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如五雷轟頂:“你不是神機(jī)妙算嗎?可是咱們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啊,對方到底怎么下的手?”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戊土極其郁悶的回了一句。
這個不靠譜的東西,我都懶得說他了,我站起來準(zhǔn)備出房間去查探一下,結(jié)果一股暈厥的感覺浮現(xiàn)在腦袋升起,讓我搖搖欲墜。
“二狗,你怎么了?”戊土見勢不妙,走過來想要扶我一把,可他還沒靠近我,也是一陣搖頭晃腦。
“麻痹的,我怎么腦袋也暈了起來……不好,我們被人給下藥了!”戊土扯著嗓子吼了一句。
“嘭”的一下。
戊土緊閉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恍惚之中,我們就看見林冰這會兒握著一把匕首站在門口處。
“是你!”我跟戊土如跌冰窟,這事百分之百是林冰干的,可是她到底是怎么瞞過我們眼睛的?
“哼,沒想到吧,你們千算萬算還是忽略了一點(diǎn),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是你們神算門算不到的。”林冰冷冷的說道。
戊土神色一凜:“你是說借尸還魂?不可能的,不可能,這種功法太過邪惡,而且成功率微乎其微,我不信你們能夠拉開鬼門關(guān)把地獄之中的惡鬼給放出來。”
據(jù)《天師道》記載,這種借尸還魂的功法,并不只是簡單的惡鬼附身而已,而是需要拉開鬼門關(guān),把那些關(guān)押在十八層地獄之中,無法進(jìn)行輪回的惡鬼抓獲歸來,然后進(jìn)行逆天的改命法則,直至重生,變成一個不受六道輪回的存在。
這也可以說是存留在陽世間的一個黑戶,不管什么辦法都無法探測出對方任何的不妥。
我們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巫楚教已經(jīng)利用五鬼過陽陣法撕開了五鬼位,弄出了一部分的惡鬼,采取了這種瞞天過海的方式進(jìn)行靠攏。
或許,從我跟西門子一出湖藍(lán)市開始,他們便已經(jīng)開始算計,不斷的朝著我們靠攏。
在我們的潛意識里,我們一直認(rèn)為巫楚教會派出一些玄門中人或者稀罕的妖物鬼怪對我們進(jìn)行攻擊。
其實(shí)不是,他們在做局,用一種極其簡單的方式靠攏。
什么吃飯碰到跳崖的女子,這事情也太過于湊巧,簡直就跟買彩票中五百萬的幾率一樣。
原來一切都是算計。
赤-裸-裸的算計。
很不幸的,我跟戊土兩個人全都被算計在內(nèi),這只能說明一點(diǎn),我們所要面對的這個巫楚教,其內(nèi)部異常的強(qiáng)大,里面的能人異士不在少數(shù)。
“哼,我都已經(jīng)站在你面前了,還說什么不可能?今天晚上的飯菜我下了蒙汗藥,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別指望你們體內(nèi)的道力可以發(fā)揮作用,都給我去死吧!”林冰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之后,手中匕首一寒,朝著距離最近的我心窩處刺了過來。
我腦袋之中的那股暈厥之情越來越重,但是自保的意識還是有的,我想要掙扎一下往邊上滾一下。
卻不料,我還沒滾過去,戊土忽然踉蹌著往林冰那邊一撞,讓林冰手一偏刺了個空。
“嗯?竟然還能動彈?那我就先解決掉你!”林冰一個反手掐住了戊土的脖子。
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林冰這副瘦削的身體里爆發(fā)出一股驚人的力量,用力一掐的時候,我就看見戊土的嘴里噴出了一股鮮血。
“不……”
雖然我覺得戊土這家伙不怎么靠譜,喜歡坑蒙拐騙,可是這個人還是比較夠義氣的,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其實(shí)他大可不必這樣。
“我tm跟你拼了!”我抽起一條凳子朝著林冰砸去。
林冰看都沒看我,直接一腳把我給踢飛了,新傷加上舊傷,我落地之后,又一次吐血了。
“咳咳……”
我從地上爬起來后咳嗽了幾聲,腦袋里的那股暈厥之情越來越重,我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兄弟,對不住了……”
“我不怪你,只怪我……太大意了……”戊土慘笑道。
林冰格外不爽,他把戊土往我身邊一丟,吼道:“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啊,這么有情有意,我同時送你們上路吧!”
說著,林冰操著匕首從我們兩個的脖子抹過來。
眼看著這匕首就要抹到我們的脖子上,我跟戊土相視一笑,似乎有種黃泉路上不再孤單寂寞的意味。
忽然。
從林冰的后方射過來一柄青銅長劍,好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般對著林冰手中的匕首一挑,把那把即將抹過我們脖子的匕首攔截下來。
“誰?!”
林冰回頭一看,就看見門口處走進(jìn)來的風(fēng)清揚(yáng),他這會兒雙手背負(fù)于身后,冷冷的看著林冰。
我跟戊土同時松了一口氣,這一次又保住了小命,可是讓我們疑惑的是風(fēng)清揚(yáng)到底為何沒有被林冰的蒙汗藥給藥倒?
到底我們功力淺薄,蒙汗藥的藥力終于上來,朦朦朧朧之中,我們就看見風(fēng)清揚(yáng)啥都沒說,只是打出一個奇怪的手勢,那把青銅古劍好像被一個高明的武士控制一般,朝著林冰猛烈的刺了過去……
這場打斗最后激烈到什么程度,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西門子正趴在我的床頭看著我。
“哎呀,醒來了,總算是醒來了!”西門子長松了一口氣。
我扭頭一看,就看見風(fēng)清揚(yáng)背負(fù)雙手站在窗口望向遠(yuǎn)方,在我對面的床上,戊土的脖子上打著一個頸拖,眼睛依然緊閉著。
我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后,問道:“戊土怎么樣了?”
“沒大事,就是脖頸受了些傷,療養(yǎng)一下就好了。”西門子說。
我這才松了口氣,走到風(fēng)清揚(yáng)的面前說道:“風(fēng)掌門,這一次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風(fēng)清揚(yáng)轉(zhuǎn)過身來,苦澀的笑道:“舉手之勞。”
我又問:“我跟戊土都中了蒙汗藥,為何風(fēng)掌門您這么快就解掉了藥性?”
西門子走過來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師父吃戊土做的飯這么多年了,他基本上都是馬虎了事,現(xiàn)在口味忽然變得好了許多,他馬上就察覺出來了,只不過預(yù)測正在進(jìn)行之中無法抽身,所以我跟師父便弄了個法子,由我先試,一個小時后沒問題他再吃,這不,也該你們命大,要不然昨天晚上可真的就丟了小命了。”
真是一個心細(xì)如發(fā)的人啊,不過這事還得感謝戊土,多虧了這老小子飯菜做得差,要不然……
我又問:“那林冰呢?”
西門子嘆了口氣說:“那臭娘們借尸還魂,功力太高強(qiáng),師父勉強(qiáng)跟她戰(zhàn)成了一個平手,讓她給跑掉了,可惜的是,神算堂已經(jīng)被她給毀掉了!”
我順著窗子往下一看,就看見院子盡頭的神算堂已經(jīng)成為了一片廢墟,殘?jiān)叩[之間,我似乎見到了一個巨大的腳掌印。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