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唐轅決定揭開這一切背后的謎團,為什么黑曜石教會的人想要探尋蕾安的記憶,他們下一步又打算干些什么,而蕾安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又曾經干過什么事。
所以他又回到了埃米爾城,也許伊茲尼亞-格魯沃爾,這個年過半百說不清該算是中年人還是老年人的家伙肯定知道些啥。
于是,唐轅頂著個看上去滑稽無比的紙箱,再一次潛入了格魯沃爾大宅。
仍然是在書房里,這一次他輕車熟路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守衛就來到了這書房的窗外,聽著里面的動靜。
伊茲尼亞并沒有接見任何人,這會兒正坐在書房里面翻著書,唐轅聽了老半天就只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大概好幾分鐘才翻一頁,看來,這老家伙要么是喜歡仔仔細細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品味,要么就是個老花眼,或者直接就是個閱讀障礙。
確認了書房周圍沒有人之后,唐轅收起紙箱,一腳踹開了書房門。
“!?”伊茲尼亞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第一時間就把書一丟,站起來伸手在腰間,準備拔劍——看來這老家伙干過的虧心事還真不少,就連在書房里看書的時候身上都還帶著武器。
然而他反應很快,唐轅的動作更快,一眨眼間,唐轅就再次關上書房門,出現在伊茲尼亞身后,一手箍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著一支匕首別在他頸動脈上:“安靜……不然明天你的財產就會因為沒有繼承人而歸國家所有了。”
“……你是誰?”伊茲尼亞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劃破了皮,于是也不敢輕舉妄動,沉聲問道,“我認識的人里面沒有會干出這種傻事的家伙,如果你腦子還正常的話,現在就把我放開,然后道歉。”
“哦。”唐轅表示自己活這么大了還真沒見過如此霸氣的俘虜——真的,就連在邊境站崗的時候遇見的那些走私犯也沒這么霸氣,于是二話不說就把匕首抵在了這家伙的一只耳朵邊,說道,“接下來忍著別叫出聲……雖然事后我可能會被通緝,但那時候你早就涼了。”
說完,他就用匕首一點一點像切牛排一樣把伊茲尼亞的一只耳朵割下來半邊,這老家伙還真能忍,唐轅都聽見他嘴里牙齒咬得嘎吱作響,硬是沒發出一點叫聲。
“好了,你現在還剩下1.5只耳朵,我可以再割三次……現在知道該怎么和我說話了嗎?”唐轅看著這老家伙半邊脖子都被血染紅了,身子也在不自覺發抖,便故意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口桀口桀口桀……沒關系,耳朵沒了我還可以割鼻子,以后你也就不用費心費力用肥大的手指鉆進去挖鼻屎了;鼻子沒了我就用刀尖在你臉上雕花……總之,在得到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我不會殺了你……不過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也就沒辦法了……所以說,你現在考慮得如何?知道該和我說什么了嗎?”
“你會后悔的,只要你還在這大陸上,你就每時每刻都要提防著有人暗殺……不只是你,還有你的家人,朋友。”伊茲尼亞還在嘴硬,“現在如果你向我道歉,然后在我面前割斷你自己的喉嚨,我會原諒那些你認識的人。”
“牛逼,果真是山高皇帝遠,你這土皇帝當了好幾十年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什么玩意了?”唐轅感覺這老家伙也太猖狂了點,于是決定用上一章自己剛想出來的玩法,“來來來,你仔細感受一下。”
于是他就把匕首在手上繞了兩圈,接著在伊茲尼亞的脖子上猛地劃了一刀。
“咳……呃呃…………”頓時血如泉涌,這老家伙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之后就軟了下來。
唐轅把匕首在尸體上擦了擦,接著手上亮起一陣白光:“復活吧,我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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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格魯沃爾宅邸。
果然這老家伙養尊處優過了好幾十年已經完全廢了,只是經歷了一次死亡之后就好像什么都看開了一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唐轅懷疑那家伙只是以為自己是個惡魔而已,大家都知道惡魔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精靈和某種遠古生物的混血?”唐轅琢磨著伊茲尼亞的口供,“他也不知道蕾安的來歷么……具體是什么遠古生物?難道我還得去問問精靈?扯淡吧,人家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回答這種問題。”
就當他還在猶豫著是不是真的跑去東邊綠瑪瑙公國去找精靈們查一查歷史資料的時候,突然腕表就響了——怎么感覺這玩意現在的功能越來越齊全了?都能當手機用了嘿。
他在腕表上按了一下:“啥。”
“咳嗯……那什么,你猜猜我是誰?”對面沒有傳輸圖像,腕表屏幕上只有一個大大的“sound/only”圖標,“猜對了有獎勵哦。”
“不猜,滾。”唐轅說著就準備掛斷這個未知來電。
“啊!啊啊!!等一下!你這人咋這樣呢!?別掛,別掛哎,我說,我說,行不行?”
“說吧。”
“我呀,是我呀,聽不出來嗎?”
唐轅眉頭一皺:“我看我還是掛斷算了。”言罷伸手準備摁下腕表上的結束通話鍵。
“是我!唐媛!!你親媽!!”于是那邊就不淡定了。
“哦,干啥。”于是唐轅就淡定了,跑進裂隙里點起一支煙,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腕表的屏幕變成一個飄在面前的巨大全息投影屏——雖然還是那個“sound/only”圖標,“您老人家怎么就閑得沒事干給我打電話了?”
“我現在躲在你腦子里呢,在你的主觀意識看來是我在給你打電話,事實上只是我通過某種途徑向你傳達訊息而已。”
“你不乖乖躲在那個幻境里面,跑出來干什么?”唐轅老神在在地吐了一個煙圈,“屁股坐麻了?趴著就行了嘛。”
“你個孽子……咳嗯,我是說,你出去后有沒有得到過外面那個‘我’的消息?”如果現在能看到唐媛的表情的話,大概是扭曲的,“任何消息都行,我有點擔心外面次級虛空的情況了。”
“哦……有倒是有,不久前我和瑪爾卡——說起來你認識瑪爾卡不?就是那只看上去很肥的貍花貓。”
“認識,她說啥了?”
“我說了一下你現在的情況,于是那家伙……她?原來是只母貓么?咳,于是她就感嘆了一句‘已經虛弱到自己沒法穿越混沌了’,你大概可以從這句話里面想象出外面那個‘你’的情況似乎不怎么樂觀。”
“是呢,你有沒有和外面的‘我’聯系過?”唐媛問道。
“沒有,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過你一次,第一次看到你都還是在幻境里面,根據意志們說的,外面這個‘你’早就失去聯系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死倒是沒死,要是‘我’死了的話,全虛空都得跟著一起遭殃……不過看樣子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吶,瑪爾卡呢?”唐媛說是情況不樂觀,但聽她的語氣還是挺輕松的樣子,“你能不能讓瑪爾卡和我談談?我有事和她說。”
“不在,她去其他虛空里面廣播你的消息去了,說是到時候組建個旅游團,大家一起去你那里看看情況。”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