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究竟需要我做什麼事呢?”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心裡非常慌張,看樣子這美男子至少活了上千年啊,都能成我的老祖宗了!
狐貓見我依舊心慌,苦笑搖頭:“你是我這幾千年來見過的最差勁的天命造化血脈繼承者,我還真不想和你簽訂契約。”
“契約?什麼契約?”我傻乎乎的看著他,不知道再說什麼。
狐貓搖搖頭擺手道:“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太早,對你沒有好處,我找你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讓你剷除靈魂當鋪的掌櫃,張?zhí)旖氡啬阋舱J識他。”
“原來他真的還活著,怎麼會?這都幾十年了……”我不可思議的想著,看來李天易的感覺沒有錯,這麼說!
我直接跳下牀,拿起桃木劍就要奪門而出,但卻被狐貓一手抓住,無論怎麼用力都擺脫不了那種束縛。
“雖然你有李天易全部道術(shù)的化丹,但是你不知道殺死他的方法,現(xiàn)在去你只是送死。”狐貓冷靜的說道,雖然看上去他的身體像被一陣風就能吹倒,但是身上卻有種令人折服的氣質(zhì)。
“那你有什麼辦法呢?”我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
“張?zhí)旖盟麕煾档玫降牟貙殘D殘圖找到了一個邪惡的秘寶,這個秘寶是幾百年前一個窮兇極惡的魔王制造的,不得不說它是個魔鬼,也是個天才。”說到這狐貓的神情也特別的嚴肅,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思念。
“這個秘寶叫做靈魂金斗,也就是一個漏斗,它可以實現(xiàn)任何人的夢想,而夢想的代價就是需要你付出相當?shù)拇鷥r來實現(xiàn),漏斗裡裝的是魔王用自己精血製造的金沙,當金沙在漏斗裡從一端全部落到另一端時,夢想就會實現(xiàn),而付出的代價也會回到靈魂金斗裡作爲金沙的養(yǎng)分。”狐貓簡短的敘述道,從這些話語裡我可以想象得到當初那個魔王多麼的強大,而張?zhí)旖凰赖拿胤ā?
“這麼說張?zhí)旖赃@麼多年不死是因爲他和靈魂金斗做了交易?”我猜測著說道。
“沒錯,他拿出的籌碼就是假若死了就永世不得超生,魂魄變成靈魂金斗的養(yǎng)分,而他得到的就是永遠不會自然死亡和無盡的道術(shù)法力。”
狐貓的話無疑給了我一記重擊,這樣說來我打敗他的概率不是比中五百萬彩票還低?即使我吃了李天易留下的丹藥也打不過他啊!
狐貓見我瞬間失落下來低垂著頭,衝我打氣道:“你也別心灰意冷,打敗他也未嘗沒有辦法。”
我忙打起精神問道:“對啊,你這麼厲害活了幾千年,你應(yīng)該可以對付得了他!”
狐貓聞言握著紙扇沮喪的擺手道:“我先前發(fā)過誓言,永遠不再主動利用自己的法術(shù),否則神形俱滅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我不可能幫你對付他。”
“那我一個人該怎麼做?”
“嘿嘿,你以爲大魔王的秘寶憑藉他一個小道上就能完全掌控?其實靈魂金斗這個秘寶張?zhí)旖恢倍颊瓶夭涣耍皇亲鳡懼薪閬硖鎰e人作靈魂交易,只要你能毀了這個靈魂金斗,那麼張?zhí)旖撵`魂契約自然會消失,你也就可以憑藉李天易留下來的丹藥對付他。”
聽完狐貓的話我不得不深思起來,毀了靈魂金斗看似容易但是張?zhí)旖衷觞N會輕易把他放到我的面前呢?而且我又怎麼從他的手裡奪過去?靈魂金斗又該怎麼毀?大魔王制造的秘寶肯定非比常物,不可能普通的道術(shù)就能毀掉它。
狐貓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替我解惑道:“我知道你的疑慮,不過這些得只能靠自己,想必你很在意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狐妖吧?如果你現(xiàn)在不去,過幾天就可能永遠看不到她了。”
我騰的一下站起來焦急問道:“月兒在哪裡?”
“離這不遠,出門一直往東走就能看到關(guān)押她的房間了。”狐貓輕輕的搖著扇子,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我連忙拿著桃木劍想去找蘇月,卻再次被狐貓拉住手腕動彈不得,我不快的說道:“你還想讓我?guī)致铮课乙欢ㄒゾ人 ?
狐貓輕笑出聲,從自己的腰帶上取出中間的寶石,遞向我的手心:“把這枚寶石放在你的胸口,你可以把它當作護身符。”
寶石躺在手心裡散發(fā)著金燦燦的光芒,我感激的衝狐貓點點頭就把寶石放到自己的胸前,跑出門外。
“雖然是幾千年來最差勁的繼承者,卻也是最有人情味的繼承者,有趣,有趣!”狐貓站起身來擺著扇子笑道,下一瞬間就變身原形躍出門外。
跑出屋外,映入眼前的就是一片大草地,往東跑了不知多長時間直至身上汗水嘩嘩的流,我也沒看到關(guān)押蘇月的地方,難道無意中我又進了幻境?還是那個特異生物狐貓騙了我?
我緊咬牙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繼續(xù)朝東跑去,皇天不負有心人,這次我終於看見不遠處有個小屋子,一個鬼魂守在門口站崗。
終於找到了……我輕吐一口氣四處環(huán)望一圈,見沒有其他人就大膽衝了上去,手中桃木劍直接抵到鬼魂的胸口,嚇得對方連忙跪地求饒起來。
“裡面關(guān)押的是誰?”我狠狠地問道。
鬼魂嚇得急忙掏出一個鑰匙遞給我道:“是……是一個女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被抓來守住這的,以前都是我住在這裡。”
聞言,我也同情起這個鬼魂來,直接叫他滾,用鑰匙開起門鎖後推開大門,往裡看去蘇月正坐在牀上。
我連忙衝過去抱緊她摟在懷裡,擔憂的問道:“月兒,你有沒有受傷?張?zhí)旖莻€老東西有沒有傷害到你?”
蘇月像做夢一樣看著我,淚水再一次從雙眼裡涌出來,搖頭道:“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沒有受傷,只是……”
我忙從她的肩上擡起頭問道:“只是什麼?”
蘇月低垂著眼簾搖搖頭,我把視線從蘇月的身上移到別處,這才發(fā)現(xiàn)牀上還躺著一個人,正是翼王石達開!
可是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恐怕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