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光明顯是在胡扯,他又沒病,去醫(yī)院復(fù)查做什么,不過校長只是愣了愣,也不知道陳曉光這話的真假,只是用有些惱怒的語氣說道。
“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快點回來,不,是事情一做完就馬上回來。”說完之后,校長掛斷了電話,陳曉光有些無奈,倒是王夢秋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回家去也沒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吧,與其這樣,為什么不直接回學(xué)校去呢,如果這件事情鬧大的話,只怕不好解決。”王夢秋也意識到了問題,聯(lián)名上書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處理得不好,陳曉光很可能會被直接任免。
陳曉光本來是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不過現(xiàn)在想了想,最后還是接受了王夢秋的建議,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學(xué)校的方向而去。
等陳曉光趕到學(xué)校,直接就往校長辦公室跑,敲了‘門’,進(jìn)入辦公室后,張校長抬頭看了看陳曉光眉頭一挑。
“你不是說在復(fù)查,沒辦法回來嗎?”
陳曉光有些尷尬,觍著臉。“這個嘛,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復(fù)查的事情也要推后啊!”
張校長冷哼一聲,陳曉光眼尖,很快看到了桌子上的幾張紙,拿起來一看,上面寫滿了名字,很顯然,這些都是自己那些“好學(xué)生”的名字,他們的聯(lián)名上書,看起來氣勢倒是不小,不過陳曉光倒是沒有看到張燕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來不及寫名字了,還是根本就不打算跟他們一樣。
“張校長啊,還是有一位同學(xué)拒絕簽字的,這樣的學(xué)生,一定要好好培養(yǎng)才行。”陳曉光若無其事得說道。
“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這個吧!你現(xiàn)在可是被學(xué)生們要求任免,你怎么還將注意力放在這一個學(xué)生身上,張燕這孩子也真是的,竟然不簽字,這不是特意孤立自己嗎?”
張校長似乎很是生氣,陳曉光額頭上冒出冷汗。“張校長,你該不會是張燕的老爸吧?”
“他是我大哥的‘女’兒,我是他舅舅。”張校長冷著一張臉,他拍著桌子,砰砰直響,似乎很生氣。“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還是想想怎么應(yīng)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吧!”
“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而是誰這么重,不用想也知道,毫無疑問就是閆帥這個小鬼,我現(xiàn)在可算知道他今天為什么來學(xué)校了,感情是為了搞出這么一出啊!”陳曉光淡淡得說道,也不客氣,直接在校長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閆帥?又是他!”張校長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對于這個閆帥,他實在頭疼的很。
陳曉光也對這個家伙有些不爽,他問道。“這個閆帥的老爸是誰?家里是什么情況?”
“他老爸是省教育局的一名領(lǐng)導(dǎo),掌握實權(quán),可以說是我上司的上司,至于她的母親,是萬源公司的股東,家境殷實,就算是我,也不敢對他怎么樣。”
“萬源公司?”陳曉光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閆嬌,萬源公司現(xiàn)在的第四股東,占了百分之九點八的股份,陳曉光只是聽說過她的名字,或許還見過,只是他已經(jīng)忘了。
“不過是小屁孩瞎胡鬧而已,別理他們就是了。”陳曉光無所謂得說道。
“這事只怕不好辦,如果只是學(xué)生瞎胡鬧,我將你調(diào)到別的班級,或者找個理由將這件事壓下來也行,只是那閆帥的父親畢竟是省教育局的,如果讓他老爸出手,說實話,我也保不了你。”張校長看著陳曉光,想要看他的反應(yīng),只是陳曉光的臉上并沒有憤怒,悲哀等情緒,只是平靜,陳曉光好幾次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過來,在生死大恐怖面前,現(xiàn)在遇到的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事,陳曉光不可能會為了這點小事發(fā)怒。
“那,張校長可有什么辦法嗎?”
“只有你自己去找閆帥好好談?wù)劻耍也恢滥銈兊降佐[了什么矛盾,他怎么突然就使出這種手段。除了跟他和解,沒有其他的辦法,實在不行的話,我將你調(diào)到別的學(xué)校也行,比如市二中。”張校長有些沉默,他不想跟閆帥的老爸撕破臉,因為這樣他不僅沒有任何好處,甚至?xí)窍麓舐闊退阌伤蟾缃o他撐著,但仕途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可能是因為陳曉光父母的關(guān)系,他對陳曉光的印象還算不錯,但這樣并不代表他會為了陳曉光而招惹一大堆的麻煩。
陳曉光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找閆帥好好談?wù)劦摹!?
陳曉光說完就出了辦公室,王夢秋一直跟在陳曉光身后,張校長的話她也是一句不漏的聽到了。
“要我?guī)兔幔侩m然身體依舊虛弱,但是做點小事還是沒問題的。”王夢秋說道。
“不用,不過是小事而已,我現(xiàn)在就找這小子談?wù)劊矣行┢婀值木褪牵瑸槭裁催@小子會做出這種事情,難道上次給他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他應(yīng)該知道,我的實力很強(qiáng)大才對。”
陳曉光有些疑‘惑’,閆帥這一手來得實在太突然了,他進(jìn)了一班,有老師正在上課,看到陳曉光突然跑進(jìn)來,有些奇怪,還沒等他開口,陳曉光就搶先說道。
“閆帥,你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陳曉光說道,全班同學(xué)都看向陳曉光,其中有膽怯,有愧疚,當(dāng)然也有問心無愧,這種人大概覺得,自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畢竟陳曉光有段時間確實有些過分了。
閆帥看著陳曉光,然后懶洋洋的站起來,跟著他出去了,在‘操’場邊上,圍墻旁邊一棵樹下,閆帥雙手‘插’在口袋里。
“叫我出來有什么事,別說‘這事是不是你做的’這種蠢話。”
王夢秋有些好笑。“這小子,還‘挺’有意思嘛,竟然光明正大的跟你叫板,看來你這個老師當(dāng)?shù)茫軟]有威嚴(yán)啊!”
陳曉光的臉黑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閆帥的話,更多的是因為王夢秋的話,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確實沒有什么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