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旁的瀟然,手下動作都差點忘了,直到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之后,她才回過神來來,偷笑著轉(zhuǎn)過頭隨著他飛舞的手指一起舞動。
他這是因為擔(dān)心她才上來的吧?是吧,是的吧?
洛依笑著,明媚的眸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發(fā)光,眉梢唇角臉頰無論哪個地方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散發(fā)著濃濃的幸福的味道,那笑更是掩也掩不住。
臺下看到配合如此默契的兩人,又看了看臺下冷著個臉看不出表情的拓跋狄,又瞥了瞥依舊溫和笑著的白凡,忽然覺得他們貌似觸摸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內(nèi)幕?
拓跋狄的確不如他表面那般平靜,他知道他血液里都叫襄著暴怒著上臺把那兩個看起來般配至此的兩人分開,把洛依牢牢給藏起來藏到一個誰也看不到的地方,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強制自己坐在這里。
坐在這里看著她在她愛的人的身旁笑靨如花。
白凡相對拓跋狄來說,是真正的平靜很多,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甚至眸中溫潤笑意亦半分不減,若這是小師妹要的,他成全了又如何?
而在一旁打架逗樂的莫離林染澈在瀟然來的那一瞬間住了手。
林染澈呆呆的看著臺上如金童玉女般的三師兄和小師妹,忽然就覺得心悶悶的很不舒服,強大的感知力卻讓他感受到他身旁那個怪人情緒的強烈波動,轉(zhuǎn)頭看著他快要噴火了的眸,頓時也不氣悶了,喜笑顏開的說道:“我三師兄優(yōu)秀吧?”
莫離瞥都瞥一眼不知道在那傻樂什么的林染澈,看著臺上氣氛甜蜜的似誰也插不進來的兩人,冷哼一聲竟飛身上臺,身如疾風(fēng)掠過臺下眾人在賽臺上站定。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人們雖驚訝但更多卻是以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幾男爭一女的戲碼最是好看了。
拓跋狄卻深深的暴怒了,他強忍著成全了小師妹,別人憑什么去插一腳,抬身就欲朝賽臺飛去,卻被白凡一把攔下,“再看看,也許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若是,他漆黑的眸底亦浮上一層冰冷之意,的確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拓跋狄知道他這個二師弟為人素來最是穩(wěn)重,亦不想事情變的太復(fù)雜,身子雖還站著但并沒有往臺上沖的意思了。
而到了臺上的莫離竟然徑直來到一把淡淡黃色的笛子面前把玩兩下后,飛入鬢角的長眉微微一挑,緩緩將笛子湊到嘴邊,竟在瀟然和洛依彈琴的一個瞬間插了進去。
輕快的琴聲中忽的加入了清越的笛聲,卻沒有任何違和感,完美的就像是在和奏一般。
洛依皺著眉對于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男人又莫名其妙自來熟的男人,她是真的躲避不及,現(xiàn)在還來打擾她唯一一次和瀟然的和奏,手指忽的一頓卻是慢了半拍,但是很快她小指一挑纏纏綿綿的追了上來,卻并不追上,始終差著小半拍。
莫離嘴角微掀,猛地加快速度要夾雜洛依慢的半拍中想要把她和瀟然完全隔離開,洛依卻不再理他了,十指翻飛始終緊隨著瀟然舞動,歡快的陽春白雪愣是讓她彈出了鳳囚凰的纏綿悱惻。
瀟然卻淡淡的始終彈著自己的琴,無論是在莫離突然加進來的時候還是洛依故意慢一拍的時候,他只是不緊不慢的做自己該做的,不因任何事情而有絲毫的變化。
拓跋狄看著臺上彈得吹的歡快的幾人,頹然的坐了下來,小師妹你這是向全天下宣布你對三師弟的愛了嗎?
愿意始終追隨著他的腳步無怨無悔亦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擋?
此時陽春白雪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部分,一直慢著半拍的洛依忽然迎頭趕上,依舊用鳳囚凰的纏綿彈著陽春白雪的歡快,莫離雖追了一路也不曾將他們分開,但是卻一直沒放棄,就是現(xiàn)在分不開,一輩子還分不開么?
就這樣十大名曲之一的陽春白雪在莫離的故意搗亂洛依的忽快忽慢中變得面目全非,幸好有瀟然琴技高超一直彈著最純正的曲子才沒有聽起來那么的慘不忍睹。
但當(dāng)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結(jié)果卻出奇的好,熱烈的掌聲響起,甚至起哄聲聲不斷。
洛依嘿嘿的笑著果斷抱了瀟然胳臂打算跟著他一起走人,在待下去她絕對會屎的很慘很慘的。
瀟然雖然和洛依親近了些但并不習(xí)慣他人的碰觸,抽了抽胳臂看她抱得死緊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也就隨她去了,朝著她輕輕一點頭兩人身影忽沖天而起,紅白色衣袍緊緊的依靠在一起,清風(fēng)拂過拂起衣擺翩飛,銀白和墨黑的發(fā)絲纏繞飛卷,就這樣相攜而去像是一對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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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被這美景驚了一驚,才回神時就被一陣卷著風(fēng)沙帶著枯枝敗葉的狂風(fēng)吹的面頰生疼,等這風(fēng)過去時原本在臺上的莫離亦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洛柔看著這場面無聲的嘆了口氣,小姐是舒舒坦坦和心上人走了,她這個小蝦米就得辛辛苦苦的善后啊,飛身上了臺把那把已經(jīng)被洛依給遺忘到了犄角旮旯里的琴給抱了下去,轉(zhuǎn)身回去時又看到滿臉怒火又不知往何處撒的林染澈,轉(zhuǎn)了個方向走了,洛柔剩下的都交給你了,我也撤了。
洛依雖然走了,但是比賽仍然要繼續(xù),評委席和拓跋凜等人都是很是無奈的看著被莫離搞得亂糟糟的賽場,忍不住吐槽,這明明是比賽什么時候成了泡妞的場所了,可是無論他們?nèi)绾瓮虏郏嫔弦琅f一幅百變不驚的模樣。
拓跋凜輕輕的清了下嗓子,“接下來有請蓬萊島容云鶴!”
這個蓬萊島仙人一般的弟子卻是最倒霉的抽到了洛依后面,面對這種情況他如仙的眉目中也是點點無奈,走到瑟身旁衣袖輕甩拂去上面那薄灰才坐了下來。
說他悲劇不僅在于這破壞了的賽場更在于瀟然剛剛出現(xiàn)過,這個整個木倉大陸都最接近于仙的存在,瀟然之后再無謫仙,其他人只能是比葫蘆畫瓢,所以,他氣質(zhì)雖很好本是能為他加分的,但因為瀟然的存在而黯然無光。
不懂中國古樂器,我不知道今天這奇怪的琴笛和奏出來的效果會不會就像是噪音,額,這么寫主要是為了情節(jié),如果真的很怪很怪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再修改,如果勉強可以的話,額,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