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絲好奇,見他望著酒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或許,此刻,他的內心是混亂不堪的,至於身處各地,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仰頭將整杯酒全部倒在了口中,杯子再一次空了。
服務生一直望著他,當他又將酒杯推了過去時,服務生似乎在說些什麼,我看到他握著瓶子卻不肯再給這位少爺倒酒,似乎是在勸他不要再喝了。
這個人擡手握住杯沿兒,漠然地在等著酒,服務生拿他沒辦法,也不能不遵從他的要求,連忙將酒瓶內的酒替他倒上。
他就那樣沉默地坐著卻沒有再往嘴裡灌,手指撫摸著杯邊,杯子輕磕著桌面,我看到他的側臉,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念著某個人的名字。
我猜想,這個人一定在他的內心深處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像現在如此痛苦難過,或是記憶中的某個人…
就在我的思緒遊離的時候,卻感覺一雙大手在我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我下意識的直起身,看向坐在我左側的這個醉鬼,他正瞇縫著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
他的樣貌本來就噁心,喝醉後的模樣更是瘮人,一嘴的酒氣,''美女,一個人麼?今晚沒有人陪你來麼?怎麼一個人喝酒啊?''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啊?一個人喝多無聊啊!我猜你是來找樂子的吧,要不我們出去試試,怎麼樣?''噁心的一張臉得寸進尺的湊上來,搖搖晃晃的小聲調戲著我。
我心想,老孃今天的心情不好,沒有閒工夫和你扯,我沒有心情和他搭話。
''別不好意思嘛!''說著,他突然撲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硬拉著我不鬆手,另一隻手試圖來摟我的腰。
我急了,給你臉不要,我一個巴掌狠狠的摑在這個醉鬼的臉上,他啊了一聲,氣急敗壞,抓住我的手腕卻不肯放,跌跌撞撞的,拽著我就往酒吧的門口走。
他的力氣很大,我卻掙脫不開,我有點慌了,猶豫著此刻是馬上喊人來幫我還是自己逃脫魔爪。
我使出全身力氣試圖抽出手來,卻又被這個**硬生生的拽了過去。
我的手腕生疼,這下可怎麼辦,心裡一時沒了主意,慌了神,急的大喊救命,酒吧裡喧鬧極了,有人好奇的向這邊看了一眼,以爲是鬧劇,又轉過頭去各忙各的。
''您好,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服務生看到我們拉扯,走了過來,恭敬的詢問我怎麼了。
''我並不認識這個人…''我急忙向他求救,希望可以救我。
''小哥,沒事,只是我們吵架了而已,我現在就帶她離開這裡,你忙你的去吧,沒事,真的沒事…''這酒鬼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在編著瞎話。
服務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也拿這個酒鬼沒有辦法,可能他心裡也認爲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真的,並沒有打算插手的意思,即便是管閒事,惹得自己一身包,打不過不說,工作也難保。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又繼續他的工作。
怎麼辦?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個酒鬼的手裡了,我又急又怒,想不出任何辦法。
''先生,麻煩你放開她!''就在我絕望的那一剎那,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聲音似乎之前在哪裡聽過,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
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的心終於落了地。
我轉過頭看著這個福星,俊美的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高傲而又冷漠,面容微醺,是他?難道剛纔坐在角落裡的就是他麼?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南宮昊,我只見過他幾面,卻沒有想到,他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你…你是誰啊?!我們私人的事情,關你屁事?!趕緊給我走開!''這酒鬼開始叫囂,口齒不清,酒的確是喝了不少。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叫你放開她
!''南宮昊冷冷的說道,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出奇的冷峻,與往日在公司裡的傲慢卻截然不同。
''要是我不放…那又怎麼樣?你敢把我怎麼著?!''這醉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跟他叫板。
我愣在那裡,不敢動彈,生怕這醉鬼發了瘋,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到時受傷的便是南宮昊,他可是公司的CEO,如果今天因爲我被人打的遍體是傷,那我要想成爲藝人,想都別想了。
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南宮昊的右拳卻如閃電般已經砸在了這個醉鬼的左臉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死抓著手腕不鬆的那隻手也鬆懈下來。
他似乎是被打懵了,努力的從地面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想反擊。
還沒等他找到目標,南宮昊的左拳快速的擊出,又將他打翻在地,這回他再也無力對抗,在地上折騰了半天也爬不起來。
''老闆,有什麼吩咐?''幾個黑衣人走到他的身邊,請示著他。
''把他帶出去!''
這個醉鬼老老實實的被擡了出去,屋內依舊是那麼的喧鬧。
我詫異的望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去答謝他的救命之恩,僵在那裡,不好意思開口,氣氛有些尷尬,他也沒有開口,眼神似乎有些飄忽。
此時,樂隊已經唱完了,酒吧裡恢復了短暫的靜謐,隨之而來的是一首舒緩的曲子。
''愣著幹什麼?走吧,既然來了,就一起喝一杯。''他淡淡的說道,並沒有主動索取我的感謝,也沒有解釋太多。
''噢…好…''我只能乖乖的跟著他一起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感覺他今天的確和往日不同。
彷彿是有什麼事情亦或是什麼人藏在他的心底不能釋懷,他的眼神泛出絲絲猶豫和傷感。
南宮昊安靜的坐在那裡,漠然地望著空蕩的舞臺,他既沒有喝酒,也沒有開口談有關工作上的事情,他的眼睛凝住絲毫沒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