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喧鬧的回到祖宅,發(fā)現(xiàn)堂屋里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人,奶奶也在,二姑伺候著眾人,在旁邊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后,村長眼睛尖,看到我們進來,立刻像我招手,羋川和表哥趕緊低下頭迅速的進了以前代睿住的房間。
我只好硬著頭皮走進了煙霧繚繞的老頭子中間,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挨個問好,這些老頭子也狠命的夸我,說誰要是娶了我,那真是十八輩子的福氣,我一聽話題有些跑偏了,剛要開口,父親對我擺手,搶先說道:“可可!你過來。”我走過去,來到父親的耳邊,父親小聲的問道:“你融合印璽還順利吧?”
“嗯嗯,很順利,連羋川現(xiàn)在都打不過我了!”我得意的小聲對父親說道。
父親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只是白了我一眼,請了下嗓子,大聲的對我說道:“可可,你去忙吧,好好照顧你的朋友,少調(diào)皮搗蛋!”
“哦!”我在一片贊賞聲中,跑出堂屋,到了代睿那,表哥和羋川已經(jīng)把代睿放在了床上,周圍簡單的布置了兩道法陣,他們兩個竟然圍著桌子在喝茶,以前根本無法同屏出現(xiàn)的兩個人,現(xiàn)在竟然可以坐在一起喝茶,讓我一時還有些難以接受,我坐在羋川身邊,跌聲嗲氣的說道:“大爺~,咱們?nèi)フ亿w圓圓玩吧!她一個人可無聊了。”
表哥對我和羋川微笑點頭,站起身決定走出去,把這塊地方讓給我們這對小兩口,正好王琳開門走進來,兩個人撞個滿懷,表哥親了王琳的額頭一下,說道:“走吧,咱們?nèi)e的地方親熱去!”
說完領(lǐng)著滿臉通紅的王琳走了出去,我見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羋川還有已經(jīng)入定的‘活死人’代睿,抓著羋川的手臂狠命的搖晃起來,羋川呲牙咧嘴的忍受著肩膀的疼痛,無可奈何的開口:“夫人,別搖了,我跟你去就是。”
我開心的雀躍起來,前蹦后跳的圍著羋川,我們走到趙圓圓家,她爸坐在門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到我來了才露出笑臉,客氣的開口:“誒呦,是可可來了啊!你看看!可可真是越長越漂亮,叔叔都快認不出來你了,誒呦,這位小伙子一看就是大老板啊,真的是郎才女貌啊……”圓圓爸夸獎我和羋川。
我不好意思的摸著脖子,羋川倒是很自然,一點也不害羞,見他并沒有輕易停下的想法,我趕緊攔下了滔滔不絕的趙圓圓的爸爸,說道:“伯父,我和圓圓從小玩到大,你就別再夸我了,剛才我見你愁容滿面的,是有什么事兒嗎?”
趙圓圓她爸剛想開口,趙圓圓她媽幽怨的聲音從房間了傳了出來:“這該死的人家,缺了八輩子德,孩子好好的婚事,非要攪合!”罵完這些,阿姨穿戴整齊,從屋里出來,急沖沖對著屋里罵道:“圓圓吶,你別嚎喪了,你姥姥跟你操心都得腦血栓了,剛才你舅打過來電話,你能不能讓家里人省點心吶!”
阿姨剛一出門,便看到我和羋川,有些不好意思對屋里喊了一句,告訴趙圓圓我來了,對我寒暄了幾句,之后便急沖沖的出了家門。
趙圓圓一聽是我來了,立刻跑了出來,看到我身后的羋川,禮貌的跟羋川打了聲招呼,扯著我就往屋子里走,羋川在我身后晃晃蕩蕩的跟了進去。
進入房間里,趙圓圓抹著淚,絮絮叨叨的說著她婆家人對她和她男朋友不公平的決斷,我也跟著嘆氣,這種事,除非對方家的長輩想通,否則別人勸解都是沒用的。
我勸了趙圓圓一陣,趙圓圓的忽然電話響起鈴聲來。
她接起來,我見她面色不對,似乎是她姥姥那邊很嚴重,掛斷電話,她焦急的拉著我的手:“可可,我姥姥好像不行了,我得過去一趟,你也跟我去吧。萬一真的……你也好幫一把手。”
我點點頭,圓圓的事,就算她不開口,我也義不容辭。不過,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從心里升出來。
我們?nèi)顺鲩T后,急沖沖走了一陣,到了趙圓圓姥姥家附近,很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房子有些年代了。
我走過去的時候,從一家人敞開的大門,看到了客廳里一個年輕的女人,在疊著金元寶。她的身邊已經(jīng)放著兩大筐金元寶了,還在繼續(xù)折著。
這又不是清明又不是鬼節(jié)的。她折這么多干嘛啊?而且看著她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也這么信這個啊。我轉(zhuǎn)頭看了看羋川,羋川奇怪的皺了皺眉。
剛到趙圓圓姥姥家門口,便聽到里邊哭聲一片。
趙圓圓沖了進去,扯著嗓子便開始哭,看著樣子,老太太是已經(jīng)沒了。
這也有些太快了,剛剛不久之前,趙圓圓她媽還只是說老太太是腦血栓,一般的老年人得了腦血栓,也沒這么快離世啊。
我想拉著羋川也進去,看看能不能幫一把手,但羋川皺著眉,一直對著不遠處看著,目光里透著一抹不確定的神色。
“你看什么呢?。剛才那個女人為什么折紙元寶啊?有什么問題嗎?”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剛才看到的疑惑說了出來。那女人折這么多元寶干嘛啊?
羋川皺皺眉,然后說道:“最近沒有燒紙的節(jié)氣,那么多的量也不像是去十字路口燒的。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來了。她是準備還陰債的。不知道是哪個風水先生給出的主義。”
“那她干嘛要還陰債啊?先別管她了,咱們倆進去幫幫忙,老人家可能是沒了把?”
“老太太還在。”羋川說這些的時候,手上掐指算了算,然后道:“老太太今年壽路沒到,這房子也沒問題,是隔壁鄰居他們家房子出了問題,過去看看。”
“啊?,真的嗎?聽到羋川這話,我心里有了底。但我們又不認識他們家人,就這么過去不好吧。再說,我哪有帶什么羅盤啊,怎么看風水!”
“她現(xiàn)在正不順利著呢,這個時候去,都信的。”給羋川說了,我也好奇心重的,就跟著羋川過去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女人還在那折著元寶。一旁的元寶都快要堆成小山了。看到我們進來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問道:“你們找誰啊?”
羋川推推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個開場白啊。在哪里呃了好一會才說免費給她家看風水。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讓我們看看了。
羋川讓量了房子的朝向。直接用手機下載了個軟件,看屏幕上和羅盤一模一樣。我還好奇地探頭去看。
羋川將排好的盤給我看,我拿著他的手機在房子一樓走了一圈。羋川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啊?”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我有可能會看嗎?。”
我也看不出,趙圓圓的姥姥生病,和這家人能有什么關(guān)系。
羋川問那一直跟在我們身后的女人,問道:“大姐,你睡哪個房間啊?”看房子內(nèi)部,重點就是她家大門,主臥室和灶臺。既然是這樣,那大姐在疊元寶那么一定是她有不順利的。
那大姐打開了一樓后面的一個房門。我還很奇怪呢,三四層的樓,怎么睡一樓房間啊。那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道:“他們說住一樓接地氣,容易懷上孩子的。”
原來是為了懷孩子啊。羋川看看手中的手機,說道:“這個朝向正好是兩個8,雙星會向,還是會在山這邊,山主人丁,水住財啊。看來他們家有人幫忙看過擺過局的了。”
我跟著羋川走進了房間中,很一般的房間,采光什么都不錯。只是這么漂亮的房子,怎么在房間角落放著空壇子呢。我一看就知道是空壇子。因為我們村這里有腌酸的習慣。酸菜壇子味道大,絕對不會放在房間里。
羋川直接蹲下身子,敲敲那空壇子,回音表示著,那里面確實是空著的。羋川說道:“這個倒過來放。空壇子很忌諱的,不用就倒過來。”
他剛說完,我就隱隱中聽到孩子的哭聲:“家里還有孩子呢。”不對啊,剛才那女人還說住一樓是為了懷孩子的。而現(xiàn)在那哭聲很明顯就是很小的孩子特有的聲音啊。
女人皺皺眉道:“是啊,不是我們家的。我也經(jīng)常聽到,孩子哭得特別讓人心寒的。在晚上,基本上是整夜整夜的哭啊。”
我還表示著同情的時候,羋川卻一個冷笑,似乎是話里有話的說道:“你真該去還陰債了。還有那邊。”
順著羋川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那窗戶外不過三四米的地方,有著四個信號箱啊,還都是超級大個的。在信號箱的上面就是一個同樣很大的變壓器。
羋川說道:“這個房子在房子的坎一宮,坎一屬水,水主智,也主財,同時也是性。你們窗前就這么多的信號箱還有變壓器的。這些都是火,水克火,可是克不過,你們能量不足,被它感染了。只排盤看,這房子確實適合生孩子,但是現(xiàn)在看來,住在這里連性欲都沒有吧。”
他說得很順,我和那女人都是紅著臉,站一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