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路一路走下去,徐子楓不禁抱怨道:“你為什么非得選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現在走了半天了也看不見一輛車,這樣下去,我們可就要走回我的會所夜總了。”
唐定顯然比徐子楓更加不淡定,徐子楓不說話倒還好,徐子楓這一開口,可算是點燃了唐定這顆炸藥。唐定道:“如果不選擇這樣一個地方,能夠保證只有你一個人和我‘偶遇’嗎?不選擇這樣一個地方,你能夠這樣自由的戰斗,殺人嗎?都是因為你剛剛驕傲自大,才把我們逼到現在這個地步,否則我們早已經在你的會所之中了。”唐定把自己一肚子的火都灑在了徐子楓身上,畢竟是陰溝里翻船,這心情總算在謾罵徐子楓之中得到發泄。
徐子楓面對著發怒的唐定不怒反笑,他總算是看到了唐定煩怒的樣子。能夠看到美人發怒這也是不容易見到的奇情。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只要是面對美的事物,就可以原諒他的任何事物。而徐子楓之所以這樣做,更是有所深意。徐子楓雖然很希望看到這一幕,可是他現在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卻是想讓唐定發泄出來。唐定本來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這樣的低級失誤,在她的心中是不可原諒的。也正是因為此,唐定的心里已經有一股怨氣發不出來。現在徐子楓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發泄出來,是為了她好。
果然,唐定的胸脯起伏不定。可是呼吸卻均勻了許多,徐子楓笑嘻嘻的道:“怎么樣,發泄完了之后,是不是好受多了。”
唐定的臉上依舊有著暈紅,唐定沒好氣的道:“我真該好好的謝謝你,可是你看到了我現在這副模樣,如果換做旁人我絕對不會留活口,所以我們依舊是兩清了。”
徐子楓攤攤手道:“說的沒錯,咱們兩個一向是公平交易的。”
唐定道:“很好看,就是這樣。”她的衣服還是潮濕的,剛剛大戰的時候倒是不覺得,現在大戰結束了之后,一陣寒意忽然襲上身心。山風陰冷,唐定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噴嚏。
徐子楓道:“要不要我把我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脫給你。”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襯衣。
唐定抽了抽鼻子道:“算了吧,到時候我要是忍不住將你硬上了,看你怎么和你們家的那口子交代。”
徐子楓聳聳肩,最近的女子都很孟浪啊,要是自己真的將衣服脫了,再看著唐定那較好的身材,說不定還真的把持不住。徐子楓道:“好了,快點走吧,再這樣下去,你恐怕要發燒了,荒郊野嶺的我可沒有地方給你找大夫去。”
唐定點了點頭道:“你知道該怎么走嗎?”
徐子楓道:“這個漁人碼頭位于城市的西郊,我們想要回去只要向東方走就可以了。”
山路之上本來就沒有指路標,更何況現在兩人是從天而降,更加找不到路。索性公路就在附近,一路向東方走去也不會迷路。只不過他們還有另外的一個惡劣條件,就是還有不止一撥的人在追殺著二人。
徐子楓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東方走去,太陽漸漸的落山。徐子楓兩人已經不知不覺的戰斗了一天,即便是擁有異能的徐子楓也開始皺起了眉頭。這種環境之中,繼續前進無疑是危險的,這里是山路,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去,兩人現在身邊除了手機更沒有照明設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徐子楓還得使用異能時光倒退回來。而更加讓人擔心的是,這種環境很容易走錯路,徐子楓可不想做這種虧本生意。
徐子楓道:“我們不能再走下去了,趁著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下去,我們必須準備在野外過夜了。”
唐定四下望了望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在走下去不但有可能失足掉落,更有可能遇見敵人。那些殺手一定會布下陷阱,出于安全考慮也只好如此了。”
徐子楓道:“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附近找一找有什么吃的。”
唐定也不推辭,在大海之中經過了十二個小時的她,真的是筋疲力盡了。徐子楓這樣說,她也不會反對。徐子楓將一把手槍塞在她的手中道:“照顧好自己,我馬上就回來。”
徐子楓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后取出戰斧。這把武器他一直背在身上,現在終于有機會用到了。黑暗之中,徐子楓雙手握住戰斧,小心的在樹林之中行走。在這樣的樹林之中最是要小心翼翼,因為你不會知道下一秒會有什么東西從樹林中沖出來。徐子楓的戰斧盡量的離自己的身體遠一些,一方面一寸寸一寸強,另一方面,徐子楓也是利用戰斧來探路,如果碰到了什么,自己也好有個緩沖的時間。
與此同時,徐子楓的會所也在進行著一場惡戰。只不過戰斗的只是兩個人而已,一男一女,正站在會所附近的天臺上。男子已經是一頭白發,枯干的手掌,讓他顯示出與年齡不符的蒼老。這個人赫然就是少爺手下的中年人。而和那白發中年人大戰的女子,俏麗儼然,竟然是那個給徐子楓報信的白蘭。
兩個人的伸手都極快,拳腳無影,只能在空中聽到拳腳相碰的噼啪之聲。而更為難得的是在這種快速的對戰之中,兩個人竟然還可以保持著落地無聲。
中年人猛地一拳向白蘭打去,白蘭看出這一拳的剛猛。果斷的避其鋒芒,倒退一步。兩人拉開了距離,中年人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為什么要來為難我?”
白蘭卻有恃無恐的笑道:“本小姐就是要為難你又能怎樣?識相的趕緊回去吧,你是殺不了楚帥的。”
中年人冷哼道:“你果然是楚帥的人,你應該知道我是來找楚帥的麻煩的,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氣了。”
白蘭依舊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只不過我可不是楚帥的手下。我和你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中年人本來都已經打算沖上去,此時又不禁的停住腳步道:“你說你是誰的人?”
白蘭道:“你可沒有知道我名字的資本,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你們家的少爺,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敢對我這樣大聲呼喝。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殺你。”
中年人聽白蘭說破了少爺的名號,心中打起鼓來。很少有人知道少爺真的在這個城市之中,白蘭能夠說出這一點,她很可能是高層人物。中年人吞了吞口水,自己可能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中年人躊躇不決,他思慮再三。還是咬了咬牙道:“我不知道你是從什么地方打聽到少爺的名號。然而,我可不相信你說的話,更何況我只聽命于少爺。你最好還是讓開一條路的好。”
白蘭面色一冷,隨即道:“殷淵士的手下都這么沒規矩嗎?”
中年人再一次啟動的身體被迫停了下來,殷淵士是少爺的名字。能知道少爺真正名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這個人的身份肯定高的自己連想都不敢想。可是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座城市之中,而又為何和楚帥有所瓜葛。中年人的呼吸急促,憤怒與恐懼涌上心頭。
忽然間,他抬起了頭。目光顯得無比堅定,他是殷家的管家。或者說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殷家的管家,經受著殷家的照顧。因此,中年人的這條命就是殷家的,為了殷家的利益,他可以放棄生命。這就是一個管家的生存準則。
現在中年人根本沒有回頭的可能,如果他不能將楚帥成功的收服。如果公子得知少爺在大戰之前私自調動閻羅王一眾去和一個不相干的人結怨。而且導致閻羅王一眾全軍覆沒,即便是少爺也要遭到懲罰。而按照公子的脾氣,將少爺直接干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中年人的拳頭捏的緊緊的道:“我沒的選,而你也沒得選。我要殺了你,而你只有死。”
中年人話音未落就已經沖了過去,白蘭沒有想到中年人竟然這樣的決絕,自己已經點破了少爺的名字。他還是沖了上來,難道他的膽子竟然這樣的大,而且他更是連自己的主人殷淵士都不管不顧了嗎?還是說他竟然有把握將自己殺人滅口。
看著直沖而來的中年人,白蘭的嘴角微笑道:“這可是你自己來送死,就怪不得我了。不知死活的家伙,咱們就再來過過招。”
白蘭的雙手一番,一對峨嵋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雙手一轉,兩根峨嵋刺被她轉成了圓盤,向中年人直刺而來。峨嵋刺變化無常,讓中年人看的眼花繚亂。中年人沒想到,白蘭竟然從還藏了一手。
而中年人這一次本來就是為了來對付楚帥的,楚帥的實力他有所考察,認為自己就算是空手也沒有問題。更何況為了畏服對手,就必須讓他體會到自己的強大。沒想到這一的托大,竟然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中年人慌忙倒退,可是白蘭的速度更快。只見白蘭的身子忽然間詭異的移動,那步伐是中年人以往所從未見過的。他的瞳孔大睜著,實在不相信人類可以做出這樣的動作。
這女子形如鬼魅,或者說她就是鬼魅,否則又怎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然而中年人已經來不及感嘆,白蘭的分水峨嵋刺在半空中畫了一個美麗的十字,一左一右的刺進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隨著峨嵋刺的拔出,噴濺開來,中年的身體應勢倒下。他的嘴角竟然上揚了起來。
“對不起了少爺,我的任務失敗了。”中年的雙目緩緩的閉上,經歷了一生殺戮的他,其實早已厭倦了。而現在他終于可以休息了,躺在這冰冷的水泥地上,他卻感覺到一種安詳。
白蘭的舌頭舔著峨嵋刺之上的鮮血,她的頭發散亂,她的眼神充滿了邪魅。她的嘴角微揚道:“我早已說過你不要來找死了,只可惜你卻并不聽話。現在你已經死了,索性就不要浪費了。”
緊接著白蘭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她服下了身子。盈盈的小口,狠狠的咬在中年人那依舊噴血的脖頸上,這俏麗的美人竟然在吸食人的鮮血。落日的余暉照在白蘭的身上,顯出無盡的鬼魅。而白蘭那張俏麗的臉頰則顯披上了神秘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