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忍著疼痛站起來,一臉嫌棄的坐在了遠處!
我拿出背包里的火石,用那些干柴生了一堆的篝火。
不久之后她的呼吸便逐漸均勻了下來,她睡著了!
我默默的點了根煙,坐在風口里,任憑沙漠夜間的冷風吹在我的臉上!
其實剛才我是故意那么說的,我故意把自己弄的像個無賴一樣,我只是想和她保持安全的距離!
到了半夜的時候,篝火已經熄滅了,火堆被風一吹,便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吳好運,我好冷”
慕容雪像只受傷的小貓躲在巖石的角落里,我走了過去將背包里的一條軍用小毯蓋在她的身上。
我剛要走開,慕容雪卻伸出手抓住了我:“別走,我一個人害怕!”
我在她身邊走了下來!
風不大,但是這風絲絲縷縷的冷的刺骨,我剛好坐在上風口,替她擋住了風。
慕容雪縮在大衣里,兩只眼睛透過大衣的縫隙偷偷看了看我。
不多時,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之間,我感覺胸口暖暖的,我睜開眼睛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慕容雪鉆到了我的身邊!
她緊緊的貼著我,而那股暖意,便來自她!
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仍在不斷的顫抖著,沙漠的夜的確夠冷!
我正要把她的手拿開,誰知慕容雪的鼻子里突然發出了嬰兒般的嬌哼,有點可憐巴巴的道:“不要走!”
她的雙手死死的摟住我的脖子!
我咳嗽了幾聲,這妞兒晚上怕冷,竟然把我當做睡袋使了,話說她的勁兒可真不小啊,差點把我勒的喘不過氣了!
就在此時,我聽到啾的一聲。
這聲音蒼涼而悠長,穿過了呼呼的風聲刺入人的耳膜!
我立刻抬起頭來!
在啟明星升起的地方,有一個白色的小點,那聲音便來自那個方向。
片刻后,那點變成一條白色的線,又過了會,那條線急速向鯨艦城飛來。
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只白色的大雕。
這大雕通體雪白,沒有一點瑕疵的顏色,就連它的眼睛都是白色的!
它的嘴巴如一道鋒利的彎鉤,閃著寒光。
它的爪子如鋼鐵一般,強勁有力!
那大鳥在上空盤旋了幾圈,然后便嗖的向下飛撲而來,猶如一道白色的利箭!
周松的尸體頓時被撕的粉碎!
大雕那彎鉤一般的利嘴將他的尸體啄了個對穿,然后它的鐵爪重重的抓住了底下的巖石!
巖石被抓出了幾條寸許深的溝痕!
慕容雪也醒了過來,她害怕的鉆進我的懷里:“吳,吳好運,這是什么東西,我好怕!”
大雕吞下幾塊碎肉,沒嚼幾口便全都吐了出來。
就連大雕都不喜歡周松的味道!
周松這家伙也真是活該,這正應了他說過的那句話,死無全尸!
大雕立在巖石之上,轉過頭用它那一對狠厲的雕眼看著我。
慕容雪呀的低下頭,道:“它……它不會想要吃了我們吧?”
慕容雪嚇的牙齒咯咯打顫,使勁靠近我,我感覺后背上被兩團軟軟的東西頂著!
前有惡雕,后有兇器!
真是要命??!
我出發前曾聽大胡子說過,沙漠里生活著一種雕,它們以死尸為食物,這種雕力大無比,兩只爪子可以將人直接撕裂!
但大胡子說的雕都是灰雕,而這雕竟然全身雪白,估計是個稀有品種!
如果直接比拼力量的話,我肯定不是它的對手,那么我只能用上我的鬼陰之力了!
我手里捏住一打的暴火符,胸口的小惡鬼也躍躍欲試,隨時準備戰斗!
大雕甩了甩頭,渾身的羽毛豎了起來,這一豎,它的體型頓時又大了一圈!
大雕的影子投射在我們的身上,給我造成了巨大的壓迫感。
這時,我才發現,這大雕的腹部竟有一條長達半米的傷口,它那雪白色的羽毛都已經被染紅!
我立刻將暴火符收了起來,并將圍繞在身邊的一絲絲陰氣壓制住,小惡鬼也再次沉睡!
我的殺氣一收,大雕的羽毛立刻便放了下來。
大雕啾啾的叫了幾聲,從巖石上走了下來,然后身體一歪,靠著巖石用嘴巴舔著傷口!
我心里微微一動,這大雕和以前的我何其相似,它獨自在戈壁沙漠覓食,受傷了也無人照看!
而我呢,獨自一人接委托,受傷了也是一個人在深夜里舔著傷口!
我打開背包,將一瓶牛肉罐頭丟了過去!
大雕警惕的跳了起來退后幾步!
“你在干嘛?為什么把罐頭丟給它?”慕容雪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指指那罐頭,大雕緩緩的走了過去!
它的雕嘴輕輕一啄,罐頭頓時被啄出一個洞,金屬的罐頭在它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大雕將牛肉叼了出來,一口吞下!
大雕那乳白色的眼睛盯著我,然后對低下它的雕頭,對我點了點!
它是在給我打招呼呢!
大雕轉過身去,展開翅膀,正要振翅飛走,我忽然大叫起來:“等等!”
那大雕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它回過頭看了看我。
我將小藥箱拿了出來:“你受傷了??!”
大雕仰起頭顱,啾啾的長嘯幾聲,那嘯聲聽起來就十分痛苦!
我手舞足蹈的紙質它的肚子,示意它坐下來,讓我來為它治療一下!
大雕呆呆的站在遠處,沒有離開,卻也沒有再往前走半步!
我提著小藥箱,小心翼翼的向它走去。
我只敢半步半步的往前走,因為此刻我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一旦它對我啄一下,我肯定是死翹翹了!
當我距離大雕大約還有十米時,大雕的羽毛忽然又豎了起來!
它的目光變得十分兇狠,做出前撲的姿勢!
慕容雪大聲叫了起來:“吳好運,別過去,它會把你殺了的!”
“少廢話!男人做事女人插什么嘴?”
慕容雪哇的哭了起來:“你混蛋,你要是死了,我一個人呆在這沙漠了可怎么辦?我怕!!我好怕!”
我知道,我不是像森冷那樣的通靈師,無法和動物溝通,也不懂得驅使動物的方法,我這樣做是極其危險的。
用大胡子的話來說,這種扁毛畜生可是六親不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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