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耀篇》總算落入了我手,這也宣告著我和血鹿的爭斗正式結(jié)束,我無疑成為了大贏家,不僅得到了完整的《英耀篇》,還贏得了與寺島一郎的比賽,成功地令血鹿?jié)L出了A市。
當(dāng)我成功地接管了“夢一夜”酒吧的時候,卻忽然在酒吧中找到了一封信:
小楓,恭喜你成功地贏了血鹿,得到了《英耀篇》殘卷,以后或許我們真的再無見面之日,請就此忘了我吧,邵夢晴。
“夢晴……”我有些失落,雖然我和寺島一郎事先也有所賭約,若是我能夠率先得到《英耀篇》,就能夠得到邵夢晴的跟隨,可是如今她的父親還在血鹿的手中,她又怎么能夠舍父親而去?
她居然與我道了別,那字里行間的語氣,與永別又有何異?
我獨自抱膝坐在酒吧的大廳中,心下一片黯然。
這輩子,難道真的都很難跟她見面了嗎?
“你這只小狗,拉了勾的事情,難道不作數(shù)了嗎?”就在我黯然神傷之時,熟悉的溫柔聲音忽然響起。
我抬頭望去,卻是忍不住潸然淚下,她的發(fā)絲依舊是粉紅色,面容、穿著也無甚變化,只是眼中卻也是有著激動之意。
“夢晴,我是在做夢嗎?”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幕。
“嗯,你的確是在做夢,夢到了你的夢中情人。”邵夢晴掩嘴輕笑,輕輕敲了敲我的腦門,而后,又將嘴唇貼近,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你……”就在我忍不住要將她攬入懷中的時候,卻忽然看到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我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仔細(xì)思索片刻后,這才想起來這中年人不正是邵夢晴舊居中照片上的男人嗎,只不過,這男人的長相比照片上蒼老了許多,看來這些年也是吃了許多苦。
“伯父。”我面色一紅,急忙站起身子與他握手。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連連擺著手笑道:“不用這樣,我的命可是你們救回來的?!?
“我們救回來的?”我撓了撓頭,我什么時候?qū)⑸蹓羟绲陌职志然亓耍?
邵夢晴將臉貼近了幾分,小聲道:“這事,你還是得問師傅。”
“師傅……你是說?”我心中充滿了驚喜,邵夢晴所指的師傅自然不是寺島一郎,那么……
果然,事實與我預(yù)料的一般無二,叼著煙袋、吊兒郎當(dāng)?shù)睦项^子推門而入,微笑著望向我。
“老頭子!”我有些激動,欲要上前給老頭子一個熊抱,又怕老頭子承受不住我的力道繼續(xù)化作泡影。
老頭子并沒有像以前那樣上前向我插科打諢,而是對我微微躬身,道:“老朽沐蒼天,見過千門之主?!?
“老頭子,你這是?”我皺了皺眉,難道說?
一直以來,我都相當(dāng)懷疑,血鹿的勢力范圍那么大,可為什么會連一個老頭子的背景都調(diào)查不出,如今看來,原來老頭子就是那神秘勢力的老大,這才能夠擁有如此多的人脈。
“小楓,你做的不錯?!毙卸Y只是例行公事,老頭子馬上恢復(fù)了為老不尊的表情,如果我沒記錯,這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稱贊我。
“老頭子,大師兄他……”想起大師兄艾斯,我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傷。大師兄父母皆為洪建業(yè)所害,如今洪建業(yè)已經(jīng)落入法網(wǎng),不日之后便會處以槍斃之刑,也算是為大師兄討回了公道。
可是,大師兄他還會回來嗎?我不敢細(xì)想。
然而就在此刻,一只圓圓的腦袋突然從老頭子身后探出,對我吐了吐舌頭,道:“小師弟,大師兄在這里呢?!?
老頭子笑道:“考慮到你的小女友,我也只能做次安排。”
原來大師兄的叛變也是老頭子的安排!讓大師兄打入血鹿,那才能有希望將邵夢晴的父親救出,從而使邵夢晴脫身。
我撓了撓頭,我能夠勝寺島一郎,也不知是我真有此實力,還是運氣使然,亦或許,也是老頭子在后安排,這才讓我一舉建功。
我想剛開始,寺島一郎提出第三條賭約,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將《英耀篇》掌握在了手中,但是他們卻沒想到,洪建業(yè)突然叛變,這才讓我有了可乘之機。
“老頭子,你作為老千門之主,難道這樣做,不算是以權(quán)謀私嗎?”我忍不住揶揄了一句,時至今日,我才明白老頭子為什么會在最后關(guān)頭離我而去,原來從那時起,他就已經(jīng)打算將千門門主之位傳給我了。
“老子這分明是按規(guī)矩辦事,”老頭子翻了個白眼,“那《英耀篇》,你看過嗎?”
我晃了晃手中的《英耀篇》,笑道:“傳說中的《英耀篇》擁有顛覆一國的力量,可是我卻偏偏不信,成事在人,只要我們足夠用心,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我想,這千門秘傳中應(yīng)當(dāng)是一片空白吧?!?
“你猜得沒錯,”老頭子嘉許道:“以后千門我便交給你了,血鹿尚且沒有覆滅,你需擔(dān)此重任?!?
“我知道了老頭子,可是,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蔽遗c邵夢晴十指相扣,相視一笑,個中意味自然是心照不宣。
“你打定主意了嗎?”在一座小別墅前,邵夢晴有些羞澀地望著我。
“嗯,這以后就是我們的家,就在這里娶你?!蔽覍⑺龜埲霊阎小?
在第一次與她來到這里后,我便已經(jīng)偷偷回轉(zhuǎn),將房間一一打掃干凈,殘破之地也已經(jīng)重新裝潢,日后這便是我們的新家。
“你這大騙子。”邵夢晴輕輕推了推我的胸膛,滿懷嬌羞。
……
“反騙部六十七號探員!該你出馬了!”
“知道了!”我對著鏡子正了正衣領(lǐng),鏡子里的那個人滿頭銀發(fā),面容蒼老,我已經(jīng)化妝為了一位身穿西裝的年邁老人。
眼見不一定為實,何為真,何為假?
我叫嚴(yán)楓,是一名騙子,可更多的,我是一位心懷正義感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