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俘虜交給了神醫(yī)醫(yī)治,按照神醫(yī)的估算,3天后就可以審訊了,不過按照剛剛審訊那兩個鬼子的過程來看,刑訊的意義也不是很大,現在對于鬼子的武士道到底是什么我倒是特別有興趣,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能讓一個人面對死亡的時候如此的無畏!
“小貓,你知道什么是鬼子的武士道嗎?”
“聽過一些,但是對于小日本這個變態(tài)民族演化出來的精神我真的沒法理解!”小貓向剛才的山洞方向撅了撅嘴說道。
看到小貓對于武士道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大家換了一身衣服,然后便回到了獨立團的營地。
“陳瘋子,你他媽的給我出來!”還沒看到陳瘋子的院子,便聽到了一團長那大嗓門!我們一群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便向著陳團長的院子溜了過去,透過低矮的圍墻,我們一群人縮著脖子偷聽著。
“把那三個小鬼子給我交出來,你別當我是傻子!”一團長的聲音跨過圍墻鉆入我的耳中。
“什么三個鬼子,老劉,你知道,獨立團從來沒有俘虜的!”
“你他娘的別裝蒜,那三個小鬼子,他媽的死也要死在我團里!你他媽的……”
“我說老劉,你怎么回事,怎么說著說著還抹上淚兒了!”
“草,不是死你的兵,你他娘的當然沒事了,為了抓這三個鬼子,死了我3個兵啊,二虎看到一個鬼子受傷了,就想把他背回去,沒想到這個鬼子突然搶過二虎的刀,從后面一刀就……就從二虎的脖子捅了進去,直接出嘴里扎了出來,到死二虎嘴都被刀卡著沒能閉上,才18啊,才18啊,還是個孩子啊!另外一個也是趁戰(zhàn)士著沒留神,搶過刀子就捅死了我兩個兵,他們沒死在戰(zhàn)場上,卻他媽的窩窩囊囊的這么死了,你讓我怎么去報喪,你讓我怎么說,你讓我……你讓……!”說道最后一團長已經泣不成聲了。
“那你他娘的還不宰了他們,還還吃好和的養(yǎng)著他們啊!”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正在和政委談,正在想辦法,就讓你個狗日的給搶走了,你把那三個鬼子還給我,至少把殺了我兵的那兩個給我!”我們闖入了大門,看到一團長正雙手抓住陳瘋子的領子,淚水順著臉頰留下!鐵一樣的漢子,此時已經滿臉淚水。
“報告!”一個小兵出現在我們身后。
“進來!”
“報告,團長,三營在回來的路上和一個小隊的鬼子遭遇了,回來送信的兵已經送到醫(yī)護站了。”
“什么,日你娘的,他三營一個營干不過一個小隊?扯什么王八犢子!集合隊伍!趕快出發(fā)!”
“可是,咱們還沒請示了?”政委說道。
“請示什么請示,請示完了人都死光了!出了問題我來承擔!走!老劉你去不去?”
“廢話,當然去!”一聽到有敵情,一團長立刻恢復了血性。
“我們也去!”隊長迎著一團長憤怒的目光說道,看來這個家伙應該猜到人是我們偷走的了!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我們趕到了戰(zhàn)場!一些年紀大的村民正在幫著收尸,天空中盤旋著的烏鴉讓人感覺進入了墳場,血紅的夕陽斜照在滿地已經凝結的鮮血上,讓顏色變得更加鮮紅!
“人呢?有能喘氣的沒有?三營長!二胖!虎子!都他媽的給老子出來!”看著戰(zhàn)場上一地的尸體,陳瘋子發(fā)了瘋一樣的喊著,抓起一具具還帶著體溫的尸體搖晃著,“怎么回事?李大叔,我是陳瘋子,獨立團的陳瘋子,您還記得我嗎?”
“陳團長啊,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拖累了你們啊,你的兵為了救我們才跟鬼子在這里碰上的,直到子彈打光了也沒有撤退啊,都死了,這么好的孩子就都死了,一個逃跑的都沒有,都是好樣的!都是好樣的!我們對不住你們啊,我們對不住。。。”哭得兩眼模糊的老鄉(xiāng)一邊摸著淚一邊說道。
“政委,你帶二營在村子里做一下思想工作然后把棉衣拿回營地!一營長你帶兵把弟兄們的尸體背回去,然后整理干凈了安葬,隊長你帶上你們camel的人跟我一起追那些鬼子去!”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政委一把上前拉住陳瘋子的手說道。
“我們不是去打,就是看看是哪路鬼子干的,以后給兄弟們報仇也知道債主是誰!”陳團長看著政委說道,話雖這么說,如果真的追上了,不打才怪呢。
“你糊弄鬼呢?你要是能忍住不打,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我絕對不允許你去!”政委嚴肅的說道。
“耗子斥候,老三殿后,其他所有人,重裝備全備卸掉,輕裝追擊!出發(fā)!”沒有理會陳瘋子和獨立團政委的糾纏,隊長果決的下了出發(fā)的命令,這就是不屬于任何軍隊的好處——自由。
“隊長,這還追的上嗎?看血液凝固的時間鬼子應該已經走了兩個小時了!”野獸跟在隊長后面低聲說道。
“咱們不知道他們傷員的數量,如果傷員很多,還是有可能的!”快速的奔跑中,隊長調整著呼吸說道。
我們在山林里不斷的穿插,我感覺我從沒有跑過這么急這么遠的路,除了耗子和野獸以外,大家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缺氧癥狀,我感覺自己的肺部就像有團火在燒一樣,炙熱的感覺讓我覺得無論怎么吸氣都不夠用一樣,這樣的感覺已經是第三次涌現了,這是身體到達極限的一種反應,一旦闖過這極限,身體反而會爆發(fā)出舒暢的感覺,在惡魔平時的訓練中,我就有過多次這樣的感受,甚至我覺得自己現在開始有點喜歡這樣挑戰(zhàn)身體極限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受虐狂啊,在我們這群人中,耗子和野獸是體能最棒的,準星最搞笑,口水不斷的從嘴里溢出來,像只哈巴狗一樣的吐著舌頭,嘴里還一邊發(fā)出各種各樣的怪聲:“呼!哈!嘿!”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的老鬼突然停了下來,嚇得我差點撞在他的腰上。
“鬼~~~鬼子!”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耗子氣喘吁吁的說話。
“隱蔽!”隊長咽了一下口水說道。
身體一停下,嗓子就感到一股腥氣在往上涌,胸口劇烈的起伏的同時還要將呼吸的聲音壓到最低!這種憋氣的感覺真難受!
“真的假的,才死了5個,這仗怎么打的?”看著望遠鏡中鬼子死傷的情況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所以小聲的嘀咕道。
“看隊伍靠后倒數八個和第十個鬼子手里的武器!”惡魔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
“光學瞄準鏡?狙擊手?”看到兩個鬼子拿著帶有瞄準鏡的三八大蓋確實嚇了我一跳。如果說現在我最不愿意遇到什么的話,那就是敵人的狙擊手了,我寧愿碰到炮兵也不愿意碰到同行。
“你們再看看他們的機槍,也不是歪把子了!這個槍的樣子看上去更像咱們捷克式!”野獸接著我的話說道。
“隊長,鬼子已經快要進入據點了,咱們怎么辦?”
“撤,這個情況很重要,三營碰到的不是普通的鬼子小隊,咱們回去要去好好審問一下剩下的俘那個俘虜,我有種預感,最后一個俘虜肯定不簡單!”
“好不容易追上了一槍不發(fā)就走了?”聽到隊長說撤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累的臭死難道就是為了目送鬼子回他們的據點嗎?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