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得要做點什么呢?”
徐子楓說得很淡,鄒進卻是一笑,“那么,只怕你走不出這個房子了!”
“我倒想看看誰能攔得住我。”
“小兄弟,看你年紀也不大,你說話別說得這么狂,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太兇殘了一點!如果你裝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那么你的錢,你可以拿走,否則,你將是人財兩空!”
“我比這個世界,更兇殘!”
鄒進聽來,不以為然,掏出電話,按了揚聲器,當著徐子楓的面說道:“經理,露餡了,這個小子還是根硬骨頭,得多派點人來才行。”
“硬骨頭?我最喜歡敲的就是硬骨頭,等著,我馬上帶人過來,看看這根骨頭有多硬!”電話那邊傳來野獸般的咆哮聲,且聲音不是正宗的普通話,有些生硬,應該不是華夏人。
電話斷了之后,鄒進玩味地看著徐子楓,“我倒要看看,你會兇殘到哪一步!”邊說著,鄒進邊看著旗袍女,旗袍女是今晚的一個意外,他同樣沒有搞清楚旗袍女的來頭,但他覺得旗袍女很難惹,所以,他準備先把徐子楓當雞一樣殺了,震懾這個旗袍女,然后再送上五億,如果這女的還不識趣的話,他就不得不采取某些手段了,反正在這里面,外人不會知道。
鄒進心里正想著要采取怎樣的手段,卻看到徐子楓站在了他的面前,鄒進皺眉冷道:“你還不識趣嗎?別以為你那點功夫,就能橫行霸道!”
“做錯了事,就一定要受懲罰的!”
話音一落,徐子楓一耳光扇在他臉上,他的臉沒有紅腫,可是牙齒卻被生生打光,臉部骨頭也被打偏了形,鄒進身后的賭場工作人員見狀,趕緊沖了上來,又被雷長江攔住。
鄒進眼冒金星,那股子痛就不用說了,他努力睜眼盯著徐子楓,似乎想看看徐子楓哪里來的這么大膽子,敢在他的地盤上動手。
“我知道,這點兇殘對你來說,還遠遠不夠!”
徐子楓踩在鄒進的手上,不過三秒鐘,便踩下了十多記重腳,鄒進兩條手臂成了碎肉,鄒進發出殺豬般的叫喊,想將手臂舉起來,可手臂的血肉、骨頭,都趴在地上,他拿不動分毫。
鄒進絕望了,他和平頭一樣,是靠賭術為生的,而高明的賭術,就在兩只手上,現在雙手被廢,他就完全成了一個廢人。
徐子楓不再理會鄒進,回到賭桌旁,也不去看旗袍女身后兩個保鏢那副如臨大敵的神情,他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對旗袍女說道:“美女,你跟嗎?”
旗袍女臉色還有一些紅暈,卻是剛才徐子楓對桌子施展“震顫”絕技的時候,她的胸器正好挨著桌子邊沿,雖然她的胸沒有動,可她的胸是柔軟的,那股震顫也震到了她的胸,那股電流涌遍了她的身子,讓她身體起了反應,胸上的兩顆明珠,高高挺起。
這些意外,卻是徐子楓沒有想到的。
旗袍女收斂心神,也不看第一張暗牌,說道:“這么好玩的事情,當然要跟了。”
然后,旗袍女扔出了五億。
如此一來,賭桌上的金額達到四十四億!
絕對是一場豪賭!
徐子楓翻開暗牌,卻是一張黑桃6,是同花牌,對此,他一點都不意外,平頭和鄒進想引他上鉤,不給他好一點的牌怎么行呢?
不過,他倆也真夠陰險的,給的牌面那么好,平頭卻拿四個10就能干掉他,要不是他手握底牌,還不知會被坑得多慘。
徐子楓看向旗袍女,心里想著如果旗袍女的牌比他大,他就用時間倒退,和他將錢平分了,如果沒他大,自然他就不客氣了。
旗袍女翻開了底牌,卻是一張7!
同花大過三條!
徐子楓贏了,四十四億收入囊中!
旗袍女說道:“閣下好手段,從開始棄牌,到了恩怨,再到等好牌,讓老千顯形,都在閣下的掌控之中。”
“又是一個猛女,長得漂亮,來頭不簡單也就罷了,心智還這么厲害!”徐子楓心里念著,嘴里說道:“都是被逼的。”
“不管怎么說,你贏了,恭喜你!”
“同喜同喜。”
徐子楓的回答讓旗袍女一愣,而徐子楓說完后也覺得說差話了,主要是這四十四億的誘惑還是有些大,徐子楓想就此揭過,旗袍女卻認真地問道:“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想了一下,徐子楓說道:“剛才你看了這么好的一場戲,又認識我這么一個有意思的人,應該恭喜恭喜!”
“說得倒是不錯。”旗袍女對徐子楓興趣有些濃,說道:“不過,你說我認識你,可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徐子楓!美女,你呢!”
“給我一億,我可以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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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算了,我是個窮人,玩不起這種炫富的事情。”徐子楓嘴里胡扯著,心里卻嘀咕道:“奶奶的,知道你的名字就要花一億去買,你的名字真有那么值錢嗎?名字就這么貴,以后哪個男人想得到你,還不知要花多少錢才能成功。”
“像徐少這樣抱著四十四億的窮人,這世上還真不多見。”
“真窮,美女不信也沒辦法。”
徐子楓清楚四十四億雖多,對他要做的事來說,卻是杯水車薪,還遠遠不夠,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進來一群身高體壯的外國人,有白人,也有黑人。
走在最前面那個白人吼道:“鄒,硬骨頭在哪里?”
這個白人,正是之前接鄒進電話那人。
白人掃了一圈,終于看到了被鮮血包圍的鄒進,趕緊跑過去,先是查看了鄒進的雙手,冷道:“鄒,你的手廢了?”
“救我,我……”
“我操你大爺,你都成廢人了,老子還救你做什么?”這白人的粗口學得倒是挺順溜的,起身看著徐子楓,咬牙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報仇!”
話音落下,白人手里突然多了一支槍,還是裝了消音器的那一種,瞄準了徐子楓,喝道:“小子,投靠我,我給你一條活路。”
徐子楓看都不看他一眼,后面跟進來的十來個人將徐子楓和雷長江圍了起來,這時,旗袍女說道:“徐少,如果你付我十億酬勞,我帶著你從這里離開。”
“如果你付我一億,我讓你再看一場好戲!”
旗袍女眼睛一亮,這人對于威尼斯的威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她笑著說道:“要是我付了錢,可戲又不好看,那辦?”
“賠你十億!”
“行!”
旗袍女當真寫了張一億的本票,徐子楓頗為意外,他剛才是隨意說的,沒想到旗袍女來真的,不過也可以從這一點看出旗袍女不是一般的有錢人,拿一億買個戲看啊,這戲得多好啊!
被忽視的白人憤怒了,厲聲喝道:“你們華夏有句老話,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白人開始扣動扳機。
徐子楓毫無預兆地沖向白人,子彈射了出來,徐子楓輕松閃過,在第二顆子彈就要射出槍膛時,徐子楓抓住了白人的手,然后抓住他的手,朝他的手下開槍了。
數十顆子彈射了出去,白人帶進來的手下,瞬間全部中彈倒地,在地下滾來滾去,痛叫不已。
最后,徐子楓捏住白人的手,對準了白人自己,白人驚恐,“你……我是美國人,你不能對我動手,這會引起外交糾紛,你這個華夏人肯定吃罪不起。”
“美國人就高人一等了嗎?”徐子楓一聲冷問,開槍了,子彈鉆進他的肩膀,徐子楓又說道:“記住,你站的這片地方,是華夏大地!”
徐子楓松手,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白人的憤怒當然不用說,可他沒有朝徐子楓大吼,趕緊掏出電話,撥通號碼,說了一串英語,徐子楓的英語水平不敢恭維,當然聽不懂,旗袍女卻又是笑道:“剛才的戲,只值五千萬!不過,你要是能解決接下來的麻煩,那就能值一億了。”
“如你所愿。”
徐子楓也掏出了電話,撥通了白少英的電話,“白局,我在威尼斯,這里有人玩牌出老千,有人私藏槍支,還開槍殺人!”
說完,徐子楓掛了電話。
旗袍女眼里閃過一抹驚訝,“是白少英白局長?”
“能解決嗎?”
“夠了。”
旗袍女嘴里笑談著,心里卻想著這兩天得來的情報,她終于確定,和勝會的巨變,就是和這人有關,她今晚來威尼斯,也是為了他!
“一夜之間,翻云覆雨,改了澳門地下勢力的局面,這個男人還真是挺男人的!”旗袍女給了徐子楓這么一個評價。
那邊的白人聽到徐子楓的電話,兩只眼瞪得大大,臉色變得鐵青,他知道他麻煩大了,這里畢竟是澳門,不像在大陸奉行外交無小事,說不定那個白少英真的會將他給辦了。
很快,警笛聲便響了起來,將威尼斯賭場給包圍,白少英在一眾警察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看到徐子楓,卻是親切地打了個招呼,“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