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免費閱晚飯后,白孔明率先離去,譚雅晴和她老媽娘倆兒躲在屋里仿似有說不完的體己話,而林逸竟然主動邀請譚中孔去院子里下棋,這擺明了是有正事要談,譚中孔也瞬間心領(lǐng)神會,兩人于院子里的石桌間相對而坐,手執(zhí)黑白子,心卻不在棋盤上,
“譚叔叔,我聽說煙海市某些知名企業(yè),背后好像有些不干凈啊,”林逸在棋盤上落下一顆白子,很隨性地問道,
“是么,”譚中孔淡淡笑了笑,隨即直端端地望著林逸說道,“林逸,我們也不是外人了,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說吧,你救過我兒子的命,治好了我女兒的眼睛,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譚中孔辦得到的,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吩咐不敢,我只是想請譚叔叔幫個忙,”林逸也不再繞彎子,直言道,“凌家旗下的企業(yè),幾乎沒有一個底子是干凈的,絕對經(jīng)不起上頭徹查,只要譚叔叔你這邊一聲令下,我就可以借勢踩得它一輩子翻不起身來,”
“你要動凌家,”譚中孔大驚失色,以至于剛剛拿上手的棋子又掉回了棋桶里,
林逸堅決地點了點頭,眼中浮動著濃烈的殺意,
“這個……你這個……”譚中孔躊躇道,“林逸啊,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誰都知道凌家的底子不干凈,但它還是存在到了現(xiàn)在,其中原因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一來,凌家旗下的企業(yè)是我們煙海市的納稅大戶,甚至可以說是我們煙海市的商業(yè)標桿兒,所以市委市政府是不希望它出事兒的,再者,凌家在政商兩屆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人脈關(guān)系極為廣闊,就算我下令徹查,很快也會被上頭壓下來的,”
“上頭……有些事兒也是捂不住的,就算能夠捂住,那也存在一個時間差的問題,”林逸胸有成竹道,“譚叔叔你放心,事情一旦被鬧大了,上頭也不見得會淌這攤渾水,就算他們硬要管,我也會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把凌家徹底打趴下,以后凌家每年納的稅,就由我們漢唐國際來負責吧,只要成功進軍江南,漢唐國際很快就將成為煙海市甚至整個江南新的商業(yè)標桿,”
譚中孔絲毫不懷疑林逸的這番話,因為漢唐國際早已在國內(nèi)的商圈里聲名鵲起,特別是在和北吳國際強強聯(lián)合之后,更是躋身全國一線財團,而且發(fā)展?jié)摿Σ豢晒懒?這樣一個強勢崛起的大企業(yè)入主煙海市,影響力絕對要比凌家大得多,
帝都燕京的財團與煙海市這種地方財團的區(qū)別,就如同鴻鵠之于燕雀,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好,我明天就下令徹查凌家旗下所有的企業(yè),保準兒將他們幾十年前的老底兒也能挖出來,”譚中孔再三權(quán)衡之后,總算是應承了下來,只不過還是不免有些擔憂地望著林逸說道,“林逸,我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了,”
“保準兒不會讓您失望,”
……
凌家,半山別墅,
凌千縱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天臺抽煙了,因為在林逸離開煙海市,并且將他身上的毒徹底解了之后,他的生活過得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基本就沒啥煩心事兒,蘇家的蘇老太爺雖然從病床上做起來了,但卻并沒有重掌蘇業(yè)朝廷,管事兒的還是他那個缺乏魄力的大兒子蘇朝廷,至于煙海市另一商業(yè)巨頭程家,家主程胖子就是個房頂上的冬瓜,他會見風使舵,但基本不會主動挑事兒,
他最近一次上天臺來抽煙,還是因為某個美麗的夜晚約蘇千沫吃飯被拒絕了……而今晚,他又來了,
望著半山之下盡屬凌家的別墅群,凌千縱狠狠地抽了口煙,悠然吐出,彌漫的煙霧在夜空中越飄越高,直至完全消失不見,身后通往天臺的鐵門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響動,凌千縱并不回頭,冷聲問道:“查出那個公司的底細了嗎,”
來人正是凌千縱最忠實的扈從郭慶,他彎了彎身應道:“具體的情況現(xiàn)在還沒有摸透,但目前能夠肯定這家名叫“飛騰”的公司是一家新注冊的空殼公司,應該是專門沖著我們來,另外,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這家公司的資金全部是由燕京方面流過來的,”
“燕京,”凌千縱面色一驚,“是他,”
毫無疑問,凌千縱口中的“他”指的當然就是林逸,因為他實在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燕京方面的商業(yè)大亨,只有林逸這一個死對頭現(xiàn)在正在燕京混得風生水起,只是他不理解林逸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對付他……上次不是已經(jīng)說好和解了嗎,
定了定神,凌千縱再次點燃一支煙,繼續(xù)問道:“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很不樂觀,”郭慶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由市長譚中孔親自牽頭,成立了專門的調(diào)查組,大肆對我們旗下的所有企業(yè)進行徹查清理,甚至是停業(yè)整頓,而且還有一大群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流氓痞子,對我們旗下的企業(yè)也是兩天一次小掃蕩,三天一次大掃蕩,弄得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生意,在這樣的惡劣影響下,我們的股票一跌再跌,而這個飛騰公司就突然冒出來了,大量吃進我們的股票,大有入主凌家的趨勢啊,”
“陰謀,這他媽絕對是個陰謀,”凌千縱再也不淡定了,狠狠地將手中那支還沒有抽完的香煙捻滅在陽臺欄桿上,近乎咆哮道,“最近發(fā)生的這一切不是巧合,這他媽根本就是一個連環(huán)計謀,他要的不是蠅頭小利,他這是要吞并了我凌家,”
郭慶抬起深埋著的腦袋,問道:“少爺,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怎么辦,我他媽怎么知道怎么辦,”凌千縱暴怒地發(fā)泄了一通之后,終于無可奈何地望向天臺之下,緩緩說道,“先想盡一切辦法護盤,穩(wěn)住股價,我再盡量找人疏通疏通關(guān)系,爭取先撤去政府方面的壓力……實在不行,就向燕京方面求助吧,”
“向燕京方面求助,”郭慶頓時面色一緊,
“你他媽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嘛,”
“知道了少爺,我立馬著手去辦,”
“……”
凌家這段時間可謂是鬧了個天翻地覆,雞犬不靈,黑白兩道都討不了好,迫于這兩方面的巨大壓力之下,股票跌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而橫空而出的飛騰投資有限公司又以絕對的資金優(yōu)勢,強勢吃進凌家的股票,大肆收購凌家旗下企業(yè),隱隱已有篡班奪權(quán)之勢,
林逸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新的身份,那便是飛騰投資有限公司的老總,這家空殼公司雖說是由漢唐國際和北吳國際聯(lián)合出資,但在明面上卻和漢唐國際與北吳國際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林逸在商業(yè)上懂得不多,所以他這個老總只是在煙海市這邊負責執(zhí)行,而具體的策劃則是由遠在燕京的吳妃操控,
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
晚八點,林逸就著一瓶啤酒,美滋滋地看完當天的燕京財經(jīng)新聞,舒舒服服地打了個酒嗝兒之后,準備撥通吳妃的電話,商量下一步的操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凌家打傷打殘了,就等最后那收命的一悶棍了,
林逸剛剛掏出手機,正準備撥通吳妃電話的時候,沒想到吳妃先打了過來,
“喂吳總,咱們倆可真是心有靈犀啊,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林逸接通電話美美地說道,
“我現(xiàn)在沒工夫跟你開玩笑,”吳妃卻是很沒情調(diào)地冷聲說道,“林逸,出事兒了,我們對凌家的資金壓制和強勢收購恐怕不會那么順利了,根據(jù)可靠消息,近期將會有一筆雄厚的資金流入凌家?guī)退麄冏o盤,而且政府方面也撤去了壓力,凌家很有可能死灰復燃,甚至反敗為勝,”
“誰在給他們提供資金支助,”林逸頓時怒了,政府撤去壓力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凌家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關(guān)系網(wǎng)不是一般的龐大,層層施壓之下,總能將譚中孔這么一個區(qū)區(qū)的市長給壓下去,而且譚中孔已經(jīng)起到了應有的作用,現(xiàn)在撤去壓力也無所謂,但是現(xiàn)在給凌家提供資金支持,那不是擺明了要和他為敵嗎,
到底是哪個不懂事兒的龜孫子,
吳妃沉默半晌,有些凝重地說道:“裴家,裴余年,”
“裴余年,怎么又是他,”林逸氣得差點兒把手機給砸了,看來這世上還真有懸說,有些人就是五行相沖,八字不合的,注定了是一輩子的對頭,林逸不知道他和裴余年是不是五行相沖,八字不合,但這一輩子的對頭是當定了,
吳妃也有些無語,無奈道:“我也不知道裴家為什么會攪進來,但是有了裴家的強勢入局和強大的資金支援,我們就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壓制凌家,恐怕我們得改變戰(zhàn)略,爭取速戰(zhàn)速決了,”
ps:抱歉,昨天一整天沒回家,連假都沒法兒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