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喧鬧的音樂,舞池中肆意扭動著身軀的男男女女,Rose和一羣姐妹被帶著穿過人羣,向二樓的包廂走去。她們個個濃妝豔抹,穿著瘋騷,姿態搖曳風聲,身段恨不得分成八段來扭,極盡自己所能來展現自己最嫵媚的一面,只有Rose夾在人羣中間,有點不知所措。
是的,這是她第一次出來,若不是十八歲那年發生的一切,她不會做這種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的事情,可是命運似乎總是愛和人們開玩笑,很不幸的,看上Rose的不是幸運之神,而是黴運。
Rose本名安然,雖是北方人,卻生得柔柔弱弱,很有南方女子的韻味,雖算不上貌美如花,卻也有幾分姿色。父母健在,有一個弟弟,本是其樂融融的四口之家,現在卻幾乎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他,不過事後想來也對,他那種黑白兩道通吃的人,出現在這種地方,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四年後,他還能認出她。
蕭劍,飛龍幫幫主的獨生子(注:飛龍幫是本市最具勢力的黑邦),青出於藍,他老爹只是混道上,他卻可以黑白兩道通吃,現在經營者一家大公司,掌管著道上的事物,人長得文質彬彬,若是不知道他背景的人,打死也不會相信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
推門進去,將喧囂隔在門外,裡面似乎安靜了許多。幾個男人有模有樣的坐在裡面的沙發上。因爲是第一次來,Rose有點緊張,想想一會兒將要發生的事情,她想要逃離這種個地方。
“呵呵,蕭總你們慢慢玩,這些姑娘都是我們這兒最好的,包你們滿意。”帶他們進來的那個女人陪著笑臉說。
Rose看她這副嘴臉,不覺胃裡翻滾,有點想吐的感覺,但想想自己以後還不如她,硬是將那種感覺壓了下去。然後她就出去了,留了她們在包廂,和Rose一同前來的姐妹則躍躍欲試的圍了上去,Rose把眼一閉,心一橫,選了坐在最邊上的一個人。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只聽著男人說:“蕭總,看你眼睛一直盯著這邊,莫不是看上這位了?”
蕭劍但笑不語,Rose心頭一驚,怎麼會是他,那個折磨了自己兩年的男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碰上他?
“既然蕭總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那我們就換一下吧,呵呵。”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蕭劍的身邊的,只是在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裡迅速的鎮定下來,他不一定能認出自己來,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況且現在自己的這身打扮,也應該可以躲過這一劫,實在不行被認出來的話,就只有耍賴不承認了。她開始像其他人一樣猛灌酒,既給蕭劍喝,也給自己喝,還很不識相的跑去唱歌,使勁扭著腰身,自始至終都是她在賣弄瘋騷,蕭劍但笑不語。晚上被蕭劍載了回去,本想拒絕,卻無奈這是她該做的,車子靜靜的在路上行駛,一如當年一樣,只是現在這樣的安靜讓她恐懼,她怕他會懷疑,所以搜腸刮肚的講著自己所能想起來的寥寥無幾的笑話,蕭劍要麼只是開車,要麼配合的微笑一下,車子裡的氛圍有點奇怪。
公寓還是原來住的地方,Rose有點猶豫,進去還是不進去,這裡發生過的一切,都讓她痛苦不堪,正是這裡發生過的一切,讓她必須過現在這種生活,她恨這座房子,恨這裡的人。
“怎麼,難道你們的服務項目不是要進去以後才能做的嗎?”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的蕭劍突然開口,讓Rose打了個激靈。
她什麼也不說,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進去,包一仍,鞋子一甩,說:“蕭總,我們現在開始吧,你應該知道我們收費是很貴的,當然,您不可能在乎這點錢,只是伺候完了您,我還有下一位。”她只是想要離開這裡,不想再和這裡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哦,玫瑰小姐很忙嗎,生意這麼好,呵呵,不過我建議我們還是先去洗個澡,我覺得這樣比較好。”蕭劍拿了浴袍出來遞給她,“浴室在樓上最裡面的拐角處。”
她也不做作,只拿了睡衣就上樓了,洗好出來的時候蕭劍已經躺在鋪上了,她怎麼忘了這兒有兩個浴室的呢,他一定是在另一個浴室洗的吧。甩甩溼漉漉的長髮,她爬上他的鋪,蕭劍突然將她摁倒在鋪上,雙手鉗制住她的雙手,雙腳牽制住她的雙腿,用牙齒慢慢解開她浴袍的結,以前的一切突然出現在眼前,她在這兒失去她的第一次,她記得他一次次進入自己的痛苦,她記得那時候他讓她感到的恥辱,她記得……她突然害怕了,害怕他會像以前一樣那樣粗暴的對她,那個噩夢一樣的夜晚,她再也不想經歷,蕭劍的吻已經從耳垂、嘴巴、頸部、鎖骨一路滑到了胸部,又一路滑到了她僅有的一絲庇護的地方,牙齒已經要將它退下,她大喊一聲:“不要。”
蕭劍的動作停止,起身坐在一邊,說:“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我只是……”她一時語塞,對啊,自己吃的不就是這碗飯嗎,現在還裝什麼純情,況且,早在十八歲那年就已經不純情了。
“好了,別說了,我出去吸顆煙。”蕭劍看她唯唯諾諾說不出個所以然,自己隨便裹了件衣服去了陽臺,她這才發現,蕭劍竟然沒脫下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