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人散,楚河并沒有送客,都由趙爺爺,洪伯主持,再加上范老爺子與龍王,倒沒有人覺得不妥,楚河雖然是一家之主,這種場合不應該消失,但作為今日的新郎,這會兒應該被送入洞房了,當然,楚河沒有這么悠哉,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做,那就是了結創(chuàng)思芷背后的創(chuàng)云峰與楚家之間的一抹恩恩怨怨。
創(chuàng)思芷看著后院的景致,雙手別在背后,似乎想要從這里感受到當年義父的生活情感,楚河對她來說是陌生的,但對義父來說,卻是生命最重要的記憶,現(xiàn)在,她要代義父完成這個心愿,把本該屬于楚家的東西還回來,從今往后,他們不再欠任何人。
“坐吧,嬈姐,送兩杯茶來,喝得有些多,散散酒氣。”楊紅嬈白了他一眼,轉身離去,沒有多久,端了兩杯新茶出來,放在了兩人的面前,楚河這才看向創(chuàng)思芷。
“思芷小姐,你今日玩了這么一場幼稚的游戲,你義父知道么?”
創(chuàng)思芷沒有看楚河,似乎并不想與楚河有更多的交流,很直接的說道:“你不要說這么多廢話,我把玄武令交給你,你把狄芙交給我,我們兩不相欠,從今往后,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邊了。”
楚河朝著楊紅嬈點了點頭,楊嬈吩咐了一聲,一個女兵離開,不久,梅彩衣與沈輕雪走了進來,兩人把狄芙帶來了,狄芙是一個陌生人,更是一個擁有異族血脈的高手,所以被看得很緊,先前是青鳳與飛舞看著,現(xiàn)在變成了梅彩衣與沈輕雪。
三人皆已經(jīng)換下了婚紗,變成了一身休閑服,看到創(chuàng)思芷,狄芙立刻走近了,叫道:“小姐!”
楚河掃了狄芙一眼,說道:“如你所愿,人你帶走,玄武令留下,如果有一天,創(chuàng)云峰想要回來,我會歡迎他回來看看。”
楊紅嬈卻是立刻說道:“楚河,狄芙可是與你成過親,端過茶的,她現(xiàn)在可是你的妻子,你就這樣讓外人把她帶走,也不問問她自己的意見?”
狄芙臉色漲紅,看了楚河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根本不作數(shù),我也沒有這樣的準備,我要隨小姐離開。”
楚河說道:“大喜之日,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就不留兩位了,山高水長,有緣再聚了。”
創(chuàng)思芷拉住了狄芙的手,問道:“狄芙,你沒事吧?”
“小姐,我沒事,我們走吧!”
創(chuàng)思芷站了起來,說道:“楚河,再見了,希望以后再也不見,這是你楚家的玄武令,現(xiàn)在物歸原主,義父與你楚家,再也沒有任何干系了。”
楚河接過了玄武令的盒子,卻是并沒有回應,只是說道:“嬈姐,辛苦你了,送她們離開吧!”
不見就不見,楚河也沒有想過再去歐洲,六十年了,哪怕當年創(chuàng)云峰是楚家義子,但這么長的時間,感情也很淡了,拿回了玄武令,楚河也算是心愿已了,也用不著為一個外人生氣,眼前的創(chuàng)思芷與他,的確只算是陌生人。
楊紅嬈帶著兩女離開,梅彩衣走近了,小聲的問道:“楚河,就這樣放她們離開?”
楚河抬頭,看了梅彩衣一眼,笑了笑說道:“她得到她要的,我們得到我們要的,不是兩全其美么,干嘛非要打打殺殺的,再說她做的,也未必是創(chuàng)云峰的意思,且走且看吧!”
沈輕雪卻是率先一步,把那盒子打開了,她也很好奇,這玄武令究竟是什么樣子,在那漆黑的木盒里,果然躺著一塊玉石雕成了令牌,上面兩個字---玄武,四大守護之令,現(xiàn)在終于集齊了。
梅彩衣也湊了過去,兩女把玩著那玄武令,有些愛不釋手,拋開這令牌對楚家的作用,可以開啟楚家寶庫,令牌本身也價值不菲,值得珍藏。
玄武令回歸,楚河卻并不高興,因為這代表著集齊了四大令牌,可以開啟楚家寶庫了,這可是關系到楚家的傳承,估計又是一大堆事,但作為楚家唯一的血脈,他想要拒絕都不行。
“好了,不要看了,就是一塊令牌罷了,今天可是咱們的新婚之日,兩位老婆大人,我們是不是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沈輕雪把令牌扔下,臉一紅,說道:“都已經(jīng)老夫老妻了,還想入一個洞房不成,不過我們大家商量過了,今天的機會,讓給紀妃兒了。”
除了紀妃兒,還有洛冰冰,其實洛冰冰已經(jīng)是很早的老人了,只是她錯過了一個機會,才會用這么長的時間,再尋找第二個機會,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現(xiàn)在也算是如愿以償了。
這一晚,上半夜在紀妃兒房間里,下半夜在洛冰冰的房間里,還好,兩女的房間在同一個院里,就是與范舞兒同一個院落,這個院落住的人,是星空集團的眾女,連苗家姐妹也是住在這里。
第二天大早,楚河就起來了,兩女花蕊初綻,含蓄而嬌嫩,不堪征伐,現(xiàn)在都是自己的女人了,來日方長,楚河當然也不忍心傷害她們。
只是這大早的,趙爺爺就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現(xiàn)在四大守護之令全部集齊,他想要詢問楚河的想法,準備什么時候開始啟動楚家寶庫?
四塊令牌,現(xiàn)在并排的放在楚河面前的桌上,楚河并沒有回答趙爺爺?shù)脑儐枺怯行┧季w翩翩的,陷入某種回憶中。
“楚河。”
楚河一震,抬頭,說道:“趙爺爺,等年后吧,每年都會祭祖,我也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楚家先祖,這段時間大家太累了,好好的休息幾日,再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是一個好年景,大家應該高興一下,這事稍等再說吧!”
“好吧,那年后再說,作為楚家之主,必須掌控楚家寶庫,楚河你要有一個心里準備才好。”
而在同一時刻,在京都國際大酒店總統(tǒng)套房里,創(chuàng)思芷幽幽的醒來,睜開眼睛,眼里閃過幾許迷茫,身體微微一動,一抹如水紋般的蕩動,在床邊出現(xiàn),然后狄芙的身形,出現(xiàn)在這里。
“小姐,早啊,你醒了。”
創(chuàng)思芷慢慢的靠了起來,也招呼道:“狄芙,這么早?”
狄芙說道:“我?guī)缀跻灰刮此傁胫蛱斓氖隆!?
創(chuàng)思芷一愣,接著笑了笑說道:“怎么,還想著楚河,你們可是已經(jīng)拜過堂,真正的說來,你都已經(jīng)是他老婆了,怎么樣,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去?”
狄芙說道:“昨天的事,我感覺很是不對,小姐是不是故意的,用這種方式送回玄武令,逃避創(chuàng)大人交給小姐的責任?”
創(chuàng)思芷說道:“胡說什么,要不是為了換你回來,我怎么會這么輕意的交出玄武令,至少也要報當日他對我們的羞辱之仇,我創(chuàng)思芷長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污辱。”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可是結果兩全其美,大家都沒有損失,只有玄武令交給了應該交給的人,小姐達成了使命。”
“在我的心里,狄芙比玄武令重要多了。”
狄芙說道:“雖然小姐這么說,我很高興,但卻是感動不起來,也許昨天是一場戲,一場戲中戲,小姐,其實說真的,楚河這人不錯,你要是真能嫁給他,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創(chuàng)思芷有些無語的說道:“狄芙,你想多了,好了,不要想這些有的沒有的,說說吧,進了內(nèi)院,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東西?”
狄芙說道:“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不少東西,楚家除了楚河強大,他的女人也有不少的高手,有幾個,連我也不是她們的對手,光是那種氣勢都讓我不敢有異動。”
創(chuàng)思芷說道:“送你出來的兩人,一個叫梅彩衣,一個叫沈輕雪,幾年之前在華國可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吓醣睉?zhàn)神,說的就是這兩個女人,不過沒有人想到,她們會喜歡同一個男人。”
狄芙說道:“我說的不是她們,而是幾個不曾在我們資料中出現(xiàn)的女人,這幾個女人不僅強大,還很溫和,身上帶著古意之氣,連我都有些迷戀她們的魅力,這些人的存在,楚家真是不容小覷。”
創(chuàng)思芷一點也不奇怪,說道:“義父如此慎重的交待,那楚家當然不簡單,昨天席宴上來的那些人,也是華國的各方大佬,你應該看到兩位首長了,連他們都到了,可見楚家的面子有多大。”
狄芙問道:“那小姐有什么打算?”
“休息三天,然后回去,我們的家不在這里,而是在西方,也許以后沒有機會再回來了,所以好好的感受感受,回味回味,說不定可以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離開就是永別。”
是的,創(chuàng)思芷想趁著這個機會,在京城好好的走走逛逛,因為交回了玄武令,隱幫與楚家之間,就沒有什么需要聯(lián)系的,一個東方,一個西方,相隔萬里之遙,日后也許沒有相見之日了。
但沒有想到,中午就有客人上門來了。
來的人是沈輕雪,是的,只有她一個人。
看到沈輕雪,創(chuàng)思芷有些奇怪,也有些意外,說道:“只有你一個人來?我認得你,你是沈輕雪,南方暴雪女皇沈輕雪。”
沈輕雪一愣,沒有想到女人知道她以前的名號,說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我是楚河的妻子,這一次來,是專為創(chuàng)小姐而來,因為我與你一樣的,都是四大守護之一,我們應該能找到共同的話題。”
創(chuàng)思芷意味深長的看著沈輕雪,問道:“那沈小姐想聊什么話題?”
“聊什么暫且不說,這一次來,我是受囑托,邀請創(chuàng)小姐去楚家做客的,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想邀創(chuàng)小姐一起去楚家過年。”
本以為創(chuàng)思芙猶豫,會拒絕,但沒有想到,她連考慮都沒有,就已經(jīng)答應了。
“楚家老宅這么漂亮的地方,我也想住進去感受一下,那我就不客氣了,只是不知道,我們的楚家主會不會歡迎我?”
“楚河同意了我才來的,創(chuàng)小姐放心,我們都很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