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當然就是鄭占偉。
鄭占偉有點一根筋,當初徐子楓救了他和他妹子,他心中就認定要報大恩,還是得用以命相報的那一種,可徐子楓卻不讓他做那些事,讓他開保安公司,站在陽光下,這個情義更重,更得報。
露西要毀他的保安公司,他說過要讓露西死,就會一根筋地做到底,所以,昨晚他沒有放棄,一路追殺了下來,再所以,那兩個人追殺他,他也沒有退,沒有殺死露西,他就絕不會退,他把那兩個人甩掉,又轉(zhuǎn)了幾個彎,回到了白屏市,打聽到了露西所在的醫(yī)院,潛伏進來,成了現(xiàn)在的醫(yī)生。
露西萬萬沒有想到,鄭占偉竟然敢深入青華會的地盤,單槍匹馬入虎穴,不說別的,就是此刻病房外面,就有青華會的人,他怎么敢來?又怎么進得來?
可他偏偏就敢了,還進來了。
冰冷的刀子,割著她柔弱的舌頭,露西這個外國女人終于感覺到了恐懼,她想說話,想呼救,想威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只有種越來越窒息的感覺。
“他是我哥,你要對付他,你就是我的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鄭占偉挨著她耳朵說完這句話,手術(shù)刀抽了出來,然后在她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喉嚨破,鮮血射。
鄭占偉看著露西死得不能再死,這才整了整衣服,往外走了出去,走到外面,關(guān)上門,鄭占偉對守著門口的兩個青華會成員說道:“病人失血太多,需要多多休息,沒事兒千萬不要去打擾她。”
兩個青華會成員忙點頭答應(yīng),鄭占偉拂了拂衣袖,遠行而去,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再次出現(xiàn)進,鄭占偉已經(jīng)在白屏市的某條街道上,他沒有立馬離去。
鄭占偉覺得殺一個露西還不夠,他打了個電話,然后去了批發(fā)市場,買了件劣質(zhì)襯衣,以及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的牛仔褲,隨后到了二手市場,買了輛舊三輪,一個爐子,又去采購了食油、辣椒、鹽、味道等等調(diào)料。
鄭占偉要干他的老本行,烙餅子。
在青華會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露西死了,立馬報警,同時出動人手往華青市方向追去的時候,鄭占偉已經(jīng)醫(yī)院外面賣起了煎餅,手法相當熟練。
鄭占偉打的那個電話,自然是打給徐子楓的,徐子楓接到電話,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讓鄭占偉回來,開玩笑,白屏市是青華會的地盤,他留在那里,要多危險有多危險,他要出了點事,怎么和鄭錦瑟交待,他救了他們兄妹,可不想他們就這樣死了,可最后,徐子楓只說了“小心”兩字。
無他,他知道鄭占偉的性子!
所有人都在用勁,徐子楓當然不能泄,新的一天到來,意味著他又擁有十分鐘的倒退時間,利用這十分鐘,他讓沈氏集團又挽回了不少損失,賺了不少錢。
再加上沈成興回到沈氏集團,關(guān)華陰謀被披露,以及那個死者真正的死因被查出來,并且公之于眾,在包清建的贊揚下,輿論開始對沈氏集團有利,天鴻國際想要攻破沈氏集團,難度增加了不少。
但是天鴻國際沒有呈現(xiàn)出一點慌亂,還是在猛攻著,他們財大氣粗,就是要用資金把沈氏集團給砸垮,要不是徐子楓屢屢使用時間倒退,沈氏集團還真就被壓垮了。
徐子楓的時間倒退并不僅僅用在沈氏集團上面,暗中,他已經(jīng)幫方蕓精確預(yù)測過好幾回了,方蕓那邊是毫不懷疑地投入全部,再毫不遲疑地將其賣掉,收回來,資金在一次次超短線操作中,越變越大。
下午時分,緬甸大使館來人了,給徐子楓帶來了是緬甸大使館工作人員的身份證明,拿著那個證件,徐子楓表面淡然,心里卻頗有些感慨,這個證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給緬甸,反正他相信,丹西將軍給他這么多便利,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
徐子楓沒有請這個叫澤定的同胞吃飯喝酒,直接給了他三十萬的支票,澤定樂得合不攏嘴,不僅暗示,還明示徐子楓,不管有什么事,只管找他,他一定鼎力相助,當然他如此豪爽的原因,是看在三十萬的華夏幣上,他的位置,干上三年也掙不了這么多錢,而且這只是剛開始,以后有得是錢賺,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澤定很希望徐子楓出事,那樣他就又有收錢的機會了。
做完了事,徐子楓本要打發(fā)澤定走人,可忽然靈光一閃,他的那個大動作,要是有澤定的配合,會不會更好?或者說,讓澤定再找一些人,其他國家的使館工作人員……
這么一想,徐子楓笑容滿面的摟上了澤定的肩膀,說道:“我這個人沒什么大本事,最喜歡交的就是朋友,只要朋友對我好,我絕不會讓朋友吃虧。”
“徐少。”澤定熱切的說來,“我一定是你最好的朋友!”
“那朋友請你做點事,你不會拒絕吧。”
“當然不會。”
徐子楓湊在澤定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澤定臉色大變,忙擺手說道:“徐少,其他事都好辦,可這事,危險太大了,我實在是辦不了了。”
“你放心,就說是我讓你做的,你知道,我回到緬甸,那就是少將。”徐子楓淡淡一說,又扯下一張支票,在上面劃了六個零,前面寫了個“5”的數(shù)字,遞到澤定面前,說道:“作為我的好朋友,你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對嗎?”
澤定看到那串數(shù)字,眼睛就冒出了精光,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心跳就像火車變成了火箭那么快,他雙手顫抖地接過了支票,哆嗦地說道:“徐少,你放心,就是赴湯蹈火,我一定會辦到的。”
“用不著赴湯蹈火,只是請他們腐敗腐敗而已!不過,你要保證,我需要的時候,你就能讓他們到那個位置腐敗。”
“我保證。”
“那我就不留你了,還是那句話,我的朋友,我絕不會讓他吃虧!當然,要是我的敵人,我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是你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澤定用力的說著,斗志昂揚地去為徐子楓辦事去了,徐子楓看著澤定的背影,笑了,雖說他現(xiàn)在很缺錢,可在這些方面,對徐子楓而言,能用錢辦到的事,還真不叫事兒,徐子楓念道:“緬甸要都是澤定這樣的朋友,那就太好了。”
送走了澤定,徐子楓又完成了一件事,現(xiàn)在讓他糾心的,便是那個小兵了,徐子楓看向四周,唐無雙與程大勇護得緊緊,此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徐子楓回到沈氏集團,繼續(xù)發(fā)揮著他能掐會算的本事,那一幫人對于徐子楓所說的話,已經(jīng)形成了條件反射,徐子楓說賣,他們就賣,徐子楓說買,他們就買,沒有一點點疑問。
而每次的結(jié)果都證明,徐子楓的預(yù)測是正確的。
如此,又過了一天,沈氏集團賬戶上的資金,不少反多;京城方蕓,手里掌握的資金也一多再多。
遠在南京,雷胖子帶著人到了一家酒店,今晚,青華會一個長老的侄子,會在這家酒店接受手下為他準備的一件禮物,一個漂亮的女人。
一個小時后,這個長老的侄子帶著手下趕到酒店的豪華套房里面,扒光了躺在床上那個喝醉了酒的美女的衣服,正當他要將那根丑陋的東西刺進去,床底下突然鉆出來一個人,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長老侄子當場死于非命。
床底下鉆出來的人,立馬從管道里面逃走。
十分鐘后,那個醉酒美女被鮮血驚醒,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守在外面的人沖進來,看到長老侄子的尸體,頓時傻了眼,渾身冰涼,他們知道這次慘了,可再慘,他們也不得不將這個情況告訴那個長老。
長老姓馬,名波。在青華會地位不低,手底下也有一幫人,因為馬波長老早年拼殺,落下了隱疾,膝下無子無女,把這個侄子當親生兒子般看待,聽到侄子被殺的消息,當場暴怒,立馬帶著人趕往酒店。
雷胖子藏在暗中,看到馬波長老帶著大票人馬趕來,嘴角浮起了冷笑,今晚這個局,正是他布的,等馬波來將酒店清場,抓住一些審問后,雷胖子晃了個電話。
晃電話就是動手的信號。
下一秒,燈火通明的酒店,陷入一片黑暗當中,再然后,又是火光沖天,卻是電線出了問題,引起了火災(zāi)。
火光沖天,雷胖子帶著一幫人馬,殺向了青華會在南京的總部!
這一晚,又是個不平靜的夜。
不僅是南京市,還有很多個城市,龍華會的地盤,青華會的地盤,紛爭不斷,但不管是在哪個城市,都出現(xiàn)了一隊人馬,這隊人數(shù)量不多,一隊九個,可個個都是高手,無人能擋。
龍華會的處境,再次陷入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