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了瞄了一眼邊上的劉江,從他的臉上我一點表情都看不出來,我不知道他內(nèi)心是怎麼想的,這個人在我們公司又是什麼地位。如果我是劉江的話,這樣搶自己的風(fēng)頭,我肯定是不開心的。不過劉江既然都沒有說什麼,那麼就證明這個人在公司裡面肯定舉重若輕了。
吳榮軒站了起來,鬆了鬆自己的領(lǐng)帶,朝著講臺上面走了過去。
下面安靜的一塌糊塗,都在等著這人的發(fā)言。
我一直挺羨慕那些與生俱來就有氣場的人,往那臺上一戰(zhàn),你都會感覺壓迫力十足,吳榮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首先我想,我還是自我介紹下,我叫吳榮軒,我是翰天最大的股東,但是之前一直交給劉總打理的,所以出來的機(jī)會一直很少,但是今天這種重要時刻我必須出來說兩句了。先是恭喜我們翰天和神起集團(tuán)的這次合作吧,哈哈,我很榮幸,我也很開心,神起這次能夠選擇我們翰天,我相信翰天在這次十足的條件下,一定會一飛沖天的。我們翰天將會本著公司的主旨,客戶地位第一,我們將全程爲(wèi)客戶著想,做到更好,還希望在場的各位同行,今後也多多支持。多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感謝各位,感謝翰天的各位同事,感謝神起的信任,真誠的感謝!”吳榮軒說著深深的鞠躬,場下瞬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想在場的這些人肯定都驚呆了,誰都不會想到翰天最大的背後老闆竟然不是劉江,卻是另有其人,不過想想也是,劉江能夠短時間做到這麼大,肯定是得到了某方面的支持的。
吳榮軒下場後和邊上的韓非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又過來和劉江說了一會,一個人直接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發(fā)佈會無非就是兩家公司的一些初期戰(zhàn)略合作部署,還有各路人馬上臺露露臉,我坐在位置上都快睡著了,也沒有仔細(xì)去聽什麼。
晚上發(fā)佈會散場後,神起總部有宴會要參加,我和劉江說了下,不想去,一個人便離開了。
我總是會習(xí)慣性的覺得我不適合呆在白璃的身邊,我甚至想去刻意的避開白璃,我想有時候能果斷的離開就別在糾纏了,有限的時光裡面,畢竟愛一個人不久。
我想愛與被愛都是幸福的,每一寸光陰都有其存在的意義的。
我沒有立刻搭車回去,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在轉(zhuǎn)角的陳舊老商店裡面買了一包黃鶴樓,商店的牆都在一層層的褪掉。沿著街道逆流而上,公路上的汽車像極了一個個大甲蟲,披著鎧甲遊走在熒光十色的城市深林裡。
你有沒有看見上方的空氣也在扭曲,炫彩的顏色也會漸漸熄,每個哭紅雙眼的人兒都像是你!
在我抽完第三支菸的時候,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我盯著上面的名字有些疑惑的接聽了:“喂,夏沫?”
“顧南,你在哪了?”
“沒在哪了。”我緩緩的開口。
“你過來找我好不好,我有我爸的消息了,我想你陪我去一下。”
我猶豫了一會兒,我是答應(yīng)過她的,這隻能算是我的承諾吧:“好,你在哪了?我馬上過來。”
夏沫在那邊說了一個地方後,我便攔了一輛的士趕了過去。
車上正在放著一首陳奕迅的《十年》。
我靠在窗戶邊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真幸運,只有你的一半。
很快我便到了夏沫口中說的咖啡館,門前停著一輛法拉利,我有些羨慕的路過,然後進(jìn)了裡面。
我進(jìn)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最裡面的夏沫,這時候她正好的起身和我視線相對。
只不過這個時候她對面也站起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向陽,我有些詫異,沈向陽怎麼也會在這裡了。
夏沫對著我微微笑了笑,便朝著我走了過來。只不過這時候沈向陽一把拽著了夏沫:“別走。”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消息,我很感謝你,我現(xiàn)在要去找我父親了,謝謝你!”夏沫轉(zhuǎn)身對著沈向陽說道。
“夏沫,你覺得這樣好麼,你從我這裡得到了消息,你就反手給我甩了。”
沈向陽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夏沫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沈向陽,你非得逼著我說這麼多嗎,我的家,我的父親,還有我爸的公司,全都是拜你所賜。”
我想我還是不適合參合進(jìn)去,畢竟我現(xiàn)在也只能算得上一個外人而已。
“夏沫,不是每一個都是自由的,你擁有什麼東西,必須就得捨棄一些東西,上帝很公平的。”
夏沫的雙眼有些微紅,她緩慢的轉(zhuǎn)過身子盯著沈向陽:“你都說了上帝是公平的,那麼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有了這些公平了,那麼我憑什麼還得委屈於你。”
沈向陽被說的啞口無言:“我、、夏沫,我是真的愛你的。”
我想肯定是另外一個我拉扯著我過去的,我衝了過去一把將夏沫拽到了我身後:“沈向陽,你別太過分。”
“是麼,我太過分?你沒搞清楚到底你是誰吧!”沈向陽有些不屑的說道。
“我是顧南,我是夏沫的前男友,原以爲(wèi)夏沫跟著你了會很幸福的,沒想到是養(yǎng)了你這條白眼狼。”
“你說誰白眼狼了?”沈向陽的聲音高了幾分。
“說你白眼狼了,咋了?”我肯定不會示弱的。
我記得我說過,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以欺負(fù)夏沫,誰都不能讓夏沫傷心,誰都不能讓夏沫流淚。除非等到哪一天夏沫真的嫁爲(wèi)人婦,幸福安康,那麼在與我沒有任何的瓜葛了。
我想,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從未改變過吧。
邊上的夏沫拽了拽我的胳膊,她的眼神有幾分擔(dān)心,咖啡廳裡面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看向了我們這邊。
“顧南,這裡是公共場所,咱們在這裡鬧不好,是個爺們咱們出去單挑?敢不敢?”
我瞇著眼睛朝著沈向陽呵呵的笑了笑,我徑直的走了出去,夏沫跟在我身後大氣都不出一個。
沈向陽是跟著走出來的,他出來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直接甩在了一邊。
我還沒有趁沈向陽反應(yīng)過來,猛地先前跨了一大步,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直接踉蹌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沈向陽捂著肚子卻沒有叫一聲,這時候我就看見沈向陽猛的站了起來。
“顧南,小心!”邊上的夏沫著急的吼道。
可惜我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向陽這一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我臉上,生疼。
我稍微穩(wěn)住了重心,朝著他胸前一拳頭砸了過去。我和沈向陽就這樣,一人一拳頭砸著,誰也不甘示弱,咖啡館前面的人越聚越多,我聽見有人好像都報警了。
“小姑娘,這兩人是爲(wèi)你打架的吧,你趕緊上去勸勸,這樣會打出事情來的。”邊上有好心的路人和夏沫說道。
“住手啊,別打了。”夏沫猛地衝了過來,直接就擋在了我面前,我就看見沈向陽一耳光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扇在了夏沫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狠狠地打在了我心上。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有些奔潰了,我紅了眼睛,朝著沈向陽就撲了過去,又是抓又是撓的。
後來我就感覺好多人過來拉著我,我被一羣人拉開的時候,沈向陽脖子,臉上都被颳了一道道血痕。
我有些慌亂的過去扶起了夏沫:“沒事吧,你沒事吧?”
夏沫的右臉有些浮腫,我有些心疼,我瞅著夏沫,我吞吞吐吐的,有些說不出話。
“顧南,我沒事!”
夏沫安慰著我。
我咬著嘴脣點了點頭:“我,我以前都捨不得碰你一下的。”
夏沫笑容滿面的盯著我:“我真沒事的,顧南,你別這樣。”
我轉(zhuǎn)過頭盯著了沈向陽,其實他也傷的不輕,他從地上撿起了外套,我看見他的嘴巴張合,像是要說些什麼,只是他還是沒有說什麼,轉(zhuǎn)身就上了咖啡廳前的那輛法拉利,飛馳而去了。
邊上的人看戲也看完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散開了。
“顧南,我?guī)闳タ纯瓷砩系膫!毕哪谝贿厡χ艺f道。
我沒有說話,我和夏沫到了她的車上,我開的車,一腳油門就直接走開了。
夏沫坐在副駕駛,臉腫的有些厲害,連說話都像是含著一口飯:“顧南,我們?nèi)ツ难e了?”
我聽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真是一頭大笨豬!”
“顧南,你說誰了?”
我哈哈的笑了笑:“誰現(xiàn)在長的像豬我就說誰了。”
“你、、、”夏沫說著手就掐起了我大腿肉,疼的我直汪汪。
我在邊上嘆了一口氣:“是沈向陽約你出來,告訴的你父親的消息的?”
夏沫點了點頭。
“我等會陪你去,不過這之前我們先去辦一件事情,不對,應(yīng)該是兩件事情。”我在邊上想著說道。
(PS:抱歉昨天的沒有更新,實在是這個網(wǎng)站太坑了,氣死我了。作者,我是說像我這樣的,一般都是拿全勤混煙抽的。前天我更新就慢了八秒鐘,那天是真的有事太晚了,然後全勤就沒了,和網(wǎng)站商量也沒有。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