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是不是裝逼裝過頭了?這會不會有一種給原始人帶去一把加特林的感覺?是不是應該先把白口鐵退火柔化這種簡單技術掏出來比較合適?
不過他依然笑道:“老哥不必客氣,畢竟我也是初來乍到,想要收買人心總要有點誠意嘛。”
鐵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俺喜歡高管事快人快語!你也別老哥老哥叫了,以后你叫俺一聲牛鼻子就行!”
牛鼻子,這稱呼可是牛妖的逆鱗,最初來源是‘鼻子上帶著環的牛’這種蔑稱。能夠讓高黎這樣叫他,說明也算是得了牛妖的心。看來,這份收買人心的大禮是真的足夠大了。
高黎想了想,笑道:“那個,其實我的確有點事兒想麻煩你們。”
說著,高黎將設計圖遞了出去:“這個高跟鞋的鞋底和鞋跟部分,我想請你們幫忙試制一下。”
回去的路上,白狼看著眼前那人,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浪費了三天時間,費盡周折,將鑄劍大師不傳之秘傳給一群牛妖,只是為了做鞋跟?我說你太圓滑,還是說你在犯傻?”白狼道。
“匠人精神,這便是匠人精神。”高黎說道。
更何況,人心,可比什么不傳之秘重要多了。
匠人高黎心情不錯,身為現代人對于成功的判定。和成為絕世高手比起來,他更喜歡另外一個稱呼:‘富可敵國’,所以他滿腦袋想的都是成為大富翁的騷操作。不過牛妖之后,他突然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有些時候,過分裝逼并不合適。例如金屬處理的技術,很明顯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不傳之秘,也就是這群牛妖忠厚老實好收買。當然,還以為高黎手中握著他們的身契。
嗯,以后還是小心點好。
接下來的日子,高黎過的平淡而且充實。每天早起跑步;吃飯;擼鐵;給自己沖經脈失敗;給白狼灌注真氣;看蛛妖絲襪織造進度,指點一下細節;做高跟鞋。
他將皮鞋的皮斷改成了蟒皮——這是董明成送的。
剩下的所有時間,他都在寫人生規劃。
作為代表了先進生產力的人,如果不利用信息不對等給自己賺錢,簡直對不起自己這一次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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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是中秋,天色漸晚。這個沒有大城市和工業污染世界已經十分涼爽。已經換上長衣長褲的高黎在自己的房間里捧著各種絲襪,滿臉笑容。曾經的世界,女性為絲襪和高跟鞋瘋狂。男性為女性瘋狂,形成了一個相互促進的消費閉環。在這個女性覺醒運動如火如荼的世界里,高黎深信這東西應該能形成一撥熱潮。
只是要如何將其推出是個難題,領袖效應是必須的。難道真的要去結識一下傳說之中的花魁嗎?可問題是,人家花魁有沒有興趣結識我呢?
封脈采花小郎君的名號在本城其實也挺響亮的。
拉倒吧,肯定沒戲。
董明成和趙小六如約而至。
董明成花了一大筆錢從幾個頗有才華的詞人那里買了點墨水,跟趙小六分了。反正倆人有自知之明,只是去湊個熱鬧而已,畢竟人家志不在此,詩詞歌只是點綴。
高黎拿過那些詩歌看了看,里面的意境看懂了幾分,可你要讓他背啊寫啊,那就是做夢了。
抬手,給兄弟倆封了精脈,那兩人頓時完成了心理建設,整個人都精神煥發了。畢竟身無長物矮人一等,可人一旦有了一些長處,自然就了底氣。
董明成低聲道:“黎哥,你聽說了嗎?前陣子綁架你的那個玉面鬼,在江湖上做了一件大事!”
高黎嘿嘿一笑,道:“兄弟,哥哥我這都快要變成大家閨秀了,哪里知道什么江湖傳聞。快說說看,她做了什么?”
董明成道:“前陣子,她被塵世五鬼里面排行老五的餓死鬼蘇魯挑戰,結果玉面鬼一招獲勝。那餓死鬼不依不饒,竟然偷襲。結果被那玉面鬼反手一劍給斬了,人都被劈成了兩半,紅白黃流了一地,慘不忍睹。”
高黎回憶了一下那位玉面鬼僅僅只是一道劍氣就斬斷了一棵大樹,切人自然也沒問題。
“可精彩的部分還在后面!”趙小六笑道。
“是啊!”董明成戳了趙小六一肘子,示意他不要搶自己的話頭,接著說道,“那餓死鬼的師父是翠微山有名的宗師高手,當年江湖人稱千里奪魂。他就餓死鬼這么一個徒弟,聽說他徒弟死于玉面鬼劍下,那千里奪魂真的不遠千里跑去找玉面鬼報仇,然而,好玩的出現了。那千里奪魂當著一群江湖人士的面,不依不饒,破口大罵。不顧周圍江湖豪杰勸阻,竟然不要臉的率先出手發難,結果那千里奪魂竟然也被那玉面鬼一劍給斬成了兩截!死狀與他徒弟一模一樣!”
“哥!你能想象嗎!塵世五鬼雖然名氣不小,卻也只是年輕一輩里面的佼佼者而已!她竟然一劍就斬了一個宗師!那豈不是說明她的修為已經超過了宗師?”董明成心情激動。
高黎心道:“那可是,經過我手之后,那妹子如今可是大宗師級別的修為。只要不浪,不把自己A到對面劍尖下面,是她對手的可不多。”
趙小六看高黎不言語,還以為觸及了高黎的傷心事。畢竟他們這些富三代可沒幾個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江湖豪俠,而當初高黎差點被一個能打死宗師的強者打死,沒點心理陰影是不可能的。
于是趙小六趕緊給董明成使了個眼色,給高黎留下一些銀子,作為這一次封脈的報酬,然后趕忙去詩會了。
高黎根本就沒打算推辭,未來用錢的地方太多太多。將那銀子收好,他繼續在那里冥思苦想將來的商業計劃。
這個時間,應該沒人來了吧?
高黎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