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門外的人是小魔女,范云婷忙伸手揉了揉眼睛,低聲道:“那……那我先走好了,這件事是我不對,對不起!”說著她匆匆跑到了門口,伸手拉開了房門。
小魔女站在門外一看到開門的是范云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伸出小手道:“范總,我的工資呢?一天一千塊,現在好象有一萬塊了罷?”
范云婷低著頭,道:“會算給你的,再說罷!”說著急急與她擦肩而過,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我從房間里走到門口,對小魔女道:“你不去休息,跑這里來干什么?”
小魔女嘻地一笑,道:“我來關心你呀?我姐她把你怎么啦?下手重不重?”
我沒好氣地道:“你姐又不是小魔女,你以為她象你一樣暴力的呀?告訴你,我什么事也沒有,快回去休息罷,我也要睡覺了。”
小魔女嘻嘻笑著就是不走,她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小聲地道:“我姐知道了咱倆的事,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好奇怪啊?”
我好笑地道:“咱倆的事,你姐說了,在那種情況下發生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而且我們又沒真的做下不可饒恕的事,所以你姐她并不生氣,你就不用擔心了。回去睡覺罷,明天我們還要趕回杭州,你也要去上學了。早點休息,早點起來。”
小魔女眼珠轉了兩圈,輕輕地笑了起來,道:“我姐好厲害,這么輕描淡寫地就放過你了?唐遷哥哥,現在你一定對我姐感恩不盡,發誓永不背叛了罷?嗯……開始有點挑戰姓了。沒關系,好戲還在后頭呢。唐遷哥哥,在山谷里都是你抱著我睡的,現在我一個人反而不習慣了,那怎么辦?”
我只有苦笑,在山谷里我們相依為命那是沒辦法,現在出來了難道還用得著我抱著你驅寒?
小魔女見我尷尬,遂笑了一下,道:“開玩笑的呢,你別介意。那我去睡了,晚安!”
小魔女終于聽話要走了,我不禁吁了口氣,笑道:“晚安!”
小魔女向我搖了搖手,假意轉身要走,忽然她迅速地轉回來雙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在我嘴上一吻,然后格地一笑放開了我,道:“呵呵,這下真的晚安了,明兒見。”
她一臉頑皮地笑容,再次轉身就走。我傻愣在門口,真是哭笑不得,心想:“唉!真是小魔女呀!防不勝防,這……以后該怎么辦啊?”
我聽小魔女走了幾步,忽然道:“咦,陳老師,您要出去啊?”
然后陳丹的聲音傳來:“哦,許欣同學,是啊,我晚上臨睡前都習慣要看一點報紙,不然總覺得少了點什么。賓館里沒有,我出去買一份來。”
“那我陪您去罷,這次害得老師那么擔心,請假陪我姐她們一起來找我,我真的要感謝老師呢!”
“哪里,你是我的學生,你的安危我也有責任的嘛。不過你沒事老師就放心了,走罷,下去散散步也好!”
我退回房內關上了門,嘆息了一陣。我知道自此以后,我的麻煩會越來越多。不光光是范云婷的事情,還有邱解琴和來來,小魔女也馬上就要畢業回來了。到時候接二連三的糾纏不斷,真不知道,該怎樣向菁菁解釋呢!
想起了菁菁和邱解琴母子,我這才意識到我失蹤了那么多天,到現在還沒給她們打電話報平安呢。
我忙走到床邊的電話機,先給華菁菁撥了過去。
菁菁以為我沒給她打電話是因為工作忙,只是稍微責怪了幾句,便要我多注意身體,早點回來。我出于沒法說實話的原因,也只有照著范云婷的謊言說了。
第二個電話我打給了邱解琴,對她我不需要解釋什么,只是問了她們母子的情況后,便掛了機。第三個電話我打給了父母,雖說我是個成年人了,但我永遠都是他們牽掛的孩子,向他們報一聲平安,讓父母安心,是為人子女的責任。
打完之后我躺在了床上,抓起一個盛著泉水的瓶子沉思。這次的浙江之行,收獲還是有的,特別是雁蕩山那個美麗山谷里的溫泉,位甘而醇美,不但爽口,而且喝下之后有振奮精神的作用。回去以后要重點對此泉的成份含量做一次徹底的分析,說不定一種新的暢銷飲品,又要誕生了。
我又想起了在山谷里與小魔女一起打獵燒烤的情景,心中微嘆。其實我何嘗不明白小魔女早已對我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要勸得她回心轉意,無疑難比登天。但是……我又能怎么辦呢?讓她和許舒一樣跟著我那是不可能的,小魔女的姓格脾氣和乃姐是大相徑庭的,她沒有許舒的沉穩、忍讓、善解人意和甘心付出。她也做不到象許舒一樣那種無私的愛,做不到與菁菁的和平共處,相互容忍。有了她,事情只會一團糟,永遠也不會有皆大歡喜的結果。到時候只會傷害了每一個人,讓大家都得不到快樂。
許舒和菁菁目前來說,還能至少保持著一種默契。在這種默契下只要不出意外,我們可以得到幸福。這種默契的幸福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我怎么可以,也怎么能夠讓小魔女來破壞掉呢?我雖然有點喜歡她,但是為她要打破我和許舒、華菁菁三人的幸福,這我萬萬做不到!
所以,不管有多難,不管可不可能,讓小魔女死心或回心轉意是必須的。只是……我想著想著,頭又痛了起來。算了算了,小魔女的事以后再和許舒商量個辦法出來罷,現在……睡覺!
我關上燈,開始蒙頭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魔女就被許舒逼著上醫院對全身做了一次大檢查,所幸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我也就背上軟組織有些損傷而已。下午時分,我們包租了一輛豪華面包車,直接開往杭州。到了傍晚過后,我們已在杭州黃龍大飯店就餐。
請客的人是范云婷,一來是給我和許欣壓驚,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和許欣出了意外,她這個老總理應請客表示歉意。二來是慶祝葉尖香公司杭州分部順利注冊成功,地址和人員都已經選好到位,只等開工。三來是感謝陳丹老師此次的幫助,她不但幫助了范云婷公司的建立,而且還不辭辛勞,與許舒她們一起來尋找我們。做為朋友和老師,她真的是沒話說。
酒席上范云婷有些反常,不斷地說一些自責的話,也不斷的自我罰酒喝,沒過一會兒,她居然就喝醉了。我心里明白范云婷是故意借酒澆愁,是做給我看的。昨天晚上我對她說了那番話,一定讓她痛苦萬分罷?從雁蕩山回來的路上,范云婷就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刻意地在回避我,我就知道她不對了。現在果然,她這個請客掏錢的人,自己反而先醉了。
最后范云婷已是趴在桌上,不醒人事了。一旁陳丹雖然老是勸她,但也沒效果。此刻見她不支趴倒,陳丹嘆著氣扶起她,對我們道:“真對不起,我這個妹妹今天不知怎么了,好失禮。你們慢慢用,我先扶她回房間好了。”
許舒大概猜出了一半,而小魔女卻絲毫也不關心,只顧著吃菜。我看到許舒一雙明眸含笑著向我看來,似乎在問我把她給怎么了?我只好苦笑。
我看到陳丹老師扶著范云婷似乎很吃力,忙起來幫著扶穩,同時對許舒道:“你們先吃罷,我和陳老師扶她上去再說。”
許舒點了點頭,道:“快點下來,我們等著你。”
入了電梯,我把范云婷的整個重量都架在了身上,然后對陳丹道:“陳老師,我來罷,你摁鍵就行。”
陳丹道:“不要緊嗎?我怕她會吐出來。”
我笑道:“不會,范總喝醉了一般就是睡覺,不會吐的。”
陳丹哦了一聲,伸手按了下我們所住的樓層。等電梯到達后,我干脆背起死豬似的范云婷,走到她的房間。陳丹從她口袋里找出房卡,刷門進去,我們合力把她放倒在床上。這時,我已是滿頭大汗了。
陳丹先是手忙腳亂的給范云婷脫鞋子蓋被子,見我正在擦著汗水。她又匆忙跑進衛生間,拿一塊白毛巾浸了水,又跑出來直接在我額頭上抹著,道:“累了嗎,你出了好多汗!”
我笑道:“沒事,我這個人就是動不動愛出汗,其實沒那么累的。我來罷!”說著我接過毛巾,自己抹了起來。
陳丹轉回身,又幫著范云婷調整著舒服的睡姿。我擦了幾下,把毛巾扔在床頭柜上,道:“陳老師,這里你先給她照應著,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唐遷,有件事,我想問你!”陳丹回過頭來,鼻上的眼鏡又往下掉了,她伸出手來扶了一下,表情復雜地看著我。
這時,床上范云婷翻了個身,說了句醉話:“唐……遷,你不能……討厭我。我不管……不管干什么,都是因為……因為愛你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