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土飛就像一道閃電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婦女的身邊,接著一聲怒斥,嚇得那婦女手中一顫,勺子連同手中的飯盒,一起跌落在地上!
“嘩啦”一聲,地上立馬濺起了綠油油的液體,甄土飛低頭望著那些液體,其中隱隱有綠色的氣體揮發(fā)出來。
這讓甄土飛著實很惱怒,雖然現(xiàn)實中他沒有遇到過下毒這樣的事,但是,電視上不也經(jīng)常看到綠色的液體之中,定然有毒么!
蔣憶和張姓婦女,徹底的愣住了,不知道甄土飛要做什么,于是一個個驚恐的望著甄土飛。
“住手,土匪,你這樣會害死蔣母的,快點想辦法說亂話,不能讓那女人覺得你是故意的!”張凱麗急忙叮囑道。
甄土飛聞言,娘的,這又是怎么回事,不過,他堅信張凱麗不會騙他,于是苦澀的笑了笑:“剛才,剛才我看到飯盒中有一只綠色的蟲子,去哪了,怎么見不到了?”
說著,甄土飛裝瘋賣傻一般,摸著自己的腦袋,那樣子就好像在深思這個問題,而忘記了身邊的兩人!
“小甄……”蔣憶意猶未盡的望著甄土飛。
“呃……真的沒有蟲子,我最近這是怎么了,經(jīng)常產(chǎn)生幻覺?”甄土飛皺了皺眉。
“小伙子,產(chǎn)生幻覺不是什么好事,要不要我?guī)湍憧纯矗俊睆埿諎D女陰沉著臉,突然回道。
“沒事,沒事,我明天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甄土飛急忙婉言拒絕了。
“那你也不能這么大聲,現(xiàn)在好了,張阿姨精心準(zhǔn)備的補藥,就被你驚嚇的掉在了地上!”蔣憶面色尷尬,語氣中多少有點責(zé)備的意思。
甄土飛急忙道歉,貼上一張笑臉之后,二人又能說什么呢,不過,張姓婦女最后只說了一句話:“你這男朋友人不錯,就是魯莽了一點!”
言畢,張姓婦女便告辭而去了,甄土飛在確定張姓婦女走遠之后,便低下頭,繼續(xù)觀看起那一碗湯藥了。
“土匪,剛才你看到了什么?”蔣憶跟著蹲了下來,其實,自從蔣憶跟著甄土飛看到了鬼之后,心中對甄土飛的信任,已然超過了所有人!
憑她對甄土飛的了解,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這才如此強烈的反應(yīng),于是蹲下來開始詢問了。
“一只蟲子啊,我不是說過了!”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甄土飛不想說在張姓婦女的袖口之中,看到了一只小鬼頭,免得嚇著她。
“就一只蟲子,你就那么驚慌,你知道么,張阿姨是整個院子的第一人,咱們得罪不起!”蔣憶咬著牙,回道。
“很厲害嗎?”甄土飛在地上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于是抬起頭問道。
“不是厲害,你知道嗎,整個大院子,十八位情人之中,只有她為主人生了一個女兒,你可以想想她在這里的地位,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家的夫人,不能生育!”蔣憶悄悄地說道。
甄土飛點了點頭,按照這樣說來,這女人就是后宮之主,只怕皇后見了,也要禮讓三分吧?
同時,甄土飛突然覺得,這事不會是宮斗吧,看過不少的宮斗戲,只是,那玩意怕是都在電視上吧,現(xiàn)實中只怕很少遇到吧?
不過,眼下的情況比較特殊,典型的一夫多妻制,而且,實實在在的有后宮存在,這事就另當(dāng)別論了。
甄土飛仔細詢問情況,但是,在他得知的消息中,不會出現(xiàn)宮斗的戲份啊,因為在蔣憶的記憶中,這家的主人,已經(jīng)有十多年來沒過蔣母這里了,蔣母已經(jīng)打入冷宮了,她自己做著小生意養(yǎng)活自己,甚至連每月的月份錢都不要,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威脅,誰還會為難她啊?
相反,甄土飛也打探了關(guān)于張姓婦女的處境,那女人的處境,在十八位情人中,算是最好的了,因為她給主人生了一個女兒,那將是未來主人家產(chǎn)的合法繼承人,在整個大院,都是橫著走的,不過,那張姓女人或許是憐憫蔣母,經(jīng)常在生活生照顧她,照顧蔣憶,這點倒是很難得!
從蔣憶的說話聲中,甄土飛聽出了蔣憶對張姓女人的感激,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整個大院,都在相互排擠,相互爭寵,就和后宮妃子一般,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妃子們的關(guān)系,能好的起來才是怪事!
“等等,這么說,張姓婦女和其他女人之間,也合不來?”甄土飛突然問道。
“是啦,我最見不得這些女人,就和沒見過男人一樣,呃……好吧,這話就當(dāng)我沒說,不過你放心,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蔣憶就怕甄土飛誤會蔣母,說完話之后,解釋了一下。
甄土飛點了點頭,看蔣母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女人,不過,當(dāng)年為什么跟了大款做小情人,這點著實讓人費解。
不過,話說回來,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救蔣母,看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中毒不是一日兩日了,既然無法推斷出目的,就先放在一旁,救人要緊!
于是甄土飛求助張凱麗,詢問解讀的方法。
“根據(jù)你所說吧,那應(yīng)該是一種陰毒,在鬼崽子嘴中噴出來的玩意,十有**會是陰毒之一的蠱毒,若是蠱毒,就難破解了!”張凱麗嘆了一口氣應(yīng)道。
甄土飛只能繼續(xù)詢問蠱毒是什么玩意,原來,所謂的蠱毒,便是從苗疆地區(qū)出現(xiàn)的一種害人的玩意,養(yǎng)蠱人會通過蠱毒,對別人施毒,時間長了,就會控制人的意志力,任由其擺步。
聽到這里,甄土飛不禁嘆了一口氣,這些傳說中的玩意,居然讓他遇上了,不過,怎么判斷是不是蠱毒,張凱麗也只能回答說她若是親眼目睹,就能看出來是不是蠱毒,但是,眼下只聽甄土飛的描述,只能判斷或許是蠱毒罷了。
這樣一來,甄土飛就頭大了,既然不能判斷是否為蠱毒,就更別說破解之道了。
正在甄土飛一籌莫展的時候,張凱麗突然說道:“土匪,蔣母的昏死,絕對和蠱毒沒有關(guān)系,你看看她是不是中了某種邪術(shù)?”
“邪術(shù)?好吧,你覺得我見過所謂的邪術(shù)么?”甄土飛無奈的回道。
“檢查她的身體,看看身體,四周,房間,有沒有巫毒娃娃之類的玩意,我敢斷言,蔣母的昏死,一定和邪術(shù)有關(guān)系!”張凱麗堅定的回道。
甄土飛聽到這話,更是一籌莫展,難道張凱麗要他解開蔣母的衣服,查看全身么,親,那種事他斷然做不出來!
“笨死了你,都說了四周,如果在她的身上,她在外面的時候怎么不昏死,而要等到到了屋子中才昏死……”張凱麗臭罵了起來。
甄土飛想了想,還真是那么個事,于是仔細的查看房間,詢問蔣憶,有沒有在房間遇到什么詭異的東西?
答案自然是沒有了,如果蔣憶遇到奇異的東西,早就告訴甄土飛了。
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無奈之下,張凱麗揚言親自尋找,于是她借助了甄土飛的眼睛,在屋子中觀察起來。
不過,這樣上身,是非常耗費真元的,不大一會兒,張凱麗便呼著大氣,回到了甄土飛的身體:“土匪……沒找到,不過,我確定蔣母的床底下有香臺,濃濃的檀香味道,就來自于蔣母的床底下!”
聽到這話,甄土飛立馬趴在了地上,將床蓮子揭起來,向其中一看,好真是看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香爐,香爐中插著四株香,不過,已然燃燒殆盡。
“蔣憶,你看!”甄土飛指著香爐突然說道。
蔣憶好奇的跟著趴下來,仔細一看,皺著眉頭:“這是什么玩意,好像是上香的吧,怎么會在媽媽的床底下!”
甄土飛好奇的不在于此,而在于四株香,從天師道的資料得知,四株香其實就是在敬鬼,娘的,果然有人養(yǎng)鬼!
那么,這個養(yǎng)鬼的人會是誰,難道是蔣母?
之所以甄土飛這樣認為,那是因為蔣母的床底下,也只有蔣母一人能方便進出啊!
“媽媽,你在懷疑媽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蔣憶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女孩子,從甄土飛狐疑的眼神中,已經(jīng)猜出了甄土飛的意思。
甄土飛只能點了點頭,目光警惕的望著蔣母,所謂人心隔肚皮,表面上的好人,未必是好人啊!眼下唯一的解釋,就是蔣母自己養(yǎng)鬼,這次自殺,一定是蔣母和鬼之間發(fā)生了沖突,故而養(yǎng)鬼對主人進行了報復(fù),造成主人自殺的假象!
正在甄土飛這般解釋的時候,蔣母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就和一具死尸一般,木訥的眼神,木訥的動作,沒有一點思想感情!
蔣憶立馬哭了起來,沖向了自己的母親!
甄土飛一手攔住了蔣憶,拉著她退了兩三步:“阿姨有問題,等等!”
“有問題?”蔣憶這才發(fā)現(xiàn),蔣母醒來之后,居然無視了她和甄土飛,果然不對勁啊!
正在此時,蔣母下床了,就和僵尸一般僵硬的動作,緩緩地踏步,到了墻角,從一個小抽屜中拿出了一把子檀香,而后木訥的點燃了檀香,爬進了床底下。
“媽媽……難道真的是媽媽?”蔣憶咬著嘴唇,滴著眼淚詢問甄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