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人有事做的時候才過的飛快,我心里正幻想著偏執狂這廝被嚇得屁滾尿流驚慌四措的樣子,廳內的壁燈就亮了,回神一看原來電影已經放映結束,偏執狂也拿下眼睛,已經站在旁邊示意我離開,我連忙站起來,跟在他后面,隨著人流離開放映廳。
走到人流不太擁擠地方時,我快走兩步,走到偏執狂一側,扭頭觀察他,平常有事沒事總喜歡上挑的嘴角現在被抿成一條直線,眼睛直視前方,眼神什么的因為角度的關系看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呆目無神的,因為這廝走的路線不像平時是一條直線而是不定時的有個小斜角,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燈光問題,這廝臉色也比往常白了一些,綜上所述,讓我深刻的明白了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行為是多么的要不得,還讓我切實了解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深刻內涵。
嘖嘖,難得看這廝吃癟,心里真是痛快!
隨著人流,就這么離開電影院大廳,跟著偏執狂一路走到停車場。
“你跟著我干什么?”偏執狂側身,問道。
“啊?”我心想,這廝回過神了?邊想邊接著道:“不是要回去么?”
“回哪?”偏執狂接著問道。
這還用問么!我心道,俗話說,老婆孩子熱炕頭,老婆孩子咱就不想了,大冷天的當然是回去鉆熱炕頭了!
“不回家嗎?”想想不對,如果直接回去的話人家可能就不會這么問了,難不成,“您接下來還有什么地方要去么?”如果是的話,先把咱送回家也成啊……
“是回家。”那廝點點頭應道。
不知怎么,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廝接著用手指著一個方向,繼續說道:“公交站牌在那個方向,咱倆不順路?!?
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盯著他,那廝滿臉興味地站在那里,雙手慵懶地插在褲兜里,嘴角又上挑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好想再說‘就是不順你意又怎么樣,有種你咬我啊。’靠!
盯了一會兒,還是我先敗下陣來,沒辦法,眼睛瞪得時間有點長,酸,算了,咱還是去坐公交吧,靠人不如靠己啊,我轉身,抬頭看天,心里嘀咕,估計那廝從來都沒把咱當回事啊,或者是他覺得咱走夜路很安全?
剛走兩步,就聽到后面偏執狂傳來的聲音:“別忘了好好考慮?!?
我停下,靜默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下定決心轉過頭去踹他兩腳,考慮你大爺!
算了,不跟這廝計較,就當是體諒他剛受刺激言行失常吧,當然,天知道他什么時候正常過……
步行沒多遠就走到公交站牌前,剛站定,就看到偏執狂那廝開車在咱面前呼嘯而過,冬天的燈光好像也比其它季節要慘淡幾分,寒風不知在哪個方向吹來,吹的兩旁法國梧桐樹的枝椏隨風搖擺,我裹緊衣領,合攏雙手,哈口氣,唉,等車吧……
與此同時,高速路上:沈明戴上耳機,一手熟練地在車前放置的手機上選定號碼,撥電話,很快電話那端被接通,還不等人說話,直接就吼:“尼瑪給我買的什么電影票!耍我是不是?”
不等電話那頭解釋,繼續說道:“別動地兒,等我過去收拾你!”
說完就摘下耳機,踩下油門,車迅速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