傷,所以石山村,也呆不住了。
坐著火車,楚河回到了湖州。
東南學院門口,楚河背著行禮有些感慨,本以為上次離開,再也不會回到這里。
但為了完成系統給的任務,他只能再回來。
當兵入伍之事,楚河并不想給趙爺爺他們知道,他自己也不想,只是為了任務而已,他甚至想著,進去幾天再找個理由出來,反正系統并沒有限定時間。
而東南學院的政教室,就是管理這方面的事務。
“楚河-----”一個叫聲,在側面傳來,楚河回頭,看到一老一少,從主教樓走了出來,這兩人幾乎全校師生都熟悉,老的是東南學院的老校長,頭發蒼白,精神抖擻,滿身的儒雅之氣,老校長叫師洛生,可是國家級的智囊團成員,無論是輩份還是聲望,都非常人可比。
至于那年青的,是一個美麗得讓人自我羞慚的女人。
范舞兒。
東南學院雖然有也校花系花之類的排名,但范舞兒這三個字,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四年的東南學院生活,這個名字聽得楚河耳朵都有了繭。
楚河雖然成績一慣優秀,但在大學校園里,成績優秀其實并不惹人注意,再加上楚河為人本份老實,哪怕長得還算帥氣,卻一向沉默寡言,沒有發揮自己的優勢,在東南學院之中,平淡如常。
但楚河與范舞兒,卻是有過一次邂逅,然后成為了朋友。
大三時候,國家在京都舉行了科技展,東南學院除了導師之外,有四名學生參加,這種純技術類的展會,楚河得到了一個機會,而另外三人中,范舞兒也占了其一。
范舞兒就是那種既長得漂亮,又聰明能干的女生,在學校里無人不喜,無人不愛。
迎面而來的范舞兒,帶著花般的微笑,亭亭玉立的身形,美到了極至,淡淡的清香,配著她披散肩膀兩側的黑發,輕風舞動,就如精靈般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多看她兩眼。
“范舞兒同學,是你啊,怎么還沒有離校?”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對楚河這樣的年青人來說,范舞兒就是一團火,沒有人能擋住她的魅力。
不過楚河終是聰明人,當初之所以挑中明艷,是因為兩者地位相似,有共同的愛好,可以相守一生,而范舞兒,那是仙女,高高在上,兩人站在一起,看著很是般配,但其實是鮮花與牛糞的差別,喜歡這樣的女人,他沒有力量守護,終究會是一場悲劇。
所以,保持著距離,能成為君子之交的朋友,就已經足夠了。
他是老實人不假,但他也是一個聰明人。
聰明人,不會去做傻事。
所以盡管追求范舞兒的男生,多不勝數,但楚河卻從來沒有與她靠近的意思,自從因為科技展京都一行,兩人認識之后,在校園里相遇,也只是相互點頭,錯身而過,僅此而已。
“實習的時候,回家里去了,擔擱了幾天,今天才來拿畢業證,你呢,你不會也擔擱了吧?”走近了,那種發自女人身體的天然體香,越發的濃郁,讓人聞著,生起了波波漣漪。
楚河并沒有回答,而是向范舞兒身邊的老人問候:“老校長好。”
相比范舞兒,楚河與老校長,接觸更多,在東南學院里,楚河因為優秀的成績,受到了老校長的看好,也受到了不少的照顧,光是每年的獎學金,就是一個大忙了。
師洛生眉開眼笑,掃了兩人一眼,覺得兩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雖然他也知道楚河來自山里,是一個孤兒,但愛才之心,還是讓他有幾分期待,很故意的問道:“哦,你們兩認識?你們不會偷偷的在談戀愛吧,這會兒在校園里相約,不然怎么這么巧?”
師洛生也知道范舞兒心中的驕傲,在他看來,楚河品德優秀,而且聰明絕頂,只要給他創造條件,今后一定可以出人頭地,而范舞兒的家里,可以做到,這兩年青人若真的可以走到一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范舞兒頓時臉紅了,白了老人一眼,說道:“師爺爺,你真是老不羞呢,年青人的戀愛你也管啊,可惜啊,我們的楚河同學,看不上我,他早就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人家恩恩愛愛的,我可不想當第三者插足。”
范舞兒自有自己的堅持,還有內心的驕傲。
雖然的確對這個不為美色所迷的男生很有好感,但她不會做出主動追求之事,再說了,哪怕是楚河真的追求她,她也不一定會答應,必竟她雖然年青,花樣的青春花樣的歲月,但她十分的成熟,對未來,她有很多的想法。
楚河并沒有說什么,雖然他與明艷已經各分東西,但這會兒,并沒有說出來,不然反倒讓人以為,他有什么不良目的。
范舞兒對他來說,只可遠觀,不可近褻。
“那真是可惜了,對楚河,我老頭子還是很看好的。”師洛生有些遺撼,只得轉移了話題,問道:“楚河,我記得你畢業證已經取走了,回來可是有事?”
楚河立刻說道:“老校長,是這樣的,我想參軍入伍,想要一個名額。”
這話一出,師洛生與范舞兒皆是一愣,要知道,國家鼓勵大學生入伍,接受軍營的訓練,做真正有用的人才,但軍營的苦,從一個月的新生訓練就可以感受得到,這些大學生,受到家里的寵愛,幾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苦。
何況現在入伍,早就不像幾十年前,退役之后還有工作分配的。
楚河大學畢業,正是需要進入社會闖蕩之時,如此大好時機,參軍入伍,的確讓人意想不到,三年兵役,對他來說可是一種浪費。
師洛生臉色變得有些鄭重,問道:“楚河,你可真的決定了?”
楚河點頭,說道:“老校長,我已經決定了。”
師洛生高興的說道:“好,很好,你有這份心,為國榮光,的確質樸純善,這樣好了,新一年的征兵是九月,我給你一個名額,你先去政務室報名,登記資料,至于審核,我老頭子會幫你搞定的。”
雖然離九月還有兩個多月,但這對楚河來說,卻是正好,他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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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校長,那我先去政務室,范舞兒同學,再見。”
看著他的背景,范舞兒有些疑惑的問道:“別的學生,都千方百計的推托兵役,他倒是主動要求,莫非幾個月的實習,受到打擊,想要逃避?”
師洛生卻不是這樣的認為,笑了笑說道:“你這丫頭,腦子真是會想,誰人逃避能逃到軍營時去,別人不知道,你可是住在軍大院的,軍隊之中,還有逃避的地方么,那是勇者的天堂。”
范舞兒點了點頭,卻是看著師洛生,說道:“師爺爺,我求你件事行么,等兵源分配的時候,你把楚河分到鎮南去怎么樣?”
師洛生看著范舞兒笑問道:“怎么,動心了?”
“什么動心了,與這家伙同級四年,每次考試,都比不過他,我就想看看,他在軍隊里,是不是也能這么優秀,就他的性格,我有些懷疑。”
“行啊,這點小事,師爺爺當然很樂意幫你一把,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對這老人的拉配郎,范舞兒也只能跺跺小腳,無力的抗議了。
如果僅僅憑一個學習好,每次考第一就可以獲取她的芳心,那她就太不值錢了。
大學四年,追求的男生各種優秀,她可是從來沒有動過心,甚至轉眼就忘,但唯獨這家伙,自從認識之后,就從來沒有忘記過。
或者就是因為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感,讓她心生不爽吧!
她如此美麗的女生,還有男生不愿意靠近的?
楚河也沒有想到,這一趟東南大學之行,如此順利,填完征兵表格,離開了政務室,卻是發現,門口,范舞兒正在等著他,而老校長,已經沒了身影。
能如此順利的完成系統交給的任務,楚河心情不錯,主動開口問候:“咦,范舞兒同學怎么還在,等人么,我事情已經辦完了,準備走了,那再見了。”
范舞兒瞪著眼睛,可愛而晶瑩。
一下子擋在了楚河的面前,說道:“楚河,怎么說咱們也是四年校友,也算是朋友,這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我如此一個大美女,站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你不請我吃頓飯?”
楚河有些尷尬,伸手掏了掏口袋,說道:“不好意思,沒錢,請不起。”
看著范舞兒臉上變得難看,他只得說道:“要不這樣,算我欠你一頓,等以后我賺錢了,咱們再碰上,我請你。”
看著楚河,范舞兒很想把此刻小手握緊的拳頭,重重的打在這個家伙的臉上。
當多男生想要請她吃飯,鮮花啊,燭光晚餐啊,套路數不清,她從來都沒有接受過,現在讓這家伙請她吃一頓飯,他竟然推三阻四的。
這樣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這樣吧,四年校友,我請你吧,學院對面的一號餐廳,咱們再回味一次學院的生活,以后這種感覺,怕是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其實楚河并不是沒有請范舞兒吃一頓的錢,只是他真的不想與女人太接近,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代表著麻煩多,必竟美麗的東西,總是受到別人的窺視。
沒有力量守護,最好就不貪求。
一直以來,楚河就保持著平淡的心,固守著那抹底線。
作為一個男人,誰不想家財萬貫,身邊美女如云,但作為一個孤兒,楚河很明白,除了自己的努力,他一無所有。
所以任何的奢求,都是一種痛苦,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