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不小心傳漏了一章,已修改,可以看了
在洛依徹底陷入黑暗前,拓跋狄松開了她,失去鉗制的她身子軟軟的癱了下去,雙手撫著脖子,咳得天昏地暗。
拓跋狄背對著她聲音平淡無波,“父親和你還談了什么?”
洛依忍了一會,努力將喉嚨的不適壓下,聲音嘶啞的說到:“聯手將你推上武林盟主之位。”
“呵呵?!蓖匕系液鋈恍α似饋?,笑聲寂涼諷刺,“這是你給的補償還是父親承諾給了你什么?”
“我喜歡江湖,希望它能一直保持著它的純凈,只有你能做到,所以我希望你能做武林盟主,這是我的愿望,和你父親沒有關系?!甭逡揽粗匕系遥m然只能看到背影。
“你的愿望,父親的愿望,呵呵?!?
那我的呢?
可有誰關心?
“我知道,你喜歡自由的生活,追求武學的極致,把我的愿望強加給你,對不起?!?
拓跋狄冰封的眸子中浮上一層暖意,但僅是一閃而過,寒意卻卻比往常更勝,他想起了洛依這段時間為他做的一切,曾經他為之暗喜的一切,現在想來都是為了武林盟主之位,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是他想多了。
“我會盡力,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洛依一愣,眼睛酸澀難忍,一手撫著胸口,那是她的心可是她已不懂,不懂明明拓跋狄已經答應了,為什么會沒有開心的感覺。
扶著靠椅站起來,洛依朝著拓跋狄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謝謝你,對不起。”
拓跋狄卻自始至終不再看洛依一眼,挺拔的身軀站的筆直,似那巍峨的高山,不倒不敗。
洛依離開拓跋狄那里,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晃著,精神恍惚。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拓跋狄的時候,他十三歲,她六歲。僅十三歲的他卻發育極好身材像是一個成年人,那睥睨天下的狂妄不會讓人反感反而讓人覺得,他就該如此,刀削般的面容,冰封的利眸,她見他第一眼就被他的氣勢所懾,那時的她毫不懷疑,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她的性命。
那種感覺被她深深的記在了心里,以至于她十分怕他,若不是為了武林大會,她根本就不會主動和他接觸,那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洛依苦笑出聲,這根本就不可能,她無法袖手旁觀看著江湖淪為工具而無所作為,只是方法用錯了吧,當初如果能克服對他的恐懼,把她的想法告訴他,也許結果會不同。
只是此時已晚,拓跋狄大概再也不想見她了。
洛依走著,一陣茶香飄入鼻中,她本不愛喝茶,來到這個世界后,喝多了也懂了些,此時淡淡茶香撫慰著她支離破碎的心。
回過神時,洛依已坐在了臨窗的桌邊,手中捧著一杯清香四溢的碧螺春,洛依低著頭將它放在唇邊深深的嗅著,清雅幽香溢入鼻間,唇角染上一抹輕柔笑意。
白凡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景,暗紅色的木窗前,一身紅衣似火的嬌媚姑娘,手捧白玉印著蘭花的茶杯,嘴角淡淡笑意,如此安詳如此動人。
他心情不好時,喜愛坐在午后暖暖的陽光下靜靜的品著一杯香茗,而此時洛依坐的那個位置就是他在禹都常來的。
想著這兩天洛依正腦他,轉身欲走。
引著他來的小二見白凡轉身欲走,心里陡然一驚,白凡在茶館的地位極高,雖然他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作為天下第一茶樓的分店,本不需要巴結客人,但白凡不同,今天他若是走出了這個茶館,他估計也要被展柜的掃地出門了。
不該被這女子的美色所惑,準她坐在白公子的位子上啊,小二心里懊惱著,滿臉的冷汗,但笑容卻更見的諂媚。
“白公子,您看,這只有這姑娘一人,不如你們拼桌坐?”
聽到聲音的洛依,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頭卻看到了眉頭微蹙的白凡,亦是一愣,隨即又是一笑,看白凡躊躇不前的模樣,說道:“二師兄是不愿與我一桌么?”
白凡眼中掠過一絲意外,卻漫步向前,“小師妹說笑了,我以為你不肯見到我。”白凡落落大方的說著,一點也不在意的說出自己的不受待見。
小二滿臉喜意,這絕色女子竟是白公子的小師妹,那可真是歪打正著啊,這下掌柜不會在說什么了,指不定還有獎賞,他喜滋滋的為白凡端來他最愛的廬山云霧,又偷偷的瞥了洛依一眼,才走開。
白凡和洛依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品著手中的茶水。
白凡抿一口茶,從盞沿上抬起雙眸,他的睫毛濃長細密,密密的遮著幽邃深黑的眼眸,看著洛依白嫩的頸間觸目驚心的深紅,眼底意味說不清,道不明。
洛依察覺到他的視線,微微縮了下脖子,那有著炙熱的痛,急急開口,“許久不見思煙,她還好么?”
白凡將手中茶杯,輕輕放下,瓷底接觸黃楊木桌面,那聲音清越里有著幾分低悶,像極了洛依難以言說的心情。
“思煙身子不好,禹都天氣干燥不適合她休養生息,幾天前便回去了。”
洛依垂眸,不去看他眼中的柔情,聲音略微低沉還有著幾分沙啞,“那真遺憾,走時都沒能送送她?!?
白凡輕輕的用茶蓋撥著杯中的茶梗,眼中漾著幾分柔和笑意,“無妨,以后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很多?
他是說他們大婚后和思煙朝夕相處?
洛依眸中隴上一層薄薄的寒冰,聲音更是冷硬如冰擊,“我有些事想要告訴你?!?
白凡有些驚訝,眼中的柔情還來不及收回,放下茶蓋,溫潤如玉的黑眸漾著無盡的包容,“你說?!?
“我們解除婚約吧?!甭逡谰従彾鴪远ǖ恼f著,清澈的黑眸帶著一往無前的執著和至死不改的堅定。
白凡柔和的面龐上笑意盡消,一向溫潤的雙眸射出迫人的寒光,剜向洛依的視線更像是利刃一般,將她刺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