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危機向徐子楓壓來,徐子楓心中也有些緊張,卻沒有半分慌亂,不管多么嚴重,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所以,徐子楓忙里偷閑,過著看似輕閑的生活。
早上,如有成教授的課,那他就去上課,至于其他的政治課、英語課等等,徐子楓便光榮地當了名逃課生,對于他的逃課,不管是同學們還是老師們,都習以為常,甚至有的老師隱約聽說心理學院出了一號牛人,卻從來沒有見過。
逃課的時候,徐子楓便去了潘氏骨醫,上手之后,徐子楓已經開始給病人正骨、按摩之類,隨著時間的繼續,徐子楓越來越熟練之后,看病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加上他勁力充足,上百個人按摩下來,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潘大嘴高興得合不攏嘴,有了徐子楓幫忙,他出的力越來越少,賺的錢卻是越來越多了,潘大嘴有時都在埋怨葛教授為什么沒有早點讓徐子楓過來。
而徐子楓對不同人的身體構造,也越來越熟悉,上千個人按摩下來,徐子楓對初次相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腦海里能浮現出一個個部位,這不僅讓他對“庖丁解牛”越來越近,還讓他在拼殺的時候,實力能發揮到更強的地步。
就好比同樣力量的一記拳頭,在以前,徐子楓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就拿這拳頭轟腦袋,碰到厲害的,這記拳頭肯定會被擋住,就算擋不住,人家也會保護好腦袋,即便對方不保護,轟在人家腦袋上,也不一定立馬讓他倒地;但現在不一樣了,徐子楓能感覺出對方身上的薄弱部位,比如肩膀處的某個關節,只要擊中,便能以點破面,花最小的代價,打斷對方。
還有那個推拿、按摩,力道適中的時候,帶給人的就是一種舒適的享受,可要是力道過猛,那就是要命的招式,而且以徐子楓快達到行云流水般的按摩,那就是一連串要命的攻擊。
可以說,在暗勁不能短時間內增強的情況下,這些小技巧,讓徐子楓的實戰能力大大增強,更有個意料之外的好處,他不停地使用暗勁,勁力也在緩慢的增長,且徐子楓對勁力的控制更強。
這些好處,不足與外人道也。
下午,徐子楓會去唐家,給唐點今做按摩,詢問更多的東西,他為唐點今天特意辦的那張銀行卡,也強行給了唐母,唐母堅決不要,徐子楓則說是借的,等唐點今病好之后再還他。
這樣說,自然是一個借口,唐父唐母也都知道,畢竟以唐點今現在的狀態,能不能堅持活下去都困難,更別說恢復到正常人,上班賺錢了。
徐子楓偶爾會在唐家吃飯,然后在六點之前趕到成教授家里,學兩個小時的心理學,接著又回到實驗樓,繼續拿尸體做實驗。
時不時的,徐子楓會回一趟古家,與母親聊聊天;還給方蕓、沈小暄、安怡他們打打電話,了解一些事情;空閑之余,徐子楓想著那個只見過一面,卻已經在他心里刻下深深烙印的不知名美人。
日子就這么過著,緊張而充實,轉眼間,數十天過去,奔波在學校、潘氏骨醫、唐點今家的徐子楓,不知道余坤在打探到徐子楓是京城大學心理學院的一名學生后,和胡薈一商量,便想出了一條針對他的毒計;也不知道有一個日本空手道協會派出的,由宮本真負責的團隊,已經分成幾路,一路挑著武館、拳場,向京城進逼。
這一天,徐子楓接到了鐵樹打了電話,大半個月的休養,他們的傷勢完全恢復過來,現在已經到了京城,不得不說,唐定請的那些專家,技術很過關,幾乎沒有留下后遺癥。
想到這一點,徐子楓又想到唐定說要找他做的事,至今唐定還沒有傳來話,也不知道那件他熟能生巧的是什么事,還想到了唐定給他的那些合同,那些合同他帶了回來,卻從來沒打算與唐定合作,曹元做的事,可是他的基礎,不能摻雜其他勢力。
和鐵樹他們說了在潘氏骨醫見面后,徐子楓立馬趕了過去,他到后沒多久,鐵樹就過來了,辦公室里,只有徐子楓一個人在,潘大嘴今天應邀去參加中醫的一個什么研討會去了,來的只有鐵樹,其他人都沒有現身。
徐子楓讓鐵樹躺在床上,邊幫他推拿,邊問道:“歡子他們呢?”
“散在四周監視著。”
●ttkan●C○ “恩。”徐子楓點了點頭,京城局勢緊張,小心一些是必然的,鐵樹這些人跟著他混,上面肯定有人知道,鐵樹說道:“徐少,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你們先暫時在暗中幫我盯一些尾巴!”
“徐少的反跟蹤并不差,你都不能抓出來?”
“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人在監視,但并沒有抓到。”徐子楓眉頭也緊緊皺著,上次王鐵英直接找上門來就是一個例子,他相信自己進入唐家的事情,也被某些人看在了眼里,還有黑鬼他們進入實驗樓,肯定也是有人幫助,不然不會那么順利。
“那他們很厲害。”
“我相信你們更厲害,只盯住他們就行,先不要打草驚蛇,跟蹤我那么久,總是要付出點代價才行。”徐子楓淡淡說來,又轉移到下一個話題,“另外,我想弄一個勢力,不在國內的,你有什么建議。”
“什么樣的勢力?”
“雇傭兵之類的吧。”
“徐少,你讓我想想。”
“這事兒不急。”
徐子楓清楚這種事急不來的,組建勢力不是裝逼打臉,說干就能干得出來的,兩人都陷入了沉思,半個小時后,徐子楓為鐵樹推拿了一遍。
鐵樹站起來,活動活動了手腳,直覺神清氣爽,他笑道:“徐少,我覺得光靠這門手藝,你就能發大財,感覺真是太爽了。”
“行,以后我開個,來一個人就收他一千萬。”徐子楓笑著說來,想到了宋天成的龍王宮,心里卻是一動,對于他要組建的這個勢力,有了點想法。
想到宋天成,徐子楓又讓鐵樹多注意一下有關宋天成的消息,按目前的局勢來看,宋天成是沒有在國內,但他相信,宋天成絕對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消沉,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說不定正在做什么大事呢!
鐵樹離開之后,辦公室里又進來一個人,徐子楓問道:“你是要正骨,還是推拿?”
“我是來找徐少的。”徐子楓這才好生打量著這個人,這個人長得很周正,非常有精神,只是眼睛里有著一層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你是?”
“徐少,我叫陳志。”
“哦。”
徐子楓想起來了這人是誰,就是唐點今的那個愛慕者,為唐點今做了許多事的京城陳家的陳志,徐子楓說道:“躺下吧,我幫你推拿一下。”
“徐少,不用了,我就想和您說些事情。”
“你這幾天腰部是不是有些痛?”
“徐少怎么知道?”
“你剛才走路有些僵硬,動作不協調。”這一點,徐子楓在以前是根本看不出來的,看到陳志的驚訝模樣兒,徐子楓又說道:“來吧,躺下,我給你按按,邊說邊按。”
“那恭敬不如從命,麻煩徐少了。”
陳志很客氣,他不敢不客氣,說起來他也算是紅三代,權勢、財富都有一些,但在這個徐少面前,那些真的不算什么,相反,徐少要想弄他,那陳家大難就在眼前。
而他的客氣里面,還有著敬重、佩服,敬重是因為他從王鐵英口中得到徐子楓會出手幫唐點今的準信兒,佩服是徐少今天的位置,不是一般的高,就算是達不了那批老狐貍般的高度,也達到了那些老狐貍非常重視的地步,這樣的一個人,幾個月前還是一名差生,如此轉變,絕對是來了一次華麗麗的逆襲,一般而言,這樣爬起來的人,就是個暴發戶,做人、做事都很囂張,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牛逼。
可眼前的徐少,完全是個例外,他很低調,也不囂張,當然這是在沒有惹到他的情況下,不管怎樣,他到了那么高的地步,還能俯下身來,替一個完全需要仰視他的人按摩、推拿,這一點,很多人都做不到,包括他自己,所以,陳志更加地佩服。
“說吧,你要說什么事?”
“徐少,您還漏了一個人。”
“誰?”
“胡薈喜歡的那個男生。”
“確實漏了,那人現在怎么樣?”
“在八年前,也就是我發動第一次輿論攻勢的時候,他出來幫點今說過話,過后不久,他就被一車大貨車給撞了,還好他命大,撿了一條命回來,不過,他的臟腑因為那一次車禍出了問題,身體一直不好,說起來倒和點今的遭遇比較像。”
“車禍有問題?”
“應該是她動的手,她非常善妒!”
“他在哪里?”
“在河北老家,因為出了車禍,他就辭了職,回到老家靜養,由于沒有經濟來源,他的病又需要很多錢治療,他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清苦。”
“你沒有幫忙?”
“他不接受,他覺得是自己害了點今,覺得那是他的報應。”
“那你告訴他,想替點今討公道,就來京城,把他的病治好!”
“謝謝徐少。”陳志無比真誠地說來,徐子楓一笑,“何必謝我,你自己不也是一直在幫忙?人,總得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