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知道華姐的意圖,遇到了有錢的主,她要我趕緊抓牢。
我和華姐開始吃早餐,秦楓來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華姐看看我,撇著嘴,一臉壞笑。
華姐是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愛錢了,可能是這麼多年來在夜場待久了,也看慣了人是人非的緣故,這年頭人比鬼可怕,錢比命重要。
“小昱,我說你有沒有眼力啊,我都跟你使了幾回眼色了,你怎麼看不出來呢?趁著人家來了,怎麼不陪著一起出去走走,拉近點關(guān)係呢?”華姐一副焦急的模樣,就好像她要找婆家一樣。
華姐也看得出來,這個秦總?cè)碎L得精神,又紳士,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腰裡不缺錢,以後有了這個人幫忙,我們的生活肯定不會跟從前一樣。
“華姐,你想到哪裡去了?秦總只是恰巧遇到我們有麻煩,出手相助而已。”
我生怕她抱有什麼希望,想入非非。
我知道她她也是爲(wèi)了我好,苦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又遇到一個對我似乎有意思的主,那還不趕緊抓住機會。
我不再接她的話茬兒,她有點生氣了,放下筷子,起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吃完飯,趕緊出去跟秦總出去溜溜,聽到了沒有?!我也是爲(wèi)了你的將來打算,你看我苦了這麼些年,你不爲(wèi)自己考慮,也得爲(wèi)我考慮一下不是麼?!。”
我被嚇到了,華姐在屋裡竟然發(fā)起了脾氣。
“你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了?是吧?”華姐在屋裡繼續(xù)發(fā)著牢騷,我坐在沙發(fā)上不做聲,自從上次從醫(yī)院裡出來,她的脾氣就變了。
秦楓接完電話從外面進來,看見我的臉色,一臉詫異,剛纔我還好好的,心裡還在納悶發(fā)生了什麼。
“你怎麼呢?”他有些好奇,可又不好意思多問。
“沒什麼,華姐自從出了院以後,脾氣就不同於以前了。可能是因爲(wèi)她的心裡太壓抑,心情不好吧。”
“小昱,你到底聽到?jīng)]啊?我剛纔說的話,你當(dāng)成
是耳旁風(fēng)麼?!”華姐在屋裡發(fā)著飆,她沒有聽見秦楓進來了。
華姐一開口,秦楓噗嗤一笑。
他是聰明人,自然聽得出來華姐的意思。
“華姐,您在家裡好好休息,我跟小昱出去走走,順便給您帶點好吃的回來。”
秦楓衝著華姐的臥室喊道,華姐心底的石頭似乎放了下來,“這多不好意思啊,秦總,那就麻煩你了,多照顧照顧小昱。”她從屋裡鑽了出來,臉上帶笑。
那一刻,我覺得她現(xiàn)在像個孩子,我懷疑是不是她的更年期到了。
沒辦法我只好跟著秦楓出了門,我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說些什麼。他的心意我似乎也看得出來,但是我不敢去戳破。
“我聽得出來,華姐是爲(wèi)了你著想,我很高興能夠幫你們,希望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fù)擔(dān)。”秦楓是個直爽的人,從不掖著藏著。
可是,我怎麼能沒有負(fù)擔(dān)呢?
“秦總,我真的很感激你,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這筆人情。”
羞愧、自責(zé)與自卑堵在心頭,讓我喘不過氣。
秦楓微笑著,握住了我的手,“你很可愛,確切的說,是傻乎乎的,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吸引著我,但是我想要幫你和照顧你。我說了不用還,只要你每天開心就好。”
此刻,我的心被這個男人的話融化了,心再一次軟了下來。
當(dāng)我回到家,華姐已不在臥室,猜想她一定是提前去夜總會了。
我正收拾著衣物,這時電話響了。是個陌生來電,我遲疑了一下,按下接通鍵。
“昱姐,不好了,出事了,你趕緊來夜總會吧,華姐在夜總會裡不知道跟誰打起來了!”電話那頭似乎是安琪的聲音。
顧不得那麼多,放下電話,我急匆匆的就奔向夜總會。
休息室的樓道里,擠滿了人羣,沒事兒做的妖精們各個都看著熱鬧,將休息室的門口堵個水泄不通。
我從人羣裡擠進
去,一眼就看到華姐的身影,“這事兒你也知道,是別人鬧事,並不是我的錯,何況我被人給打了,在醫(yī)院裡呆了很多天,我還沒找人算賬呢!”
夏姐傲慢的坐在沙發(fā)上,靠在那裡手裡掐著煙,似乎華姐說的話,她當(dāng)做是沒有聽見一般。
“華姐,我們先回去吧,這事兒等過幾天再說。”我拉著華姐往外走,但是她的倔脾氣上來了,怎麼都不肯離開。
“我現(xiàn)在就要有個說法。”
夏姐挑著眉,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她原本就看不慣我和華姐,今天華姐又來找事兒,她自然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整治一番。
“當(dāng)初我來這裡上班,可是彪哥同意的,現(xiàn)在不明不白的就要我走,我不走。”
華姐也不是好惹的,在場子裡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委屈和羞辱都嘗過了,吃了虧不能白白被踢走。
夏姐雙臂抱在胸前,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華碧霞,就是因爲(wèi)之前要不是彪哥引薦你們跟著我,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你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老臉,還有底氣跟我在這裡較勁?”
她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刺痛華姐的心,華姐的臉色發(fā)青,怒火填膺,硬是憋著眼裡的淚水。
夏姐輕蔑的笑了一聲,“你就是鬧也沒用,你跟我急什麼,有那個能耐你去找你相好的,被那個男人給騙了,又鬥不過人家的老婆,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沒那個本事兒,留不住男人不說,還把自己搭上了。”
她的話戳中了她的軟肋,華姐突然失聲痛哭起來,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
“也不是我非要讓你走,是彪哥的意思,你有本事兒自己去找彪哥理論!”
聽到這句話,華姐徹底崩潰了。
“夏惠,你就是看不慣我!是啊,我沒有本事兒,被人給甩了,你就好了?別說我把你的事兒都抖出來!你想讓我走?那你也別想在這裡呆下去!”
華姐將心裡壓抑許久的怒火噴涌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