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時間,布拉格行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鐵路從帝國腹地一直修建至此,便是布拉格堡和沼澤鎮之間,也已經通了鐵路。
布拉格堡,有了電燈電話,無線發報機更成為了前線各部之間的必要通訊器材。
不僅僅是第一侍衛團,整個布拉格軍團,新武備早就列裝完畢,不管是新式加農炮營,還是步兵營的長短槍配備,都堪比巨人公國的最精銳軍團了。
布拉格堡也多了許多黃河集團麾下的工廠,主要是輕工業,小到日常用品,紙筆衛生紙肥皂牙膏之類,大到腳踏車等等,品類很齊全。
陸銘并不在乎運輸成本,夜間自送運輸機器人甚至都不用走鐵路線便可以將布拉格的商品送往帝國各地的黃河商貿,再售賣給各處代銷點。是以,布拉格堡這邊陲之地,反而一躍成為帝國最大的輕工業城市。
甚至工廠本身,是從自動化向人工轉變的。
開始就是無人自動化生產,但招募培訓勞工后,逐漸變成正常的工廠,機器也變成這個世界能理解的近代化科技程度。
如此高科技加持下,短短幾個月時間,布拉格堡竟然成為了帝國最璀璨奪目的新興工業城市。
陸銘和伊麗莎白并排的白玉大理石雕像聳立在了布拉格的廣場上。
伊麗莎白女伯爵,也可以說是公國公主,一直辛辛苦苦保衛北境,早就是布拉格行省民眾眼里的守護神。
而元侯大人的到來,和伊麗莎白女伯爵珠聯璧合,短短時間,本地翻天覆地的變化,民眾都感受得到。
更因為布拉格堡大量招募工人,整個布拉格行省的平均收入水平,都獲得了巨大的提升。
報紙上元侯溫文爾雅世家子弟形象已經深入民心,民眾們也并不在意元侯和伊麗莎白公主是不是真的情侶,他們一廂情愿認為是就是了,雕像的修建在布拉格堡市議會獲得了全票的通過。
甚至民眾都在期待,元侯和伊麗莎白公主何時舉行盛大的婚禮。
雖然也有傳言說,元侯的意中人是帝國真正的第一公主康絲坦絲,甚至傳言說元侯是南部城邦人,習俗很是不同,他在故鄉妻妾成群。
但這并不影響民眾對元侯和伊麗莎白公主結為連理的熱切期盼,總之在這布拉格之地,元侯就是我們自家的女婿就是。
……
小火車的會客室內,陸銘對面坐著伊麗莎白的父親北捷克大公普西因。
“兄長……”陸銘剛要張嘴說話,普西因公爵已經擠眉弄眼,很捉弄人的意味:“還喊我兄長呢?”
陸銘無奈,說起來,和伊麗莎白成親對自己確實大有好處,如此布拉格成為自己第三大陸信仰之源地也就可以坐實。
這里獲得民眾敬仰,比在帝都容易的多。
而且,好似伊麗莎白挺樂見其成的,其父親對自己有顧慮,也是她說服的。
整件事,也是她用了小手段暗中一點點推波助瀾搞起來的。
雖然自己嚴令智腦不用監控一切,但父女倆關于這件事的對話,智腦還是進行了監聽。
她對父親說,確實,京城貴胄都認為元侯有邪氣,很多事情,并不是僅僅用元侯故鄉城邦文明高度發達可以解釋的。
但是,布蘭格市民乃至全公國民眾都受益于元侯所帶來的一切,就算前方是萬丈深淵,她也會義無反顧跳下去。
而且,和元侯變成極為親密的夫妻關系,不管這位元侯本來目的是什么,但感覺他也不是極為冷酷無情之人,將來總能勸說他,不要將災禍帶給布拉格民眾。
伊麗莎白更說,至于他妻妾成群,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反而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結婚,將來愿意不愿意真正和自己成夫妻之實,才是自己該努力的方向,因為哪怕他那些隔三差五來旅游一般的妾室,都是那么的傾國傾城,經常令自己自慚形穢。
如果說以身伺虎這個典故,元侯就是值得她犧牲一切侍奉的那種大老虎。
愛?那是什么?她從懂事起,就知道那是奢望,反而元侯應該比所有她本來可能政治聯姻的對象要強上萬倍。
面前的普西因大公幾日前被女兒一套說辭下來,看來也準備完全接納自己,如果自己來到帝國,是為了實現什么不可告人的目標,最終還是要犧牲他整個公國,那認命就是,總之,準備毫無嫌隙的配合自己,最終結果,交給上天。
“元侯,我那女兒,雖說強勢了些,別人根本不可能駕馭,但想來在你面前……”普西因大公咳咳兩聲,自覺得再說下去,自己這個父親太不像話。
“我感覺,和小女成親,對元侯也有幫助,對嗎?”普西因神色漸漸認真,“而且,她必然會一心幫助元侯,成為元侯的賢內助!”
陸銘想了想,“我故鄉的情況……”
“這些自然不必說!”普西因大公很鄭重的道,“小女絕對不會有嫉妒之心,會向元侯的妻妾學習。”
陸銘撓撓頭,很多事,自己習以為常,但被人說破,還是感覺怪怪的。
“元侯對小女,沒有好感么?”普西因盯著陸銘神色,見陸銘一直不說話,終于咬咬牙:“若是怕影響元侯對康絲坦絲公主的計劃,小女做元侯的情人也可!”
以面前元侯之能,和康絲坦絲公主之間傳出緋聞,怕也是大有深意,必然隱藏著外人不知曉的秘密。
陸銘怔了下,隨之擺手:“伊麗莎的心思我明白,好吧,我同意訂婚就是,她以后不后悔便好!”
普西因立時喜不自勝,“好,元侯,說定了啊!我最后再喊你一聲賢弟!”伸手握住陸銘的手,“賢弟!以后我家族興衰,乃至北捷克數百萬民眾的未來,都托付給你了!”語氣殷殷,眼中全是囑托和期盼。
陸銘輕輕點頭:“我說過的,我并無惡意而來。”
普西因用力拍拍陸銘的手,“元侯,我們鄉下人見識,以前若有冒犯,對您多有猜疑,您也不必在意。”
……
傍晚時,伊麗莎白來到了小火車上。
她顯然很用心裝扮了一番,她也知道自己的獨特魅力所在,是以還是一襲雪白戎裝清冽颯爽的氣質,甚至還戴著女司令員的金色麥穗邊大檐帽,更襯得金發碧眸的她俊俏中多了幾分威嚴氣息。
她卻是直接來商談結婚日期的。
“叔父放心,這是成親以后,我也會遵循的守則。”伊麗莎白遞過來一張表格。
陸銘接過看,卻是她保證成親之后,對叔父在故鄉的妾室,也以嬸嬸禮節尊重,而不敢自認為和她們地位相當,而且叔父希望她在身邊她便來,平時自還是居住在伯爵官邸,以及對叔父的扈從,也平等對待等等等等。
總之,很卑微的二十多項承諾,若一一遵守,伊麗莎白的真正地位基本就是暗刺扈從這種。
“嗯,你還是要一直稱呼我為叔父……”陸銘看著其中一條。
“是……”伊麗莎白淡淡回答,自是說,永遠不會以您的妻妾地位自居,又低聲道:“好像叔父也喜歡我這樣稱呼您。”
陸銘看向她,心里微微一嘆。
實則伊麗莎白將來怎樣,自己真不知道。
她既不是本大陸規則下的神伴,更不是康絲坦絲小公主那種本大陸其中一界的陰主,也就是類似赫拉王后那樣的角色。
甚至哪怕自己寵幸了她,因為她并不是那種對自己極為崇拜無條件追隨自己的神牛雫、紅狐九尾、白靈姐妹等等女孩兒,是以大概率不會成為神仆擁有“真名”。
自己對她,也沒有自己剛剛重生遇到潘蜜菈等妻妾時的喜愛,由此可以令她和自己一樣,擁有綿長的生命,靠神主之妻的地位獲得神源,屬于地位極高,神格極高,但實則要爭斗的話,在諸神祗中,戰斗力大概就是現實世界弱不禁風的女人對上格斗高手。
這些特質和經歷伊麗莎白都不擁有,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凡間女人帶著目的來侍奉神靈,或許她立足于凡間的理想最終自己可以幫她實現,但她還是離不開生老病死的因果規則。
最多在自己身邊期間,青春容顏離開她的腳步慢一些罷了,可身體本源隨著時間的衰變,并不會因此改變。
但可能正因為此,這對自己來說,倒是一種新奇的感受,看著她,心內微微升起一絲憐憫。
很久沒體驗過的,普通人的那種感受。
“感覺我就是化身為神,你也不會真的膜拜我,你有著自己的信仰和目標……”陸銘輕輕嘆口氣。
“是的,我很難想象,真正的神會霸占數不清的女人。”
伊麗莎白這話并沒有說出來,但她片刻的沉思,令陸銘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
陸銘輕輕點頭,確實,自己等和民間想象的神并不一樣,最多,算是更高維度的生命體罷了。
從來也不會是凡人的道德楷模和救星。
可話說回來,民間想象的神靈,本來就不存在,若不然,宇宙中該當處處是天堂了。
“走吧,我難得和……相處,我們去走走!”陸銘站起身。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幾年前,見到已經五十余歲的小美貞,她患了癌癥,命不久矣,自己在她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她一直微笑撫摸著自己的頭發,最后沉沉睡去。
“千行哥,我這一生,是不是很努力?達到了你的期望嗎?”
這是她對自己說的最后一句話,自己拼命點頭,淚水滿臉,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
帝國最著名的科學家,得到了無數后學的敬仰,為帝國科技發展做出了難以磨滅的貢獻。
而自己,一直只在遠方遠遠的看著她。
因為自己不想破壞那種美好,她那小小學生的時候和自己相處的種種單純美好。
可她卻一直沒有變,一直是那個努力追趕自己步伐的小小女孩兒的身影。
等自己知道,已經晚了。
那種巨大悲愴,令自己覺得是如此無力,但是,無邊的痛楚,驀然令自己好像看到她小小身影化作光點要消散的一幕,那也是自己第一次,領悟到了保留生命之源的法則。
現今小美貞是仙府里一株美麗的花朵,那處花園,本來只有自己能進入。
但后來發現好像愛麗絲和寶珠宮以及已經成為神仆的美妍和她說話,她也會很高興。
也不知道,她現今渾渾噩噩之中,聽到自己的低語對她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可能出現智慧體的意識,更不知道,哪怕有一天她成為了智慧體,還是不是有以前的記憶?
但她帶給自己的那份美好,自己越來越沒有情感波動的內心某處角落,卻永遠的保留著。
現今面對這個同樣會經歷生老病死的女孩兒,好似隱隱令自己想起了曾經和小美貞的一幕幕。 可能有點愛屋及烏吧,就算實際上,她和小美貞完全風牛馬不相及,更沒有小美貞對自己的純純之心。
可僅僅俗世女孩想努力做到什么,而和自己發生了交集,又是稱呼自己叔父,就令自己想起了小美貞。
實在是因為,沒能告訴小美貞她是多么出色,多么超出自己的期待,這是自己前世今生,最遺憾的事了嗎?
走在寒風獵獵的山谷中,陸銘輕輕嘆了口氣。
自己在仙宮所在凡間的小世界,那數萬年為仙宮一天的凡塵之中,用了幾十萬年時間,才漸漸將那種傷痛埋入心底最深處,可現今,卻好像心里又漸漸酸楚。
……
夜幕中,兩側山的陰影壓下來,好似山魈鬼魅隱藏其中,陰森恐怖。
陸銘和伊麗莎白走在這山谷中,都不怎么說話。
這里是越過了邊境,巨人公國境內的山谷。
“你不怕么?”陸銘轉頭看向身畔的伊麗莎白。
“叔父去哪里,我自然跟隨。”伊麗莎白揚起俏臉,心下的忐忑隱隱能看出來,但眼神很是堅定。
陸銘微微點頭:“我們現在是隱身的狀態,一種光線聲波折射的原理,聲音也傳不出去。”
頭頂處,一架無聲無息的漩渦直升機跟隨,伊麗莎白沒有暗刺們的項圈,自看不到它,更莫說,它落下的可以令光產生折射的粒子束了。
一只猛虎突然出現,但看不到陸銘兩人一般從兩人身前掠過。
僅僅幾個月時間,北部山脈因為沒有了巨人活動,野獸好像漸漸擴大了它們的勢力范圍,山林恢復了勃勃生機。
“嗯,來了!”陸銘說話間,一個高大身影從前方一處巨石后慢慢走出來。
是個足有兩米三四的中年男性,身上肌肉虬結,猙獰面龐,但他緩步來到陸銘面前,慢慢單膝跪倒:“主,您卑微的奴仆塔里旺很榮幸得到您的光耀!”
他脖子上戴著很普通的獸牙項鏈,實則可以隱身,現今其波動和隱形直升機的波動在同一頻率,雙方便互相能見到。
伊麗莎白慢慢握住了槍柄,她聽過陸銘的計劃,在北方發展了秘密宗教,但這一刻,還是有些緊張。
“你做的很好!”
陸銘淡淡話語,令巨人塔里旺眼里迸射出熾熱光芒,低垂的巨大頭顱,卻兀自不敢抬起。
巨人族人口稀少生育率更低的嚇人,星光山谷一役,可怕的天罰卻奪走了幾乎他們所有族中最勇敢的勇士的生命。
這令他們開始懷疑自己信奉的神,到底是不是虛假的存在?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方神的使者進入了他們的領地,傳播的卻不是福音,而是南方真神要屠滅巨人一族的噩耗。
而如果想逃過被滅族的悲慘命運,只有一個選擇,臣服于來自南方的真神。
很多巨人家族在巨大的恐懼中,開始偷偷供奉南方神祗。
他們也見到了飛鳥一族的真主,有著絢爛紅色翅膀的天使神,兩位天使神的投影落下的神諭昭示,她兩位正是那南方真神的庭院之從。
由此,秘密結社的“真神黨”越來越多。
塔里旺便是其中一員,而且是區域骨干分子,得到了南方真神的神器。
他另一個身份,是公國的第七王子,但自幼體格羸弱被父王認為是一種恥辱,發配來了南方邊境一個“弱人”自治領為領主。
星光山谷一役,他的羸弱之領反而因禍得福,沒受到什么傷害,因為領地民屬于巨人亞種,體格普遍比真正的巨人弱小一些,是以才被名為“弱人”領,領地內居民,根本不會被選拔為勇者士兵,而只配耕種農田,為強壯的巨人們作戰而服務。
是以,弱人領反而土地肥沃,弱人繁殖也沒有巨人勇士們的致命缺陷,繁殖很快,弱人領的人口,有四五十萬,但從不被真正承認為公國的合法公民就是。
“塔里旺,隨我上神車,前去我的新墓園!”
“是!”塔里旺更深深的低頭,眼里閃過一絲巨大的恐懼。
真神為掌控死亡的死神,南方太陽神和天使神一般,也是真神的庭院之仆神,而在塔里旺的領地之都,神的死侍仆從們,在一夜之間,建成了神圣之墓,據說,無數死亡士兵被復活在其中。
現在,雖然有死神之使,也就是自己的“主”帶領,可前去那恐怖之地,還是令人不寒而栗。
不過,神圣之墓的存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主”如此信任自己,該當不會將自己獻祭給死亡。
塔里旺胡思亂想間,看著旁側漸漸現出輪廓的神之飛車,眼神又變得熾熱。
……
神圣墓園,當然是唬人的稱呼。
實則是智腦操控著機械工人們,一夜之間修建好的最前線軍事基地。
坐落于弱人領都城弱人堡的湖畔,這一帶全是塔里旺的私人領地,本就禁止閑雜人等進入。
此時,陸銘、塔里旺和伊麗莎白站在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中心,突然飛出的一艘艘飛碟,塔里旺和伊麗莎白眼中,都是驚駭,尤其是違反了一切物理守則一般,飛碟從湖中心飛出來時,湖面根本沒有任何水花和漣漪。
陸銘則微微點頭,和冥河太子的對抗,自己越來越依賴科技力量。
這些智腦系統操控的飛碟,每一個的火力,都足以摧毀一座城市。
不過,這種打擊沒什么意義,飛碟僅僅用來支援作戰。
“亡靈軍團”,則是自己用來征服敵人城鎮的主力軍。
納米智能機器人鉆入尸體,以此操控尸體好似死靈軍團的戰士就是了。
如此,更會令敵人膽戰心驚。
便是冥河太子也會驚駭無比吧,明明看起來是死靈巫術,他卻沒有任何感應,更不知道如何摧毀其根源,只能一片片去滅殺那些亡靈。
當然,現在自己還不會挑起戰事,這弱人領雖然在自己掌控下,但完全洗去北方太陽神的信仰還需要時間。
“想不想去飛碟里面看看?”陸銘笑著問伊麗莎白。
飛碟雖然是無人智能系統操控,但內部還是有空間的。
“不了,謝謝叔父!”伊麗莎白雖然盯著飛碟的碧眸滿是驚訝,但顯然不想變成“叔父”眼里的好奇寶寶,而更希望自己在“叔父”眼里,有存在的價值。
半個小時后,陸銘和伊麗莎白走在了弱人堡市的大街上。
兩人都是弱人族風格的衣飾,但形象并沒改變,兩人個子都很高,最多屬于弱人族中稍矮罷了,不過伊麗莎白頭巾蒙著整個頭,只露出美麗的碧眸,很多弱人族女性也這般打扮,倒不顯得怪異。
弱人的平均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發音為“奇切特”的弱人市實則極為繁華,商行、銀行、馬車公交車等等近代城市發展的一切雛形,在這里都可以見到。
甚至還有各種俱樂部,比如桌球俱樂部。
弱人族的商人天賦,被巨人們認為是低等血脈的劣質思維,但在“奇切特”市,卻綻放著自己的光芒。
陸銘和伊麗莎白,坐在茶館的三樓臨街位置,欣賞著這里的異國情調。
“茶”是陸銘自己腦補翻譯的,實則弱人族流行的這種飲品,很好喝,也很提神,但也會令人上癮,一定要劃分的話,大概類似軟性毒品性質。
不知道這是不是使得弱人族體質和巨人們越來差距越大的原因。
但這種茶產量很高,鄉村弱人家家戶戶都有茶樹,是以其價格低廉,不會因為上癮不可得而鬧出社會問題就是了。
“弱人領將會是我們反攻北大陸的跳板,而且,應該不會用到布拉格的士兵參戰。”陸銘拿著自己來自第一大陸的飲品,慢慢喝著,琢磨著道:“我現在琢磨,怎么能去冥河帝都轉一圈,摸清那邊的虛實。”
伊麗莎白面前,同樣是這種易拉罐飲品。
當然,陸銘是在南疆早就從龍淵界取出來,一直裝在隱形直升機的儲物區。
直升機的儲物區很大,里面擺著各種陸銘在北方不能動用龍淵界而早早備好的各種物品,主要是日用百貨和罐頭食品之類。
“我們是局外人了!”伊麗莎白輕輕嘆口氣。
越來越感覺,好像是“叔父”一個人的力量,在對抗整個冥河帝國。
“也不能這樣說,沒有布拉格行省民眾的支持,我根本做不到什么。”陸銘說的自是真話,“所以,我也會將布拉格行省建設的更宜居。”
伊麗莎白默默點頭,現在的布拉格堡,和幾個月前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叔父,你早晚會回故鄉的對嗎?”伊麗莎白突然問道。
陸銘笑笑:“那還早,你不要只看到我好像會變些小戲法,那冥河太子……”臉上笑容漸漸淡去,“總之,很多事不是你看起來那么順利,我也需要你和布拉格的支持!”
伊麗莎白愣了下,然后小小的松了口氣,自己和公國還有存在價值就好。
“現在我們只是在冥河的邊緣地域行動,愈是往北,愈是艱難啊!”陸銘看向了窗子外的北方天空,琢磨著,“我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深入敵陣,從內部去對付冥河人。”
“我明白了!”伊麗莎白輕輕點頭,對陸銘說要去冥河帝都之類,也沒表現的擔心。
陸銘有些無奈,從某種角度,她確實不關心自己安危,也不會故意假情假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