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早上都趴著睡覺。除了蔡黑麪的課不敢睡,其他老師愛咋咋滴。黑人睡覺還打呼嚕,人老師都有意見了。坐最後面的位置擺明是被拋棄的學(xué)生,睡覺就睡覺吧,打什麼呼嚕。我趕緊拿紙巾堵著黑人的鼻子,黑人竟然起都沒起,用嘴巴呼吸。真是厲害了我的哥。
睡到中午放學(xué),我把黑人叫了起來,在門口等著張峰。不一會兒張峰過來了,我對他們說了一句分頭行事,轉(zhuǎn)身就要走。胖妞跑過來拉著我的手,"狗哥。""咋了。"我盯著胖妞"是不是想吃辣條,我晚上給你買。"我笑了一下。
"這個給你,我剛從學(xué)校小賣部買的,還熱乎的。"胖妞說著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茶葉蛋,還冒著熱氣。
"謝謝妞妞。"我伸手接過雞蛋,直接剝開一口就吃了下去。嚼了一會兒,"你,你還別說。這味道槓槓的,就是太大,一口咽不下去啊。"我吞著茶葉蛋,好不容易纔嚼完,還捂著臉,茶葉蛋太大了,撐得臉疼。
胖妞楞著看著我,我摸了摸胖妞的頭,"咋了,沒見過這麼吃茶葉蛋的啊,我跟你說這得整個吞才香。""你氣死老孃了,這是給你敷淤青用的,你看你臉都腫了!"胖妞氣得直跺腳。
"哦,咳咳,多大個事。回頭狗哥自己買……"我尷尬的笑了笑,"你去食堂吃飯吧,我還有點(diǎn)事要忙。"說完轉(zhuǎn)身就去了學(xué)校外面的小賣部。留胖妞一個人在教室門口凌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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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來兩箱酒,一大鍋炒麪,別問我要幾份,我要一大鍋。還有零食等會都算我?guī)ど希粫o你錢。"我跟老闆說著,又要了兩條紅狼。下血本了這是,得虧有亮哥上次給的錢才能這麼敗家啊。跟老闆說完,我進(jìn)了小賣部裡面。小賣部裡面是有桌子可以坐著吃的。
不一會兒,張峰帶著兩個人過來了,"狗子,這是我們班的,這個叫棟樑,這個叫阿浩,都是狠人啊。"張峰對我擠眉弄眼,意思是這兩個不是飯桶,精挑細(xì)選的。我給棟樑跟阿浩各發(fā)了根菸,招呼他們坐下。棟樑看起來
斯斯文文的,還有兩顆虎牙,皮膚黝黑,黑人是純種的黑,棟樑的黑還是比不過黑人啊。阿浩看起來人高馬大,喜歡笑,一看就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類型。又等了一會兒,黑人帶著田煜鑫就過來了,我了個親孃嘞,你帶他過來幹嘛。我剛想隱晦的說一下黑人,黑人把我拉到外面。
"狗子,我回宿舍想找認(rèn)識的人,但是你也知道我老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認(rèn)識誰啊。剛好回宿舍看到田煜鑫跟人打架,下手還挺狠。我就幫了他一把,揍了對面的。然後我就把他拉過來了。"黑人很認(rèn)真的說到。
"真真的?田煜鑫像是會打架的人嗎。"我疑惑的看著黑人。
"真的,人不可貌相啊。在咱這裡什麼事沒有啊,這麼亂的小縣城,幾歲孩子幫人運(yùn)毒的都有。"黑人一臉正經(jīng)。在我們這小縣城裡跟外面比較確實(shí)比較亂。q縣風(fēng)氣跟別的地方不一樣,街頭打架砍人的事時有發(fā)生,還沒人管。山高皇帝遠(yuǎn),所以q縣有很多違法亂紀(jì)的事。同樣q縣的孩子也比其他地方的孩子要早熟很多。
黑人看著我在質(zhì)疑他,趕緊開口,"別磨蹭了,都在裡面等著呢。"說完推著我就往裡面走。張峰已經(jīng)招呼大家把酒開開了,桌上放了一堆零食。
"那個什麼,今天請大家吃飯也沒什麼事,主要都是同學(xué)想交個朋友。"我說完用牙齒咬開了一瓶啤酒,"走一個。"大家就一起喝了起來。
田煜鑫看起來是老實(shí)人,喝起來一點(diǎn)都不斯文,猛得很。我再一次體驗(yàn)到了人不可貌相的真諦。棟樑跟阿浩也是實(shí)在人,一點(diǎn)都不拘謹(jǐn),還跟黑人拼酒。不一會兒炒麪上來了,又是一番血戰(zhàn)。很快兩箱子酒就沒了,我又出去買了兩箱。這期間就光喝酒聊感情了,喝酒是增進(jìn)感情最好的方式之一。
"來,哥幾個。一人拿幾包煙。"我掏出幾包煙一人分了幾包。
"狗哥,這怎麼好意思啊。吃,吃你的,還拿你的。"棟樑喝得舌頭都捋不直了,說話含糊不清的。
"就是,狗哥,這不合適。"阿浩也跟著接話。雖然年
紀(jì)小,但我們都挺懂人情世故的。
"沒關(guān)係,大家都是兄弟,來接著喝。"我又舉起杯子。大傢伙一起碰了一個。
"狗哥威武,有事你吱聲,能辦的大家都給你辦了啊。"棟樑喝飄了,說話姿勢都慷慨激昂的。
"好,哥幾個以後有事也吱個聲。"我摸了摸我被打腫的臉。
"狗哥,剛就想問你了。"阿浩開口道,"你臉怎麼了?""沒事被人揍了。"黑人也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我跟張峰的臉親媽不認(rèn)識了。""張峰在課上說騎車摔了,我以爲(wèi)你們也是……"阿浩嘿嘿的笑了一下。
我跟黑人看著張峰,"你也用這理由啊?""這理由好使啊。"張峰咧了一下嘴。
田煜鑫看著我們,"狗哥,早上聽說是沈亮揍的你們吧。""沈亮是誰?"棟樑跟著開口,"不認(rèn)識啊,回頭哥分分鐘把他揍成豬頭啊三。""家裡挺有關(guān)係的。"田煜鑫看了一下棟樑,又轉(zhuǎn)頭對黑人說,"不過剛黑人幫了我,愛誰誰。狗哥,我以後跟你一起。""哥幾個,那晚上去幹他們!"阿浩灌了一口酒,豪氣頓生。
"不用怕。我們有亮哥罩著,學(xué)校的事自己處理,道上的人不會插手的。"張峰在旁邊說道,言下之意是放手去幹,沒有後顧之憂。
"那一起走一個,敬友情!"我拿著酒杯,挨個碰了一下。
"敬友情!"大家一起開口了。
"朋友的情誼啊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黑人起了個頭,這小夥子在喝酒的時候唱這歌還挺煽情的。
"那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大家都一起唱了起來。酒桌上充滿了我們的歡聲笑語。我突然覺得臉都不疼了。
喝完之後,午休都快結(jié)束了。哥幾個搖搖晃晃的走去班級裡睡覺。午休的時候只有辦公室一個老師在看著。黑人睡覺還是打呼嚕,真難受,讓狗哥怎麼睡。我又拿紙把他鼻子堵住,他竟然又用嘴巴呼吸。真是厲害了我親哥。
頭暈乎乎的,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