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shí)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嗎?是一個很冷漠的人嗎?陳曉光低聲問著自己,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離去而無動于衷,我就是這樣的人!
陳曉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難道,當(dāng)初就不能用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將吳一一拉回來?是因?yàn)橥鯄羟锏木壒蕟幔炕蛟S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我眼中只有王夢秋一個人。
陳曉光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直到天完全暗下來。
“喂,我說你自殺能去別的地方嗎?別在老娘管轄的區(qū)域,真是晦氣。”一聲很不友好的傳來,這種話,這種語氣。聽了估計會讓人跳河的人絕了輕生的念頭,生出無論如何也要拉著這貨的念頭。
“這是你的地盤?你是什么玩意?老子想在哪跳就在哪跳,你管得著嗎?”陳曉光的語氣很不好,滿腔的悲哀頓時化作怒火。
“呦呵,你小子皮癢癢了是吧!”一個人接近,陳曉光緩緩的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去,靠近的是一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而且還是一個女警,當(dāng)看到那女警的樣子時,陳曉光的表情可以用精彩來形容,對方同樣如此。
“你怎么在這里?”女警問道。
“你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陳曉光反問道。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在看到你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你。”
“我也是,我以為你會加入刑警隊(duì),然后為國捐軀,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高估你。”陳曉光有些好笑道。
“老娘只是來這里放松心情而已,還有,你才為國捐軀呢,不對,呸呸呸。”那女警不是別人,正是跟陳曉光和吳一一,幾乎斷了聯(lián)系的甄黔。
“我的甄大警官啊,你這種執(zhí)法態(tài)度,可是時刻會被人舉報呢。”
“誰敢舉報,誰敢舉報老娘?”甄黔瞪著虎木,將周圍的行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繞開她。
“對了,你跟吳一一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沒想到,你這么沒用。”
陳曉光哭笑不得。“是啊,我是很沒用,不懂得珍惜一一,也不懂得珍惜身邊的人。”
甄黔愣了愣,她沒想到陳曉光會這么說。“看你一臉憂郁的樣子,顯然是被打擊到了,算了,別想那么多,今天哥們請你喝酒。”
“喝酒?”陳曉光眉頭一挑,看著一身警服的甄黔,臉色古怪。
“老娘現(xiàn)在下班了,不行啊?”甄黔怒道,這才多久不見,她的脾氣就變得這么暴躁了,她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訓(xùn)練啊!陳曉光很是無語。
“你先等我一會,我去換件衣服,如果敢偷偷跑掉的話,老娘打死你。”甄黔兇狠的說道,然后轉(zhuǎn)身朝不遠(yuǎn)處的警車跑去。
陳曉光有些好笑,甄黔竟然被調(diào)到這里,還真是孽緣啊,大學(xué)一畢業(yè),大家就幾乎都集中在這里,這算是諷刺嗎?
甄黔是個很簡單的人,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從來不會想太多,大大咧咧的,不在意細(xì)節(jié),所以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可以跟她嬉笑怒罵,就如同哥們一樣,當(dāng)然,這哥們有些不一樣。
能在這種地方,能在這種情況,能在這個時間遇到甄黔,陳曉光還是有些開心的。
很快,甄黔就換了衣服,只是褲子還沒換,就連鞋子也沒有,只是將上衣?lián)Q了而已,陳曉光很是無語,這家伙要大大咧咧到什么程度啊?
只要能走就行,陳曉光并沒有在意別的。“去哪吃飯?”
“不遠(yuǎn)處的大排檔,我在那里吃過幾次,東西還不錯,今天可是因?yàn)榕既挥龅侥悖哉埬愠砸活D,看你那郁悶的樣子,估計沒有一天的時間是恢復(fù)不過來了,所以,好好吃一頓火鍋,什么也別想,然后再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甄黔說道。
陳曉光除了跟在他身后,貌似也沒有別的理由了,兩人找到了那拍檔,甄黔便急吼吼的吼道。“老板,老樣式,嗯,今天兩個人,多加點(diǎn)料,還有啤酒,也是平常的三杯。”
“誒,好嘞,甄警官,請您稍等。”那個胖老板笑呵呵得說道。
這還叫只來過幾次?我看你一直都是在這里吃飯的話,而且從她剛才說的話不難看出,這家伙以前一定是自己一個人來吃飯的。
“坐啊,傻站著干什么呢?”甄黔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后指著對面的位子,對陳曉光說道。
陳曉光無奈,只好坐下,甄黔眼睛微瞇。“我這人啊,平時就喜歡跟我的同事們?nèi)コ猿曰疱仯阋仓赖模臀疫@身材,這相貌,是當(dāng)之無愧的警花,吃火鍋什么的,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真是煩死了,但是因?yàn)槎际峭拢膊缓靡馑季芙^。”
陳曉光很無語,她成為警花,這點(diǎn)陳曉光倒還能相信,可是接下來的,純粹就是胡扯了,一定是這貨認(rèn)為,如果自己孤單,在陳曉光面前就會很沒面子,所以隨手就扯謊,毫不害臊。
陳曉光也沒有拆穿她的意思,只好無奈道。“是是是,您老交友甚廣,不過你不想跟我聯(lián)系也就算了,為什么要躲著吳一一呢?”
“什么叫躲著啊,我只是,只是覺得不好意思而已,等老娘將來功成名就了,倒是再找她不好嗎?對了,你可別告訴她你碰到我了,如果被她知道我現(xiàn)在混得這么差,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話也不能這么說,吳一一還是很需要一個人開陪她的,你離開以后,她一定覺得很孤單。”陳曉光說道。
“雖然,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不過不管怎么說,我現(xiàn)在都沒臉見一一。”甄黔說著,接著又狠狠的拍著桌子,將桌子拍得砰砰響。
“服務(wù)員,我點(diǎn)的菜怎么呢還沒有端上來,還有,啤酒也是,趕緊給老娘端上來,磨磨蹭蹭的算什么意思啊,看不起老娘嗎。”
那個老板可被甄黔的氣勢嚇住了。“來了,這就來了。”
甄黔瘋起來,連陳曉光都怕,更別說那可憐的老板了,說不定,他已經(jīng)在之前,就已經(jīng)被甄黔虐待過無數(shù)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