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安雅到底會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按照她的行事風格,她說過要讓我后悔終生,痛不欲生的話,就一定會做得出來,但就是不知道這女人要做什么?
敲了半個小時的房門都無人理會的情況下,于是我又改變策略,開始撥打安雅的電話,第一遍無人接聽,就撥打第二遍,直到第二十遍的時候,她終于接聽了,口氣像是吞了**包一樣,沖我叫罵道:“死童悅,你趕緊給我滾遠點,我再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更不想看到你那張畜生不如的臉。”
對于安雅的責罵,我一直欠缺與她還口對罵的勇氣,忙是陪著笑臉,唯唯諾諾地說道:“安雅,麻煩你能不能先開開門,讓我進去呢?有什么話,我們可以慢慢商量,昨晚的事,我深表歉意,但當時的情況,實在是逼不得已呀!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情況,總之我不會再見你了,你滾吧!有多遠滾多遠,警告你,別再打我電話了,要不然我會殺了你!”安雅打斷了我的話,不容置喙地吼道。
我還來不及說第二句話,那邊就掛掉了,聽著手機里面?zhèn)鱽淼摹班洁健敝暎乙粴庵拢芟胨ち耸謾C,每次都這樣,我如果做了什么惹她不高興的事,她就絕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算了!我還是不要死皮賴臉地強求她了,等她氣消了再說吧!
回頭想一想,我忙活了一整夜,兩邊都沒有討到好處,既得罪了安雅,又做了傷害王溜溜的事情,現(xiàn)在好了,兩個人都不愿理我了,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憐,像一條喪家之犬,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后還落個無處安身的下場。
后來,我提著背包,只得悻悻地回了家,這個時候,還是在家安靜一段日子吧!對于王溜溜,我是有心想要和她重歸于好的,同時彌補當初對她的傷害,但現(xiàn)在她根本不想搭理我,我又不是那種能拉下臉皮,不要自尊去糾纏她的那種人,何況她又不是安雅,我便做不到至賤無敵了。
提到安雅,我的心又開始痛起來,死女人,也太無情了,我鞍前馬后地照顧她這么多天,說不見我便不見我了,為她付出這么多,并不是想要她什么回報,只是想留在她身邊就夠了,可是這一點要求,也變成了不可能的奢求了。
…………
轉眼之間,日子便小橋流水般地走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身邊到處都充斥著節(jié)日的喜慶氣氛,而我在這種喜慶里,卻漸漸凋零了,像個癱瘓在床的患者,整日悶在家里,足不出戶,有幾次父母關切地問我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懶懶地應付他們兩句,說自己沒事,就是不想出門而已。
晚上,我躺在被窩里收看春節(jié)晚會,但心情仍舊灰沉沉的,后來新年的鐘聲敲響了,外面噼里啪啦地響起了鞭炮聲,而我卻仿佛成了炮灰,散落在冰冷的地上,最后被風吹散,再也尋不到一點痕跡。
手里握著手機,手機的頁面上是安雅的名字,我終究忍不住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原來在新年到來之際,我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安雅,看來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依然根深蒂固,像岳家軍一般無法撼動。
信息發(fā)出去之后,我便焦躁不安地等待安雅的回復,一直到凌晨兩點,手機像是得了不孕之癥,竟然沒有一點動靜,我受不了這種不安的等待,感覺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后來,手機短信鈴聲終于響了,我狂喜地抓起手機,打開后,卻不是安雅,我頓覺失望透頂,再看這條短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fā)過來的,對方并沒有送我新年的祝福,而是問我睡了沒有?
對于這種無聊的短信,我本來不想回復的,但在碩大的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處于禮貌性地回了,我說:“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我叫露兒,你還不認識我啦,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算認識了,我是睡不著,就隨便按了一組數(shù)字,發(fā)了一個短信,沒想到就發(fā)你那里了,咯咯……”
我才不相信她這種鬼話呢?一再逼問她到底是誰?但她咬死了說自己就是露兒,我沒好氣地回道:“你如果是露兒的話,我還是肉兒呢?這樣我們加起來,就是露~肉的組合了!”
“你真的叫肉兒嗎?這名字好奇怪哦!咯咯……不過聽起來還不錯啦!”
我簡直無語了,想將她拉進黑名單,但轉而又想,反正無聊,就陪她聊會吧!也許她真的叫露兒,也許她真的是誤打誤撞將短信發(fā)給我了呢?
接下來,我們就不咸不淡地繼續(xù)用短信聊了起來,聊了數(shù)個回合之后,她突然問我戀愛了沒有?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到糾結之中,我究竟戀愛了沒有?我和安雅自然不是戀愛的關系,那么我和王溜溜呢?我們曾經(jīng)短暫地愛過,但現(xiàn)在,我們幾乎形同陌路了。
想了半響之后,我對露兒回道:“我曾經(jīng)愛過,但后來為了兄弟情意,所以放棄了那個愛我的女孩,而且不只一次地傷害過她,所以她不會原諒我了。”
“你是怎么傷害她的?能不能把詳細情況說給我聽呢?對于你的故事,我是很好奇的啦!”露兒快速地發(fā)來信息,追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以后有時間再說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打字也累了,就這樣吧!晚安!”我沒有再說下去的心情,便結束了和露兒的聊天。
年初二的時候,我從李胖子那里聽到了一個讓我分外震驚的消息,他告訴我安雅帶了一個男朋友回來過年,我聽到后,頭皮發(fā)麻,心里涼了半截,只覺世界末日要來了!
不知道安雅帶回來的男朋友,是先前那個不愿負責的禽獸男人呢?還是換了新鮮的面孔?總之這與我而言,都是一個大大的壞消息!
我決定去見識一下,如果還是原來的那個男人,我定要阻止安雅,讓她懸崖勒馬,不能再執(zhí)迷不悔了,畢竟那個男人不是什么好鳥,而是一個只忙于在女人的身體里耕種,卻不愿收割的惡性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