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包房,定睛一瞧,這戴著墨鏡的男人竟然是那個該死的老邱,我起身就往外走。
“小昱,你別急著走啊!我有事兒請你幫忙。”老邱叫住我。
前些日子這個混蛋和那個女人侮辱華姐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我看到他的臉孔,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著?上次欺負華姐還不夠?又來這裡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華姐現(xiàn)在不想見你,以後也不會再見你,如果你要是再敢傷害她,我饒不了你!”
我對他和那個惡女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們一口氣吞了。老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塞給我。
“小昱,以前是我對不起碧霞,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如果我和她的事情被秀梅知道了,那女人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我才離開了她,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這男人要不要臉?事到如今,這種話也能說出口來。
我真的不知道華姐看上他哪一點,這樣一個懦弱無恥的男人,趁早跟他斷了關係也未必是件壞事兒。
這種男人,在外花天酒地,花言巧語,回到家裡卻膽小如鼠,口口聲聲說愛華姐,在家裡卻被那個母老虎控制得老老實實的。
“小昱,你就幫我再見華姐一面,成不成!現(xiàn)在那個母老虎也不要我了,我現(xiàn)在是無家可歸,居無定所了。”
我沒有搭理他,只覺得眼前這個老男人簡直是可悲又可恨。
我掏出一支菸點燃,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並未看他,因爲這個忙我不能幫,即使能幫,我也不想幫。
“這不是正好嘛,離開了那個兇神惡煞的女人,以後你豈不是自由了?”我彈了彈菸灰,一字一句不緊不慢的說道。
老邱重重的嘆了口氣,摸了摸被墨鏡掩蓋的眼眶,“那女人太狠了,動不動就上手打我,我一個老爺們兒,也是有自尊的,我是一忍再忍,沒成想她倒是給臉不要……”
老邱說著,似乎在抽泣。
俗話說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樣的男人也算得上是奇葩中的奇葩了,既沒有做事的本事,又無一點擔當,我看不得人落淚,不是因爲覺得他可憐,而是因爲看不慣他的懦弱無能。
我起身,想離開,不想再看見他的面孔。
“既然你自己心裡都很清楚,那又何必再找華姐呢,你已經把華姐害的夠慘了,再糾纏下去誰都沒有好結果。常言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你也不想想,經過這麼多的事兒,華姐還會再接受你麼?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老邱不肯罷休,起身攔住我的去路。
“小昱,求求你了,我想和她重歸於好,現(xiàn)在我是無路可走了。”老邱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模樣,真的讓人恨不得給他幾巴掌。
“我看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華姐不可能再跟你怎麼樣,你害得她還不夠麼?!”
我冷笑一聲,老邱頓時變了臉,下巴擡得老高,方纔還一副可憐的模樣,現(xiàn)在卻變得硬氣起來了。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讓她把以前我花在她身上的錢都一分不少的還給我。”老邱居然極其不要臉的提出了要求。
看到這個噁心的老男人,這個曾經說愛華姐愛到死,卻又讓華姐生不如死的無恥之徒,我心裡只剩下嘲笑。
“你剛纔在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華姐爲你付出了青春和一切,我們還沒有向你索要精神損失費呢!你倒是厚著臉皮向我們要錢?”我回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我氣急敗壞,恨不得教訓這個懦弱鬼一頓,甚至想宰了他的心都有,我想給老邱的女人打電話,讓這個惡女人仔細看看他的男人到底是什麼德行。
但此時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衝動,我不想再給華姐惹上任何的麻煩,我只是嚇唬一下這個膽小的老傢伙而已。
華姐馬上就有機會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如果我只圖一時心裡之快,那華姐以後可怎麼過。
老邱看我臉色不對,似乎是怒
了,再不敢接近我一步。
“那那算我倒黴了!我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你們等著瞧!”他將信封又從我手裡奪了回去,我猜想他是想用這點錢來博取華姐的同情。
老邱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說話的時候帶著顫音,生怕我?guī)殖鍪颤N驚人的舉動來,他反倒是小跑幾步越過我,先溜出了房門。
擺脫了這個麻煩,我扔下手中的刀,也離開了包房。
從裡面出來,看看手錶,跟這個老傢伙浪費了不少時間,差點將正事給拋到腦後,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找夏姐談談離職的事情。
回到休息室,夏姐正坐在沙發(fā)上,吸著煙,看來她的心情並沒有由陰轉晴,今天似乎一臉心事的模樣。
“夏姐,我有事兒要跟您談談,您現(xiàn)在有時間麼?”我試探的說道。
如果是以往,我每每一進門,夏姐見到我都會沒有理由的臭罵我一頓,可今天卻很奇怪,她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了休息室。
我在夏姐身邊坐了下來,她這才反應過來有人進來了,她的眼神很恍惚,看到我突然一愣。
“哦,是小昱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對了,你剛纔是不是在跟我說話?”
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要是以往她都是懶得搭理我,一見到我,肯定也不是好臉色對我,今天真是奇怪,女人這東西就是水做的,也許再兇狠的女人也有溫柔的一面。
“嗯,是。我我想跟您談”我突然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的態(tài)度一變,我倒是有點不習慣。
到休息室之前,我還在盤算著,如何跟這個八婆討價還價,如果她不讓我走,我也不會退讓的,可現(xiàn)在看她的那副模樣,心裡就連打架的慾望都一掃而光了。
“怎麼?平時唧唧哇哇的,現(xiàn)在怎麼吞吞吐吐的呢?!”她有點不耐煩,眼睛沒有看我,一直盯著手中香菸燃燒所冒出的青煙。
“我夏姐,我來是想跟您提出離職的”我的聲音很小,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