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扭頭一看,就看見距離我們東南面的荷塘邊,一個人頭在湖面上浮沉,兩只手不斷拍打水面之際,隱隱有快去見閻王爺的趨勢。 -
“不好,青青,這事咱們待會兒再說,先救人!”我松開了蘇青青拔‘腿’就跑。
我不知道蘇青青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我聽到她的腳步聲緊緊的跟在我的后面,這讓我的心底多多有些好受,但即便是這樣,我依舊不敢返頭去看她,因為我害怕看到的是期待,期待著我從此收手。
可能她還不太知道,我這個人自從爺爺去世之后,變得有些信命了,亦如剛剛一樣,我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真的說出來了那么我也真的認了,誰知道,卻有人橫‘插’一杠,可能這件事情也許只是湊巧,但是我卻本能的認為,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注定了的……
待我們跑到近前的時候,呼叫聲已經停止,只有一個墨綠‘色’的背影漂浮在水面上,腦袋朝下,一頭長發散開在水面,兩只手伴隨著水面輕微的擺動著,這是已經進入到非常危險的情況之中,再拖時間的話,興許就徹底完蛋。
“噗通”一聲,我沒有絲毫猶豫,跳進了冰冷的荷‘花’塘里,三月的天氣依舊冰冷刺骨,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可救人心切,也顧忌不了那么多。
我繞到這‘女’孩背后之后,一把勾住她的腦袋往水面一拽,再一手往水面上劃,標準的狗刨式,雖然姿勢丑,但是有效。
到岸之后,蘇青青幫忙把她給拽了上去,我也順勢爬了過來,相信很多游過泳的朋友都知道,不管是夏天還是其他的時候,只要有風吹過來,多半身上都會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湖藍的‘春’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這幾天居然還下起了凍雨,原本就‘陰’寒的天氣更甚,我那個冷呀,整個人蹲在地上,不停的對著我那雙凍得發紫的雙手哈氣,蘇青青則在一邊給那‘女’同學做搶救。-
借著燈光,我能夠看清楚,這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女’孩,之所以說有個‘性’,那是因為她的五官看起來不是特別的漂亮,但組合起來顯得格外舒服,又上的是煙熏妝,哪怕妝被水給‘花’了,看起來依舊非常的神秘,而且這神秘之中又多了一絲野‘性’的味道。
蘇青青對著她的‘胸’口一通狂摁,又捏住她的鼻子做了一會兒人工呼吸后說道:“二狗,咱們不是專業人士,還是趕快送醫院吧,不能再耽誤了。”
我二話沒說,背起這‘女’孩朝著校園外面狂奔,距離我們這兒最近的醫院就是涵叔所在的湖藍市第八人民醫院,等我們到達的時候,正好碰上涵叔上夜班,有他的幫助,一路通關,‘女’孩很快便被送進了急救室。
由于我渾身濕漉漉的關系,加上天氣冷,我們跟涵叔到過謝之后,便離開了醫院,折騰了這么一晚上,我跟蘇青青也沒有再說我們之間事情的興致,便各回各家。
第二天的時候,我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了,我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還是接通了:“誰呀?”
“請問你是李二狗嗎?我是你昨天晚上救起來的那個人。”對方說道,聲音很好聽,宛如絲竹一般清脆悅耳。
我想起來,笑道:“原來是你呀,你怎么有我的號碼?”
“那個,我問周涵醫生要的。”對方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昨晚上我路過荷‘花’塘的時候,腳底一滑跌入了湖里,要不是碰上你,我可能真的完蛋了。”
原來如此,我說道:“沒關系,舉手之勞,以后注意,別一個人去那些危險的地方。”
“嗯,謝謝。”對方說。
“不客氣,那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啊……”我說了一句,準備繼續去約周公。
“哎,等等,那個李二狗同學,我還有件事想麻煩你!”對方的聲音明顯弱了許多。
我說:“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一定幫忙。”
“那個……”對方猶豫了一會兒后說道:“你能不能借我一點兒錢?要不然我出不了院,我在湖藍沒有什么親人,也沒什么朋友……”
要是我是個光棍的話,我一定會屁顛屁顛的答應,這么個軟妹子開口跟你借錢,起先是英雄救美‘女’的俗套劇情,現在又是‘女’版的一分錢憋死英雄漢的故事,一連串的故事,到最后故事的結果就是美‘女’以身相許,完美落幕。
可問題我已經有對象啊,所以這一條不成立,我只能做雷鋒,瞧著這‘女’孩的架勢,估計是家里經濟困難沒什么錢,人際關系可能也不太成功,沒有處理好大家的關系,所以不愿意開口遭人奚落,反正都做了好事,也不差這一件了,權當好人做到底吧。
“好,你等著,我馬上來醫院。”我非常痛快的答應了,到了醫院之后我跟那‘女’孩碰了個頭,然后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做呂芳,來自于重慶,目前在湖藍大學讀數碼網頁與藝術設計專業。
都說重慶美‘女’天下冠絕,尤其是網上流傳的一個段子,據說到了重慶看美‘女’的話,拿一瓶水坐在重慶解放碑下一天,保準把你的眼睛給看‘花’,因為重慶妹子的美麗并不只是美在容顏之上,而是包括了身形比例,以及氣質,還有裝束之中。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所謂的美麗就是從頭到腳,甚至是每一個‘毛’細孔里都透‘露’出一股讓人看著舒心,想著順心,回味的時候又無窮的魅力。
無疑,重慶的美‘女’把這種魅力發揮到了極致,簡直跟他們的川菜一樣,麻、辣、香,讓人神往,回味無窮。
而眼前的這個呂芳便做到了這一點兒,我覺得她絲毫不比魅彤以及蘇青青遜‘色’半分,絕對的校‘花’級美‘女’。
出了醫院之后,我們回了學校,到了校‘門’口的時候,呂芳開口對我說道:“李二狗,這一千二百塊錢的住院費,我會想辦法還上你的,作為感謝,我還是想請你吃一頓飯,行嗎?”
我笑著說:“這不太好吧,你現在也是缺錢的時候,再吃你的飯,我于心不忍啊。”
呂芳也笑道:“其實也就是咱們重慶那邊的擔擔面,多的我也請不起,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那我……我就不還你錢了……”
我大笑起來:“那我這頓飯不吃也不行了,我可不想到了年底的時候,變成討薪的農民工,掛上橫幅游街,上面寫著:黑心債主呂芳,欠著窮學生的血汗錢不給……”
“咯咯咯……你真貧,跟四九城里的那些胡同串子一樣。”呂芳捂嘴笑道:“對了,你順便把你的‘女’朋友也叫過來吧,我一起請了!”
“我……”我收斂起笑容,遲疑道:“呂芳,能不能別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