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了一圈腦袋,頭頂上還有一個水母,大家都在等著高黎的例行奇跡時刻。
“黎叔黎叔,你在等什么呀?”小米小聲問道。
我在等對面15投。
高黎真想這么說,可這話一旦說出,豈不是會破壞自己在小朋友心目之中光輝偉岸的形象?
就在此時,頭頂?shù)乃敢舱f:“主人主人,你在看什么呀?這馬奶酒里有什么?”
看著水母,高黎馬上就想到了辦法。
“水母,我問你一個問題。”高黎立刻抬頭看向水母。
“是什么?”水母問道。
“你能夠制造邪異的幼體,對吧。”
“那必然呀,主人您知道呀。”
“邪異幼體的大小規(guī)格都能隨意改變,對吧。”
“是的呀。”
“那么,你能造出的最小邪異幼體,能有多大?”
“最小?這個我還真沒試過。”
“試試看!現(xiàn)在就試試!”高黎道。
“好咧!”
水母伸出一條觸手在碗里,觸手的尖端脫落下來一個小拇指甲大小的圓球。隨后水母以特別的波動將其催動,那圓球立刻分裂成兩個,兩個分裂成四個。然后不斷分裂,分裂,一直到最后,仿佛變成一團小小的水珠一般,水母這才說道:“不能再小了,再小就無法控制了。”
高黎點點頭,將酵母培養(yǎng)基弄了一點,放在那小水珠旁邊。
“試試看,你那最小的邪異,能不能侵染這里面有一種類似這樣的生命,這東西叫做酵母。”高黎給水母畫出酵母菌的大致外形,并且說道:“等下我會再添加一點甜菜汁,酵母菌吃下甜菜汁會放出氣體,然后會分裂繁殖,你分辨一下。”
叮囑完水母,高黎立刻添加了一勺甜菜汁。水母也立刻控制那團小水滴進入其中。那些擁有真氣的酵母飛快便將眼前的一勺甜菜汁吞噬干凈,施放出二氧化碳以及少量的酒精。
“我的天啊,主人您這是什么眼睛!連這么小的東西您都能看得清楚!不錯!這里面的確有這種小生物!我那個最小的邪異正好比它稍微大了那么一點點,這讓我能夠看到它們!這些小東西真有意思!我試著控制它們……這,好簡單!我已經(jīng)能夠控制它們了!它們在吃糖!繁衍!速度好快!”
高黎頓時要哭出來了。
幸好!幸好這一次水母跟著過來了!如果他沒來!那豈不是得要等到回去之后才能解開這個未解之謎了?
“對了,主人,這里面還有很多其他的小東西,也是活的,不過比這種酵母菌少了很多。”水母道。
“除了你控制的酵母菌之外,包括其他的酵母菌全部殺滅!”高黎道。
“好嘞!”
轉(zhuǎn)眼之間,高黎眼前那團酵母菌的戰(zhàn)斗力從4上升到5,隨后水母道:“成了!”
“完美!現(xiàn)在全速繁衍你控制的酵母菌,注意觀察有氧呼吸和無氧呼吸之間的區(qū)別,只有無氧環(huán)境之下,它們才能釀酒。”高黎道。
“好嘞!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水母喊道。
“什么問題?”高黎問道。
“什么是有氧呼吸,什么是無氧呼吸?”
不止是水母,其實四周圍觀的眾人已經(jīng)全部云里霧里,有些糊涂了。
高黎立刻收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太過于興奮,一次性給他們灌輸了太多知識。不過無所謂,大家都是自己人,索性就說開。
高黎將釀酒的全部過程都描述一遍,眾人聽了,不由得瞪大眼睛。
“原來,酒竟然是這么來的!”
“都是那些下小東西造出來的酒嗎?”
“所有東西都能釀酒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高黎也一個接著一個回答。而就在這一問一答之中,一股淡淡的酒香飄然而至。
頓時,所有人再次將視線鎖定在那個小碗上。
“成了!”水母道。
高黎心中頓時流出了激動的淚水。有了受控酵母,釀酒過程之中最大的麻煩也就能夠迎刃而解了。古代釀酒,因為沒有完美的菌種,雜菌比較多。很容易釀酒不成反釀醋,這種事就算是老師傅也可能會搞砸。正是因為醋桿菌將酒精分解成醋酸的結(jié)果,可現(xiàn)在因為是高純度的酵母菌,也就不用擔(dān)心這么多了。
“你能對這些酵母菌控制到什么地步?”高黎有些好奇。
“大約,像是這樣?”水母輕輕揮動觸手,碗里的酵母菌頓時向一側(cè)游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一團淡黃色的球體,一旁只留下酒液和殘渣。
完美了!已經(jīng)徹底完美了!
有了這些受控酵母,高黎現(xiàn)在甚至僅憑釀酒,就足以建立起一個商業(yè)帝國!
興奮地高黎幾乎一夜無眠,抱著作為抱枕的水母躺在毯子上翻來覆去,腦子里都是各種騷操作。這里是北地,這里應(yīng)該有橡木吧?弄點老橡木桶,將酒水陳釀一下,搞出不同花樣。對了,還得從南方弄點竹子,燒點活性炭,用來吸附酒漿里的雜質(zhì),進一步提純。
理論上,蒸餾的酒精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這種能夠用來殺菌的玩意兒是沒法喝的,得需要進行重新勾兌,不過也許會有那么幾個自稱酒仙的人想要挑戰(zhàn)呢。想到這里,高黎不由得呵呵笑出聲來。
被高黎當(dāng)作抱枕的水母并不知道他究竟在高興什么,不過看著高黎高興,水母頓時感覺自己是一個有用之才,也跟著高興起來。
第二天,延期了一天的宴席重新開始。這一次沒有了高黎的烈酒,得以正常進行。而安東并未如同往常那般海飲,因為自從喝過高黎給他的烈酒之后,這些普通的低度酒簡直如同白水一般,沒有絲毫味道。
高黎在這里特別注意了一下那個叫巴圖的狼王,毫無意外,他正是對白越有敵意的那個。這就奇怪了,白越不做狼王許久,你們之間又沒有任何矛盾沖突,你對白越有敵意是為什么?難道因為白越和中原人關(guān)系密切嗎?
本來,這一次安東來到狼妖部落的地盤是為了尋求狼妖支持的,狼妖對熊妖態(tài)度兩級分化。以巴圖為首的狼王支持安東,而部分狼王則反對。不過這一次有了高黎的出現(xiàn),安東也便不再考慮這些。席間巴圖數(shù)次提出協(xié)助安東一事,安東也都是哈哈一笑,掏出一份不想讓狼妖部落為難之類的說辭。
一開始,巴圖有些奇怪。可隨后,他發(fā)現(xiàn)安東對高黎那異乎尋常的熱情,他便立刻知道,必然是這個高黎從中搞鬼!
想到這里,巴圖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端起酒碗,直奔白越這桌走來。此時安東還沒走,巴圖便大笑著走來,道:“白越,本王敬你!”
白越微笑道:“巴圖,我不善飲酒,你們都知道的。”
巴圖嘴巴一抖,露出一排獠牙,高聲道:“怎么,傍上了中原人,感覺高人一等?瞧不起我這個狼妖了?”
白越呵呵一笑,道:“巴圖,你喝多了吧。”
一旁也有幾個狼王走來,攔住巴圖,道:“巴圖!白越向來不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巴圖一把甩開那幾人,吼道:“你們都他媽是一伙的!你們都諂媚中原人,你們怕武極!我不怕!白越,你看看你!現(xiàn)在哪還有點狼族的樣子!那做派,儼然一副中原人!說道中原人,呵呵,你這女兒也是真爭氣啊,竟然把自己都變成了猴妖的樣子,白越啊,聽說你女兒在黎莊給人家當(dāng)狗使喚呢!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心中是不是特別欣慰啊?你……”
‘咔!’
金屬杠桿輕輕壓動,大口徑步槍被雅雅架起,瞄準(zhǔn)巴圖。
“巴圖叔叔,這東西叫槍,曾經(jīng)一槍就打死了一個亞楠戰(zhàn)士。我特別好奇,究竟是那些亞楠戰(zhàn)士硬,還是你的腦袋硬?”雅雅笑道,并且補充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