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楠,武國的鄰國,卻因為一條山脈阻隔,導致整個武國幾乎沒人了解他們。
“你打算去當大使,還是偷偷進去?”楚妙意問道。
“當然是偷偷進去,不能告訴任何人。當我化身為先鋒的時候,能夠完美的隱藏在亞楠人之中,不會有人發現的我的?!背钜粽f道。
“你怎么知道的?”楚妙意說道。
“這一個多月來,我已經去過三次了?!背钜粽f。
“怪不得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沒怎么見過你。”楚妙意說。
“就算我哪都沒去,你也不可能見到我,我猜這一個月,你都沒離開過這間屋吧。”楚妙音笑道。
“怎么可能,三姐你別小看我,下去過三次呢!”楚妙意說道。
“你這丫頭,從小就不喜歡蹲在屋里不出門,自從跟著高黎以后,你要啥他給啥,現在就更不用出門了,時間長了會憋壞的。你看看你現在,頭發亂糟糟的,像是個毛丫頭?!背钜粽f。
“嘿嘿,你放心啦,其實我經常和秀兒活動的。秀兒也可厲害了,她心思活絡,有好多鬼點子,我能認識她,真的是太幸福了!”楚妙意說道。
“小妹,你該不會是……”楚妙音心里一驚。
“放心啦,我要是真跟三姐一樣喜歡上另外一個女孩子,我肯定會直說的,我才不會扭扭捏捏給自己找個駙馬呢。”楚妙意嘻嘻笑道。
“你這丫頭!竟然取笑我!”楚妙音假裝生氣,卻又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可是三姐,你就這樣去亞楠,不會太危險嗎?那邊可是邪異‘母親’的地盤。雖然現在她已經不追小白了,可說不定,還會有危險呀?!背钜庹f道。
“沒事,水母說它有辦法,對吧,水母?”楚妙音遠遠喊道。
在這碩大的實驗室的另外一端,水母正懸浮在那里盯著眼前的幾只食金蟻,聽到楚妙音的話,它遠遠地‘嗯’了一聲,不過注意力還在食金蟻那里。
“哦,那海蜇頭既然幫你調整過,那應該就沒事了?!背钜粽f。
正在此時,諾諾卡走來,懷里抱著一只奇怪的大貓,有著一對大長耳朵,通體粉白,十分可愛。
“咦,諾諾卡姐,這是你從哪抓來的!好可愛??!”楚妙意跑過去,瞪大眼睛。
“她是阮蘇雅,永安的大使?!敝Z諾卡道。
“什么?永安的大使竟然是一只邪異貓?”楚妙意滿臉驚訝。
“沒錯,我也很奇怪。不過阮維武親王說,這種雙親都是邪異的后代就會有這種現象,當徹底失去意識之后,就會恢復成邪異。這位阮大使喝了一杯咱們的烈酒,然后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敝Z諾卡道。
“什么!”水母一下子飄過來,湊到阮蘇雅貓旁邊,幾條觸須輕輕觸碰了幾下邪異貓,然后它一下子飛上高空,高聲喊道:“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原來是我搞錯了!想要變化形態,歸根結底還是也好從血統入手!不能總是盯著真氣和經脈?。」?!我懂了!”
說完,水母又飄走對著那些食金蟻戳戳點點去了。
“水母沒事了?”諾諾卡問道。
“沒事了?!背钜庹f,“剛來這里的時候這海蜇頭可是嚇壞了,不過過了幾天之后,它說,邪異‘母親’突然沒了動靜。然后它就又活蹦亂跳起來。對了,最近幾天我感覺我耳朵根子清凈了不少,諾諾卡姐你呢?”
諾諾卡點點頭,說:“你這么一說,果然,耳邊的那個聲音出現的次數也少了,聲音也小了。呼,真的是太好了,至少某人不用假裝失眠了?!?
楚妙意一聽,登時嘿嘿笑起來:“你說的某人,肯定是咱們的高大王爺吧!”
諾諾卡笑道:“還能有誰?就他還假裝失眠呢,一睡起來抱著個被子誰都叫不……”
陡然之間,諾諾卡察覺到了什么,她佯裝鎮定,指著某扇門,道:“那里的被褥能用吧?”
楚妙意點點頭,道:“那個房間一直空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說完,諾諾卡轉身就要走。然而楚妙意卻突然開口道:“諾諾卡姐呀,咱們王爺都說了要娶你了,大家誰都知道了呀,你何必緊張呢?”
只見諾諾卡搖著頭抱著邪異貓飛快地奔著出口跑,一邊跑一邊喊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望著跑遠的諾諾卡,楚妙意嘿嘿一笑,道:“呵,有趣的女人?!?
盡管只是家宴,不過有烈酒助興,大家話都多了一些。阮維武親王講起了亞楠的事情,亞楠地域寬廣,物產豐富,可皇室弱勢,諸多親王和軍閥紛紛擁兵自重。永安偏安一隅,還算和平。只是那些與邪異糾葛過甚的行省就未必如此了。
“親王大人,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永安會這么特別呢?”高黎問道。
“那還用說嗎。”阮維武輕輕抿著酒,“當然是因為你們武國,你們中原的文化傳進來了?!?
當年,邪異入侵,入口就在亞楠,部分亞楠人從這道裂縫來到燕南城。而中原的軍隊強者們也從這道裂縫進入亞楠作戰。終于,邪異被擊退,燕南城和平安寧的生活卻影響了這一代亞楠人,而同樣對他們影響深遠的,還有中原文化。那種與亞楠人完全不同的文化深深扎根他們心中,當這些亞楠人回到亞楠,不自覺的便將這種文化傳播開來。
阮維武便是其中一人。
五十年前,阮維武還只是個孩子,他的父母帶著他來避難。盡管燕南城僅僅只是一座邊境小城,可他在這座城里見到的東西,卻已經遠超過亞楠。這在年幼的阮維武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后來,阮維武成長,手中有了權力,繼承了父親的土地。他便認真學習中原文化,可惜的是,他學習的途徑十分有限,只有獨孤家的人,這在他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正因如此,阮維武在亞楠諸多親王和軍閥之中,算是比較務實的。而他手中的永安,雖然因為是邊境行省,地廣人稀,卻因為遠離內亂,倒也漸漸開始吸引不少亞楠人前來定居。
“高王爺,我在這可以給你交個底。”有點喝高了的阮維武大著舌頭說道,“何猜親王對咱們的關系,非常不高興,他甚至跑到我的王府來,當著我的面拍我的桌子。他以為我會怕他,可惜,他不行。我告訴你,小老弟,沒有誰能破壞咱們的友情!為我們的友情!干杯!”
咣當!
阮維武親王趴在了桌上,滿面赤紅,紅得發紫。而身邊,那位通商大臣雖然也滿面赤紅,看上去倒也還清醒。
高黎站起來,腦袋暈暈乎乎,看著前面已經重影的人,說道:“我送你們下去吧……”
說完,高黎也咣當一聲栽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