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這一回兇多吉少,爲了咱們巫楚教的大計,請您務必此時先走,剩下的就由我等屬下殿後吧!”其中一個黑袍男心知不妙,沉聲說道。
我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黑袍‘女’這麼有來頭,竟然是巫楚教的聖主,這是個什麼身份?
接下來,風清揚替我們解除了疑‘惑’:“我曾聽聞巫楚教每隔二十年便會選出一代聖主,作爲教主的繼承人選,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有幸碰上,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走了,都留下來吧!”
說著,風清揚先一步開攻,他手中的軟劍一陣幻化,游龍舞蛇之間,忽然變成了九把軟劍齊飛,好像笑傲江湖裡的那個風清揚一般,大有獨孤九劍的氣勢。
我說:“這是什麼劍法,這麼牛‘逼’?”
戊土說:“這是師父的獨‘門’絕學九離劍,取自九宮算圖裡的算法,採取二四爲肩,六八爲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從而構成五行循環,生生不息。”
戊土說的這些具體內容我也是懵懵懂懂,因爲這些內容來自於《易經》之中,我不熟悉,只不過神算‘門’以推演論算爲營生,對於這些自然瞭然於‘胸’。
我只能看到最爲直觀的結果就是,九劍遊離,宛如一張編織的劍網一般朝著巫楚教的人圍去。
巫楚教的人單從這一方面來說,倒也並不是特別懼怕。
可是西‘門’子手中的那面八卦旗被他一揮舞,那旗子迅速變大,一股鬼氣從裡面飄忽而出,金剛怪叫道:“好傢伙,招魂幡這等東西都被你拿出來了,真不知道你們剛剛是怎麼被他們給擒住的!”
西‘門’子老臉一紅道:“實不相瞞,我跟師傅是分開被打的伏擊抓住的,這一回咱和在一起了,自然不懼怕任何對手。”
招魂幡一舞動,‘陰’氣徒增,裡面頓時冒出了許多的惡鬼,戊土這小子連忙祭出他的那八面道旗跟招魂幡配合,形成一個疊加的攻擊方式,那些惡鬼幾乎是以幾倍的速度在翻滾實力。
“該死,神算‘門’的人怎麼實力這麼強,好東西全都被他們給拿住,聖主,您趕快走吧,要不然可真的來不及了!”另一黑袍人有些慌張的說。
黑袍‘女’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在風清揚的劍網沒有完全困住她們的時候,她說道:“那你們保重!”說完這話之後,黑袍‘女’又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快速的朝著別墅的後院跑去。
我不明白她爲何會有這樣的舉動,但是想跑路那是不可能的。
我提著軒轅劍奮起直追,卻不料那九命屍貓忽然從地上躥起來,伸出鋒利的爪子對著我的心窩口就抓。
我沒空跟這畜生磨時間,正準備給它狠狠的來一下的時候,騾子忽然‘抽’動鎖鏈吧九命屍貓給揪住,重新拉到了他和金剛的戰場之中。
趁著這個機會,我‘抽’身出來,朝著後院追去。
出了別墅之後,月光茫茫之下,黑袍‘女’在湖中的石徑上快速奔跑,她跑動的方向並不是山谷出口那兒,而是相反的方向,她在朝著山頂跑。
我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但我還是奮起直追,出了湖泊,一直往裡,跑到山谷的盡頭之後,我纔看到有一條蜿蜒的小道一直往上延伸,黑袍‘女’此時此刻再我的上方大約十五米的小道上快速奔跑。
她可能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又或者說這一次她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所以在選擇跑路的時候並未注意到,她此時此刻已經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險之中,因爲這種環形山道,對我這個站在山腳下的人來說,如果我給她一劍的話,勢必會給她很大的傷害。
事實上我也這麼做了,我瞅準時機,手中軒轅劍對著她的後背就是一劍‘射’去。
“不好!”黑袍‘女’察覺到了危機,她一個翻身之際想要躲開,但還是晚了一步,黑袍被割開,她的手腕處被我給割了一下,一抹鮮血飆‘射’出來的同時,還有一抹淡綠‘色’的珠光。
“這是……爺爺的手鐲?!”
我當時就楞了一下,哪怕隔著一段距離,我也瞧著黑袍‘女’手上的那個手鐲格外的熟悉,因爲那是爺爺送給蘇青青的禮物,也是一種身份的認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肯定只是巧合而已,蘇青青怎麼可能是黑袍‘女’?”我極力安慰自己,等我想要再去仔細辨認的時候,黑袍‘女’已經捂住手腕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我奮起直追,在撿起軒轅劍後,在這環形山道上跟黑袍‘女’展開了追逐賽。
如果說剛剛我一心只想要黑袍‘女’的命的話,現在我則多了一份心思,那就是想要‘弄’個明白,這個黑袍‘女’到底是什麼面目!!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在這環形山道上不斷的奔跑,我的速度始終維持在我可以做到的極限,而黑袍‘女’因爲被我給割傷的緣故,加上失血的原因,她的速度慢慢的拉了下來。
終於在快到達山頂的時候,我把帶著幾分疲憊之意的她給堵在了路口邊上的草叢裡,這兒是一片山草地,四處都是峭石,而再往前十來米的樣子便是那深不見底的山‘陰’處,縱身一躍的話,勢必會墜落山崖粉身碎骨。
山風簌簌,吹得我們的衣服獵獵作響,我提著軒轅劍比著黑袍‘女’,幾乎是顫抖著發出聲來:“你鬆開你的手,給我看看你的手腕!”
“你覺得可能嗎?”黑袍‘女’毫無感情的拒絕了。
我咆哮道:“你別‘逼’我,我不希望這是真的,我希望你不是我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是嗎?”黑袍‘女’說:“你希望見到誰?”
“蘇……你管我,總之你給不給我看!”我吼道。
“想看憑實力來吧!”黑袍‘女’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她趁著我這一間隙間情緒的‘激’動,忽然拔‘腿’就往山‘陰’處跑。
看樣子,她是準備從這兒跳下去,難道她就不怕這麼高摔下去,會粉身碎骨?
而對我來說,到手的獵物,我又怎麼會讓她有逃脫的可能?
我幾乎是沒用任何的猶豫,一個飛撲過去,把黑袍‘女’壓倒在地,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扯掉了覆蓋在她臉上的那張鬼臉面具。
千呼萬喚始出來。
當我看清楚那張臉後,我幾乎到了情緒崩潰的邊緣,我止不住的顫抖說:“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蘇青青,爲何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