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河陪著龍馨星試衣裙的時候,突兀的鈴聲響起。
是龍馨月的手機,在龍衛大營里,只有龍將才有資格隨時配上手機,至于龍衛,行動的時候才可以,不過龍馨月的手機,一般來說,不會接受陌生人的電話,除非這些電話存在她的電話薄中。
龍馨月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說道:“是紅姑的。”
但接通了,才說了一句話,就遞給了楚河,說道:“楚河,找你的,聽紅姑的語氣,好像有急事。”
雖然兩人屬于競爭對手,為了楚河而相對,但龍馨月與范紅姑也清楚,她們不會有勝利者,因為就算是贏了對方,楚河也不會只屬于她一個人。
楚河接過了,走出了幾步,半晌回頭,把電話還給了龍馨月,朝著龍馨星說道:“小星,紅姑那邊出了點事,我需要過去看一看,嬈姐,對不起了,難得出來一趟,卻是不能陪著你們盡興,這樣好了,我把卡給小星,你們想買什么盡管買,全部由我出錢。”
龍馨星皺起了可愛的小鼻子,不滿的說道:“好不容易陪我們出來一趟,現在又有事要離開,老公,人家不樂意了啦。”
好吧,買東西其實并不是她的樂趣,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有楚河相伴,倒是楊紅嬈體貼的說道:“紅姑打電話來,應該是出了什么事,你過去看看吧,放心,有我陪著,會讓馨月與馨星玩得盡興的,小星,把卡接下來,這里面可是有很多錢,今天咱們可以大采購了。”
說著,接過了楚河遞過來的卡,塞到了龍馨星的手里,安慰她的不滿。
看著嘟起小嘴的龍馨星,楚河走近了,給了一個擁抱,說道:“逛完街就一起回龍衛大營,晚上我一定會回來,乖乖的,知道么?”
“人家很乖的好不好,就是你,一直讓人生氣。”
楚河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說道:“好了,出了事我也不想的,就像小星出事,我拼了命也要趕過去,不要生氣了,生氣就不好看了。”
“哼哼。”
龍馨月也上前來,說道:“楚河你快去吧,我們三人一起,你就放心吧,小星小孩子心性,不會有事的,等下氣就消了,我們逛完就自己回去,在龍衛大營等你。”
楚河這才離開,去與范紅姑見面。
這才分開幾天,楚河當然知道范紅姑并不是因為想念才會找他,估計是真的有事,兩人約在了馨園見面,楚河開著車,半個小時之后,就出現在馨園的別墅門口。
門口等候著的正是范紅姑,見到楚河,上前給下車的楚河一個擁抱,然后放開,說道:“楚河,進屋里吧,屋里的人正等著你呢?”
進了屋,看到了兩個人,梅彩衣與袁玉。
楚河立刻走了過去,審視了兩女一眼,問道:“出了什么事,紅姑神神秘秘的,竟然都不在電話里直說,非要讓我過來。”
梅彩衣看著楚河,也是打量了片刻,本來想問候幾句,但想想身邊的袁玉,還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楚河,是袁玉,袁玉家里出事了,她需要你的幫助。”
其實楚河看到兩女,看到袁玉神情的疲憊,眼睛腥紅就知道她出了問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熬夜了,沒有休息好。
“家里出事了?大家坐下來,慢慢說,究竟出了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怎么說都是朋友,袁玉也不要客氣。”
楚河坐下,范紅姑已經端著茶走出來,每人面前放了一杯,放到袁玉面前的時候,還開口勸道:“野貓,不要擔心了,喝口水潤潤喉嚨,楚河來了,你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楚河應該可以幫到你的。“
要是袁玉出了什么事,楚河不介意幫她一把,必竟當初,還有一吻的情份在呢,但她家里出事,那就要看是什么事了,要是家事,楚河就算是想幫,也要猶豫一二,必竟清官難判家務事,太麻煩了。
袁玉喝了一口水,潤了喉嚨,抬頭看著楚河,神情有些有些異樣,說道:“楚河,謝謝你。”
“先別謝,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呢,你說吧,究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現在的樣子,精神很不好。”
“我爸被抓了,現在已經失聯四天,可是我們各方打聽,就沒有太多的消息,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們全家人,都在為我爸擔心,楚河,你能不能幫幫我?”
楚河皺了皺眉頭,覺得很不對,說道:“這點小事,你們血衛處理不了,誰人這么牛,抓了人還不給人探視的?”
梅彩衣說道:“袁玉他爸是杭省江遠市的市長,聽說是有人實名舉報,被國家工作巡視組帶走了,巡視組是一個特別的部門,不要說我血衛,就算是龍衛,也無權介入他們的工作,我已經回家找過父親,但這種事,在沒有確定之前,真的沒有辦法插手,不然會惹來風言風語,對袁玉的父親未來更加的不利。”
楚河一愣,他也沒有想到,袁主老頭子竟然也是一個官員,級別還不低呢?
“既然這樣,那你們找我,我又能做什么,我可不是工作組的成員。”
范紅姑小心翼翼的看了楚河一眼,說道:“我看袁玉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竄,卻一點用也沒有,所以才告訴她,你認識郭夫人,郭夫人是巡視工作組的負責人。”
楚河有些無語的看了范紅姑一眼,說道:“你還真會想,這點關系,你們也能扯上來。”
袁玉有些尷尬,說道:“對不起,楚河,我現在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家里想盡了辦法,找遍了關系,都沒有人可以幫助我爸,根本搭不上話,所以求你幫幫我。”
梅彩衣也說道:“楚河,若是可以,你就幫幫袁玉吧,我也不想她因為父親的事,影響自己的訓練,這樣下去,她就廢了。”
楚河說道:“這樣吧,有些話我說在前頭,我與郭夫人的確見過兩面,她也欠我一份人情,但范紅姑也知道,當初在泰安城分開的時候,她可是警告過我,讓我不要靠近她,她擔心我勾搭她女兒,所以想想,她對我的印象,估計不會太好,求她辦事,未必有用。”
“還有第二點,我可以幫袁玉去找郭夫人,詢問一下情況,但是若那舉報屬實,袁玉父親真的違法犯紀,那么就恕我無法幫忙了。”
袁玉立刻點頭,說道:“我相信我父親,就這么說定了,楚河,謝謝你。”
楚河擺手,說道:“那倒不用,反正郭夫人欠我一份人情,她也想早些還回來,免得日后利息越來越多。”
梅彩衣站起來說道:“那就立刻行動吧,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也讓袁玉早些安心,楚河,我送你去政務院,郭夫人平日里,都是在那里辦公的。”
袁玉說道:“我能一起去么?”
梅彩衣說道:“這個恐怕不行,政務院非一般的地方,我有特別通行證,楚河作為龍將,倒可以暢通無阻,你們要去,也只能在門口等。”
范紅姑說道:“還是一起去吧,我與袁玉在門口等你們,讓袁玉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袁玉幾乎都快要感動得哭了,這段時間,她的確是心力交瘁,還好有大姐大,紅姑這些姐姐愿意伸手援助她,不然她真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家里也是如此,每次看到母親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作為女兒,她也是很無力的,恨自己什么都幫不上忙。
像父親這樣級別的人,一旦出事,就不是小事,非一般人能觸及,就算是袁家有些關系,但誰人會為了袁家這小小的人情,去幫忙,而且現在還沒有結果,就像楚河說的,要是真的父親有問題,幫忙的人也會受到牽連的。
車子開動了,開車的是梅彩衣,楚河坐在副駕駛室,后座是袁玉與范紅姑,范紅姑這會兒,還小聲的勸說安慰著袁玉。
“楚河,還沒有向你說一聲恭喜呢,過一個年,你多了兩個未婚妻。”年前一個龍馨月,年后一個范紅姑,作為男人,楚河的確應該驕傲的。
楚河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梅彩衣又說道:“聽紅姑說你去了泰安,還弄出了很大的動靜,怎么樣,沒有受傷吧?”
“沒事,梅姐你看我現在,像是有事的樣子么?”
梅彩衣說道:“你啊,還是小心點,現在你又不是一個人,舞兒啊,紅姑啊,龍馨月她們姐妹啊,以后都靠你過日子呢,你要是有事,她們怎么辦?“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梅姐,不要總說我了,你這個年過得可好?”
“我?我一直都是這樣,基本都是呆在血衛大營,只是除夕回家陪老頭子吃了一頓飯,梅家不少人并不喜歡我,誰叫我是一個女人呢?”
這叫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梅彩衣的優秀,不需要懷疑,但正因為太優秀了,掩蓋了梅家其他人的光芒,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歡她,甚至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都老姑婆了,早該嫁人了,還賴在家里干什么?
她想么,梅彩衣并不想,但她放不開啊,每一次梅家出事,父親求到她的面前,她又能怎么辦,一次一次的為家里出力,卻沒有討得什么好,這讓她怎么開心得起來。
如果她是男人,就可以承擔起家族的責任,但可惜,她是一個女人,梅家很多人,都擔心她會把家里的利益帶走,便宜別人,這也讓她無話可說。
所以為了避免矛盾,她一般不會回家,呆在血衛大營里,至少清靜一些。
看著梅彩衣一臉落寂的樣子,楚河都不敢說話了,他一個大男人,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只得閉上了嘴巴,車里的氣氛,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各有心思,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只有車子快速駛動,傳來風沙一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