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朋友丁力正在下面一臉深情的看著她,楊陽也坐在他旁邊。我走到他們身邊坐了下來。
“來了啊?!睏铌栒泻粑艺f。
我對他點點頭,“看來楚嬌也是被你給收買了,給你在這長期當駐唱了?!?
楊陽笑著說:“哪有,人家是自告奮勇過來的,讓你過來唱歌也是楚嬌的主意。”
丁力聽了我們的談話也把目光從臺上收了回來說:“確實是楚嬌自愿來的,這點我作證,這丫頭我攔都攔不住。”
丫頭兩個字從丁力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就像一個圖釘深深的刺痛了我一下,這稱呼也是我和楚嬌之間的約定,我叫她丫頭,她叫我先生,不過現(xiàn)在卻是物是人非了。
就在我們談話的間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拿出手機看了下來電,竟然是陳姝涵打來的,這一天沒看見她人,現(xiàn)在打電話我做什么。
我接了電話:“喂,怎么了?”
“你在哪?”陳姝涵開口問道。
“我在上班啊,第三世界酒吧,怎么了?”陳姝涵給我打的電話屈指可數(shù),我知道她找我肯定是有啥事。
“我現(xiàn)在在家門呢,今天出門太急了,鑰匙沒帶,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拿鑰匙?!标愭f。
掛了陳姝涵的電話,楚嬌也在臺上唱完了歌,她從臺下走下來,走到我們身邊拿起水說:“渴死我了,快讓我潤潤嗓子。”丁力在一旁用紙巾幫她擦干嘴角。
“康凱,上去唱兩首?!背煽粗艺f,楊陽也在一旁示意我上臺。
我上了臺,看著丁力和楚嬌一副甜蜜的樣子讓我心里竟然有種失落感,于是我讓音響師放首曲調(diào)比較憂傷的音樂,由于我的心情本來就有點低沉,很快我就進入了歌曲的情緒之中,唱歌是一種很讓人享受的一件事,也是一種很好的發(fā)泄方式。
找到唱歌的感覺之后,我在臺上接連唱了好幾首歌,等我唱完之后,我在臺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陳姝涵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下面了,她正雙手拄著下巴看著我。
我對她揮了揮手,她沒有回應(yīng)。于是我從臺上下來走到她身邊。
“來了很久了嗎?”
陳姝涵搖了搖頭。
“我去把鑰匙拿給你?!蔽覍λf。
陳姝涵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回到了楊陽他們那桌,楚嬌看著我說:“那女孩是誰啊,是你女朋友嗎?”
我從包中拿出鑰匙對楚嬌說:“不是我女朋友,別瞎說?!?
“那她來找你干嘛?!背刹灰啦粨系膯?。
“拿家里鑰匙。”我說。
“切,暴露了吧,還說不是女朋友,都住到一塊去了。”楚嬌撇了撇嘴。
我沒理會楚嬌的話,潛意識里面,我寧愿他們真的誤會,這樣就不會顯得我現(xiàn)在過得很慘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我拿著鑰匙朝陳姝涵走去,卻發(fā)現(xiàn)楚嬌正跟在我身邊。
“你想干嘛?”我小聲的對她說。
“不干嗎啊,既然是女朋友,那就認識認識唄?!背烧f。
“喂,你男朋友在這呢,這樣不好吧。”為了不讓楚嬌跟過去,我故意這么說,我實在是怕穿幫啊。陳姝涵可是向來都不給我面子。
就在我和楚嬌在這說話的間隙,陳姝涵已經(jīng)起身向我們走來了,走到了我們身邊。
楚嬌看著陳姝涵笑著伸出了手說:“你好,你是康凱的女朋友吧,我是他前女友楚嬌。”
楚嬌的話讓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陳姝涵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對她不斷的眨眼。我知道陳姝涵那么聰明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很怕她不給我一點情面,直接毫不留情的戳穿我。
陳姝涵看了我一下,也伸出手跟楚嬌握了一下手說:“我是陳姝涵。”說完,她又對我說道:“康凱,家里鑰匙給我。”
“既然來了,就一塊玩會吧,康凱也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多無聊啊?!背删谷辉秸f越離譜,要留下她一塊玩。
我趕緊把鑰匙遞給陳姝涵,然后對楚嬌說:“她家里還有事,玩不了了,下次吧。”
我想讓陳姝涵快點回家吧,多待一分鐘下去對我都是煎熬,陳姝涵顯然對留下玩也沒什么興趣,拿了鑰匙想要離開。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不是別人,竟然又是汪振康,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啊,他身邊還跟著好幾個身材魁梧的家伙,看樣子像是打手。
陳姝涵看到汪振康也是吃了一驚,臉色變得十分難堪,很明顯上次在酒吧的事情還是讓她心有余悸。她下意識的朝我身邊走了幾步,離我距離更近了,我甚至都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汪振康一行人也看到了我們幾個人,他似笑非笑的朝我們這邊走過來,我把陳姝涵拉到身后。“你來干嘛?”我看著汪振康問。
“呵呵,開門做生意,我怎么就不能來,我消費不起嗎。”說完他又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其實我知道你失業(yè)了在這唱歌,我是特意來看你的。”
我沒理會他,拉著楚嬌和陳姝涵回到了楊陽那桌。
我對陳姝涵說:“你別回去了,晚點和我一塊回去?!标愭瓫]反對,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又對楊陽說:“剛才來的那幾個人來者不善,小心點。”
楊陽笑著說:“怕什么,這是我的場子,他能怎么著,放心。走,唱歌去,咱們再合作一曲,讓你女朋友見識一下我們當年的風采。”
出人意料的是,陳姝涵依舊沒有揭穿我,而是對楊陽笑了笑。她今天的反應(yīng)讓我覺得十分的反常,她難道真的默認是我女朋友了,這不可能啊。
在楊陽的建議下,我和他上了臺,他興致勃勃拿起吉他談了一首我們大學時候經(jīng)常唱的歌《小簡單》。
努力活得簡單,沒大沒小沒完,空白一張試卷, 撒手不怕冒汗,人生得意盡歡, 興奮之際叫喊,心中一片海灘 ,乘風駕馭開船。努力活得平凡, 其實太少好看,無以給人靈感 。我演漂亮壞蛋,人生失意孤單 ,給人不太習慣, 回到快樂風范 ,又那神情露展,努力留下樂觀 ,曲終終成人散······
就在我們最后一個音符落定之后,從臺下傳來一陣噓聲,我朝臺下看去,是汪振康那伙人。
楊陽想要下去找他們,我攔住了他,對他說:“一群傻b,不理他們,咱們唱咱們的?!?
于是,楊陽又開始撥動琴弦,我和楊陽又唱了一首歌,這首歌唱完之后,汪振康在臺下大喊:“唱的什么玩意,會不會唱歌,給老子滾下去?!?
汪振康的話徹底激怒了楊陽,楊陽的性格我了解,他脾氣急,有些事我能忍,他不能忍,尤其是有人在音樂上對他嘲諷,簡直就是戳了他的軟肋。
我跟在楊陽的身后走到了汪振康那桌。
“你們想干什么,故意來搗亂的是吧。”楊陽開門見上的說。
“怎么是故意來搗亂的呢,我是來看看我的老朋友過的好不好?!蓖粽窨抵噶酥肝?。
“你們走吧,我的酒吧不歡迎你們?!睏铌栒f。
“看來你這破店裝不下我們這種大爺,兄弟們,是不是,呵呵?!蓖粽窨嫡玖似饋韺λ磉叺娜苏f。
接著他又指著我說:“就你這樣的垃圾跟老子搶女人,你是垃圾,你朋友也是垃圾?!闭f完他哈哈大笑起來,他身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我已經(jīng)悄悄的從身后的桌子上抄起了一個酒瓶,上次他給我爆了頭,這次他不但羞辱我,還羞辱我朋友,媽的,這還能忍,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