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可以試試的。”
聽到唐定淡淡說出的這句話,徐子楓有種頭皮發(fā)炸,比他第一次被狙擊子彈鎖定的感覺都要恐怖,唐定說的試試,不可能是接著之前話題說對她出手的試試,而是針對他的沖動說的試試。
試什么?
徐子楓清楚自己崛起的太過妖孽,單一做某件事,可以稱之為奇跡,但一件又一件的事堆在一起,有心人肯定能看出里面的不對勁,對于那些大人物來說,知道自己身上有詭異已經(jīng)不是一個秘密,能擺布這么大陣仗,直接要和曹元手中產(chǎn)業(yè)進行合作的唐定,自然也知道他身帶詭異,興許她賣的人情,做的事,都圍繞著他的詭異。
她是讓他試詭異嗎?
讓他頭皮發(fā)炸的原因還有一個,唐定的感知力太強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暗勁中段,經(jīng)歷過的生死場景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對自己情緒的控制力非常強,他僅僅是有些沖動的想法,并且努力控制住了,可唐定仍然感覺到了。
徐子楓沒有裝瘋賣傻,開口說道:“把握不夠。”
唐定一笑,“萬一我配合呢?”
“我不賭萬一。”
“這說明徐少不是白癡。”
徐子楓將手中的合同遞還回去,唐定笑道:“不愿?”
“很想,可我不知道付不付得起代價。”
“徐少果真不是白癡。”
唐定這句話,似乎承認了她的這些合同后面有陰謀,唐定沒有去接合同,說道:“徐少拿著就是,也許有一天,你就想簽了,反正徐少什么時候簽,這些合同就什么時候生效!”
徐子楓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些合同帶來的利潤,具體有多大他估算不清楚,但他知道肯定很大很大,特別是發(fā)揮的作用,如此好的東西,唐定非得要送給他!
徐子楓問道:“為什么?”
“如果徐少能一直活下去,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為什么!有些事情看起來很復雜,其實很簡單!有些人看起來很風光,其實不過是一個棋子!”
唐定后半句話很莫名其妙,徐子楓聽不懂,他不知道唐定是在說他,還是在說別人,亦或是在說她自己,徐子楓只是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今天還有最后一件事。”唐定一副完全忘了剛才說了什么的樣子,嚴肅地說道:“我想請徐少為我做一件事!”
“若我能做到,當義不容辭。”
“對徐少來說,再簡單不過,而且徐少也是熟能生巧,具體什么時候,我會聯(lián)系徐少!”
徐子楓眉毛一挑,熟能生巧?是殺人嗎?可要真的是殺人,憑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只怕去殺某個小國的國王都完全足夠了。
唐定繼續(xù)說道:“事雖簡單,可要惹來的麻煩,非常大!所以,徐少,你最好還是多考慮一下,這個麻煩大到你難以想象的地步!”
“有人說過,我本身就是一個麻煩,麻煩越大越好。”
“剛才的人情,你我一筆勾銷。”唐定點了點頭,又說道:“等完成事情后,我會告訴你關于你爸和蕭家的恩怨,就當作是我的報酬!”
唐定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徐子楓自己都不知道老爸他們和蕭家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死大仇,而唐定,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卻是知道了。
徐子楓早就想知道這里面的緣故,可知道的人都不告訴他,并且一個個都說時候未到,他就想不明白有什么時候未到的,他都和蕭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拼個你死我活了,到底還有什么說不得的,難不成他知道結仇的原因,就會死嗎?
不由自主的,徐子楓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唐定的手臂,說道:“到底是什么恩怨?”
徐子楓情急之下,手上用了勁力,一般人被抓住,只怕骨頭都要被捏得咔嚓咔嚓響,唐定卻似沒有感覺一樣,鎖眉沉思了一下,說道:“也是,那件事很大,預付點報酬也是應該的。不過,我能夠告訴你的不多,只能告訴你,蕭家一個人死在了你爸那個團體的手上!那個人不僅僅是對蕭家很重要,還有更重要的作用,可以說,他若不死,今天的華夏,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存在。”
說完,唐定手臂一震,卻是將徐子楓的手給蕩開了,連同那些能量,旋即直接往外走去,徐子楓微微一驚,卻沒有放在心上,他在著唐定剛才說的話,“蕭家死了個人,是老爸他們那個團體殺的,不出意外,就是殺破狼、紫薇星之類。那蕭家死的到底是誰?”
徐子楓正覺得自己摸到了查找方向的時候,唐定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眼看她就要邁步走出去,可她提到半空的腳又伸了回來,轉身說道:“記好我的名字!這兩字對普通人來說,什么都不是,但到了一定的高度,到了你可能知道一點點為什么的時候,那兩個字或許能救你一命,所以,十億買一條命,應該不會虧的!”
“恩?”
徐子楓再次愕然,這唐定到底是什么來頭,一個名字就能救他的性命,徐子楓隱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自己不真實,他所處的這個世界也不真實,至少表面上看到的那些,遠遠不是這個世界的全部,或許比他所想的還要瘋狂!
唐定留下無數(shù)思索,飄然走人,徑直到了某軍用機場,乘坐專機離開了華夏,好像她來華夏這一趟,最大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洪門將青華會和龍華會解決掉,成為華夏地下勢力中獨一無二的存在,而是為了來見徐子楓一面,給他泡上一杯茶,與他說上那些話,讓他答應她一個請求。
唐定走了,卻給徐子楓留下了無數(shù)疑問,無盡思索。不過,他沒有浪費時間去多想,他去看鐵樹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怎樣。
徐子楓在這邊喝了一個旗袍女子的茶,遠在華青市的方蕓,也喝了一個旗袍女子的茶,這個旗袍女子叫薛御,藍鳥會所的法人!
方蕓不會泡功夫茶,卻會品茶,不像徐子楓那樣一口干掉,她細細品著、嘗著,神情非常專注,好像她來藍鳥會所,就是為了喝薛御煮的茶。
薛御也恬然地為方蕓斟著茶,非常地耐煩,可在她的心里,卻是有點打鼓,她知道方蕓是什么,知道方蕓是她那個老板專愛的女人,可她不知道方蕓來找她做什么,薛御沒有開口詢問,該說的遲早會說,不該說的問了也白問,再說她要先問出口,不是落了下風嗎?
即便薛御知道方蕓身份不凡,但作為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她還是不想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表現(xiàn)得那么不堪。
足足喝了三杯茶,方蕓才說道:“茶好!”
“謝謝。”
“煮茶的人,更好。”
方蕓淡淡說來,薛御一愣,這句話若是換成一個男人說,那挑逗、調戲的味道就比較濃了,可換成一個漂亮的女人,并且比她年紀都還要小的女人來說,感覺就有些突兀了。
薛御決定不再繞圈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方蕓來這里所為何事!”
“提親。”
兩字清脆,幸好薛御此刻沒有品茶,要不然,她肯定直接一口噴了出去,方蕓來向她提親,這簡直荒謬得不能再荒謬了,可看方蕓的表情,卻那么認真。
薛御也嚴肅起來,“為誰?”
“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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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御鎮(zhèn)定功夫再好,此刻也鎮(zhèn)定不起來了,提親也就罷了,還為她的男人提親,雖說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但親自為自己男人提親的,還是在少數(shù),更別說方蕓這種家世的,即便他們那群人的世界,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因利益結合之后,各玩各的很多,但表面上他們的功夫還是做得很好的,哪有像方蕓這樣的。
并且,方蕓和徐子楓,那可不是因利益結合在一起的,而是真心相愛,方蕓為徐子楓舍棄了那么多,她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感覺很奇怪?”方蕓一笑,“如果他沒有優(yōu)秀到一定程度,他敢出軌,我就敢殺了他!但是,他注定是要光芒萬丈的,無論成敗!”
“我不愛他。”薛御沒有繼續(xù)去想為什么,那畢竟是方蕓的事,她只需要回個答案就行,薛御見方蕓還是淡淡笑著,又說道:“你不信?”
“我信。”
“那你還要喝茶嗎?”
“茶要喝,親要提!”
薛御沒想到方蕓這么執(zhí)著,邊斟茶邊說道:“我和他見面的次數(shù),不超過五次,所有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十個小時,他確實很優(yōu)秀,但就是因為他太優(yōu)秀了,所以,我不會愛他!而且,我是一個私心欲比較重的人,如果不能得到一個男人完完整整的愛,那我寧愿百年孤獨。”
方蕓品了一口茶,說道:“那我想問幾個問題。”
“請問。”
“他為你做的事,你感動嗎?”
第一個問題就讓薛御皺了眉,她寄身在藍鳥會所,小心翼翼地編織著關系網(wǎng),增強著實力,期望能報得那個仇,但徐子楓像天上隕石一樣闖進藍鳥會所,闖進她的生活里后,讓她那個本來遙不可及的報仇夢想,轉眼之間就能實現(xiàn),這種轉換讓她回不過神來,也正因為太輕松,她選擇了自己動手,親手扳倒那個夏家。
這,她能不感動嗎?
徐子楓毫不猶豫、毫無保留地將藍鳥會所全部給了她,這樣的信任,她能不感動嗎?
薛御回道:“感動不等于愛。”
“也就是說你感動了。”方蕓下了結論,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若有一天,徐子楓身處死境,所有一切都將被人毀滅,你會奮不顧身地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