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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里人死后的一年里,男人會在五個節(jié)氣里,特別上供擺桌請吃飯來紀念。【而女人會在六個節(jié)氣里,上供擺桌吃飯。一般這樣的節(jié)氣都是子女辦的。至親的親戚會來,其他都不來。說是女人生前比男人累,比男人苦,所以多做一次上供紀念。
這樣的話,我哥說不來,最后還是我哥去還柴刀,我堂弟在他身后嚇唬那大爺。說他們不這么做的話,那祖孫的冤魂就天天在這叫,誰也別睡了。
那大爺才勉強答應了。
第五十四章拆遷
晚上,我哥打電話回家說要很晚才回來了。堂弟又和表弟玩去了,阿姨家有事,請了幾天假。
一時間,家里只有我和我寶寶了。這還真是不習慣啊。
堂弟是不巴望他晚上會回來了,我只能一次次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回來早一點,我害怕啊。盡管這樣,寶寶十點多睡下之后,他也要到十二點多才回來。
他一回來,我就沒好臉色。但是他沒注意到,興奮地跟我說道:“金子,今晚和我一個老同學吃飯唱歌去了。你看明天你和零子一起去幫個忙吧。跟零子說,有業(yè)務費的。”
讓我們兩去幫忙的事情,那肯定就是跟那個有關系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先說是誰?”因為剛才我可是都聽到了手機里的背景聲音那。那都是女人啊。
我哥說道:“我以前的同學啊。你也見過的就是上次那個和我們一起泡溫泉的娜娜啊。”
我厲聲道:“怎么說是你的同學呢?你應該說那是你是初戀吧。哥!”娜娜那女人我可是領教了。典型的小資作風,看不起我這在家?guī)Ш⒆拥摹2痪褪撬蘖藗€當官的老公嗎?不就是她自己當了個什么拆遷辦的副主任了嗎?聽說,她當上那副主任不到一年就和老公離婚了。至于原因嘛,有風吹著說是她靠著身體換業(yè)績,靠著業(yè)績換官位。總之,她在我們這城區(qū)沒什么好名聲。
我哥沉下臉去:“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公私要分開。我和她現(xiàn)在面都不見幾次,話都沒說幾句,今天也就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帶來了,才發(fā)現(xiàn)是認識的。有人問了現(xiàn)在拆遷補償什么的,她就隨口說了這段時間的一些怪事。我才想著讓零子多個賺錢的機會的。別瞎想,我洗澡去。”
我這氣都不知道跟誰生去。
第二天,我哥親自給堂弟打了電話,說是有業(yè)務啊。早上才剛把寶寶打理干凈,堂弟就回來了。換了衣服,帶上裝備,我就問他去干嘛啊?
他說我哥給他介紹業(yè)務,中午一起吃飯的。
我猶豫了一下,讓堂弟等一下,幫我?guī)е腋M嬉粫N矣枚昼姷臅r間,給自己換了美美裙子,穿上高跟鞋,化了妝,也給寶寶換上的可愛的小裙子。我見過娜娜的,那妞,比我高出十幾厘米呢。看人都是斜著目光往下看的。我腦子一熱,換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
堂弟看著我這個模樣,就是準備跟他一起去的。他在看著我整理小包包的時候問道:“你穿成這樣,怎么抱孩子啊?”
“你抱!”我女王的語氣,讓他沒有任何回擊的余地,只能苦命地抱上了我寶寶跟著出門了。
我哥約的地點,是在他上班的附近,一家小餐館里。我推開那包廂的門走進去的時候,就先看到了娜娜那疑惑的目光,應該是我哥跟她說,會是堂弟來處理這件事吧。
我哥的表情就是更加驚訝了。
接著我身后進來的,是抱著我寶寶的堂弟。他還在跟我寶寶搶著他的耳釘。小孩子到了這個年紀,對那種小小的會發(fā)亮的東西特別感興趣。一不留神,堂弟那耳釘就被她扯下來了。
我朝著娜娜微微一笑,坐在我哥身旁道:“娜娜,好久不見了。”
娜娜干干一笑,看向了我哥。應該在在心里詢問我哥,到底是誰幫她的忙吧。因為我怎么看都不是道士,哦,師太啊。而身旁那小帥哥,還在努力地和還在搶著東西,看都不看這里的人一眼呢。
我哥無奈地抱過了寶寶,用自己的手機吸引寶寶的注意力,把堂弟那耳釘解救了下來。
娜娜能做到拆遷辦副主任這個位置,自然有她的優(yōu)勢。根本不用我哥介紹,她五分鐘之后,就把話題打開了。不知道是習慣性,還是因為堂弟對她的口味,她是一直給這堂弟暗示啊。眼神,身體的暗示都有。
娜娜給我們說了拆遷辦最近在征的一片地。那里我們小區(qū)不遠,算是城鄉(xiāng)結合部。說以后征下哪里就用來興建高中院校的。學校設在那里,不出十年,周圍就跟著繁華起來了。到時候我們那小區(qū)就不算郊區(qū)了。
那話里還不是有著貶低我們那是郊區(qū)的郊區(qū)的郊區(qū)的意思啊。我聽著心里就不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道:“說重點吧。我就是一個家庭主婦,這些也聽不懂。要是一會我寶寶累了睡著了,我和堂弟都要回去了。”
娜娜這才說道了一些詭異的事情。她說在征的那片地,有一條老街,那里的建筑基本上還是民國時候的。多用青磚,是騎樓。地是征下了,但是在拆的時候卻幾次出了事。其實一開始拆也挺順利的。但是從那鉤機從青磚里挖出一些帶血的東西來之后,就開始不順利了。
一開始只是鉤機,或者鏟車什么的突然就壞了。弄去修好了,可是來到現(xiàn)場就又壞了。反正就是因為設備停工了好幾天。
工地的工頭也讓人做了法事,可是沒用。就在做法事的那天,鉤機倒車的時候,把一個工人軋在車輪下了。沒死,不過也殘了。
這樣一來,工頭也不敢讓人去動那些樓了。可是政府給的期限就快要到了,必須平整好開始拍賣了啊。他們正著急的時候,就有工頭報上來說,那工地附近出現(xiàn)了異常,讓她去看看。
她說她去看了之后也嚇了一跳。就算她不懂那些東西,但是地上那放著的用紅繩子綁著的三個瓷碗,倒扣在地上,前面還有著一個布娃娃小人被布條蒙上眼睛,身上也是綁著紅繩放在地上。在這些的前面,就是燒香的痕跡。
這下,那些青磚騎樓,就更沒人敢動了。工程也挺了快半個月了
堂弟問道:“半個月了,那么那些東西呢?你們丟去了?”
“沒人敢動啊。應該還在那里吧。”
“吃飽飯去看看吧。”堂弟說著。他可沒有忘記,這餐飯還是公款招待啊。
吃過飯之后,我哥還要上班呢,他當然就不跟去了。我干脆讓他帶著寶寶去上班。他那工作,沒什么危險性,大小也是個領導,也不會忙。帶去了也礙不到他多少事。我一股腦將還在的褲子,水杯,汗巾,牛奶什么的都塞他手里,然后親親寶寶跟著堂弟上車,跟在李娜的車子后面,朝著那工地去了。
我寶寶很好帶的,跟她說爸爸要帶她去玩,樂呵得都沒理我。
跟著那車子,進了那條老街,看看還是石板路呢。這要是保存得好的話,都能成攝影基地了。可惜啊,前面一節(jié)已經(jīng)被拆得亂七八糟了。
車子停了下來。娜娜一下車,那駐扎的工頭就迎上來巴結地笑。
我下車,一放腳,差點就被崴了。那地上是泥粉碎石渣啊。可憐我那穿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的腳了。
堂弟忍忍這笑意,低聲道:“看看吧,叫你臭美吧。”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那娜娜,同樣的高跟鞋,怎么她就不被崴腳呢。人比人氣死人啊。
娜娜跟工頭說我們是請來的風水先生,那工頭是看看堂弟,在看看我大腿。看你妹啊!娜娜的大腿更白,裙子更短。
堂弟也意識到了工頭不純的目光,往我面前擋了擋。
工頭笑呵呵地給我們帶路,去了那擺著陣的地方。
倒了那里一看,我都有些被嚇到了。紅線就和堂弟用的一樣,瓷碗就和我家用的一樣。那該死的布娃娃,還偏偏是那種人型的小女孩,放著倒下會閉眼睛的那種。我也給我寶寶買了一個啊。香梗已將全倒在地上了,那三個被紅線綁著的瓷碗被倒扣著,其中一個也被不知道誰的,踢過,移了位置。
如果說,碗被紅線綁著不算恐怖,那布娃娃被紅線綁著就很恐怖了。那是一種……呃……**的綁法啊。脖子被紅線繞過,狠狠地勒過。手臂被紅線一路繞到了手腕。大腿小腿都被紅線繞過,最后把手腕和腳腕綁在了一起。眼睛上還蒙著黑色的布條。而且這都半個月了,那娃娃的模樣真不敢恭維啊。
堂弟看著那個陣,也是心中一寒,但是我能保證他也沒有頭緒。
他當場給李叔打了電話,給李叔描述了這個陣,我打開了羅盤,看著那地方的方位。陣正對著的是一個兇位。就是那據(jù)說鉤機挖青磚挖出血的地方。
“李叔怎么說?”看著堂弟掛了手機,我問道。
“他說他過來看看。讓我們先不動。”
我巴不得不動呢。這種事情,萬一有什么反噬的,我可不要當他們的試驗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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