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見都收拾好了,擡腿就要走。
七娘子一擺手,道:“且慢,既然有儲物袋這麼好用的東西,我們還是多準(zhǔn)備一些水和食物再出行吧,另外,鎮(zhèn)子上盛產(chǎn)帳篷,十分結(jié)實,可頂沙暴,從這兒進(jìn)入天空沙漠的人都要採購,我們也帶一些去?!?
陳小樂笑道:“還是七娘子想得周到,我們來時原想著採集物資的,這會兒急著走,差點忘了,鎮(zhèn)長!”
鎮(zhèn)長本來都打算回家休息去了,他一把年紀(jì),折騰了好幾天,累得都快趴下了,正走著,聽到呼喊,叫聲苦,急急忙忙又折返回來:“大爺,還有什麼吩咐?”
“這些東西,給我採集一下?!彼贸鰪埣垇恚焖俚膶懥讼聛?。
鎮(zhèn)長心裡一涼,還以爲(wèi)要洗劫鎮(zhèn)子,接過紙一看,只是些食物飲水帳篷之類的日用品,這才鬆了口氣。
本來在沙漠裡,水比金子貴,可是在這洪荒遺蹟,不能用常理來揣度。小鎮(zhèn)緊靠著沙漠,卻是水源充足,光是井就有七口,水並不那麼貴重。
“快去收集?!辨?zhèn)長叫來兩個壯丁,迅速的吩咐下去。
因爲(wèi)陳小樂等人的態(tài)度,鎮(zhèn)上的人對他們的感激已經(jīng)蕩然無存,心中滿是厭煩,恨不得這幾個瘟神趕緊滾蛋,衆(zhòng)人一起出動,很快就積攢了大量的酒肉,清水,以及三十多頂帳篷。
陳小樂將東西全部放入了儲物袋,他別的不多,便是儲物袋多,用一兩個來裝些生活必備品,毫不遲疑。
鎮(zhèn)長見他們終於要走了,長出了一口氣,拱手說:“各位英雄一路順風(fēng),後會有期?!?
他嘴裡說著後會有期,心裡恨不得後會無期,恨不得這夥人都死在沙漠裡,再也不要見面。
陳小樂看他臉色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冷笑一聲:“鎮(zhèn)長,忘了告訴你,我他媽的,學(xué)過讀心術(shù)啊!”
鎮(zhèn)長臉色大變,一屁股摔在地上,全身劇顫,嚇得他涕淚橫流。
諸人齊聲大笑,晃晃蕩蕩的走出了小鎮(zhèn),不願再回頭多看一眼。
日光下,可憐的鎮(zhèn)長緊抱著雙臂,渾身顫慄,見那夥人的身影消失在鎮(zhèn)子的盡頭,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天空沙漠。
據(jù)說,沙漠的名字源於它的面積,像是天空一樣浩渺無邊。
陳小樂一行五人,已經(jīng)在沙漠裡走了足足有九天九夜,昨夜還趕上了沙暴,遇到了沙匪,拼盡了全力才逃出生天。雖然沒有人傷亡,可一個一個的,都滿臉倦容,疲憊不堪。
“我恨沙漠!”陳小樂展開雙臂,仰天一聲怒吼,他的喉嚨早已經(jīng)乾的一片嘶啞。雖然有大量的清水儲備,可後邊的路程不知還有多遠(yuǎn),水是不敢放開了喝。沙漠的環(huán)境如此惡劣,不充足飲水,身體的負(fù)荷可想而知。
他都這樣了,兩個女子更加疲憊,舉步維艱。
視野裡,那片無邊的沙海,根本看不到盡頭,天穹間火一樣的日頭,光熱難擋,就連腳下的沙子也滾燙燒人。
“這日頭太毒了,要是換個沒修煉過的人在這沙漠裡走上兩天,我保證絕對會烤成乾屍?!崩绍姺薹薜谋г沟?。
“知足吧,咱還有水喝,有肉吃,累了還能支個帳篷歇一歇,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了。”崔鈺意志堅定,對這些苦難渾然不當(dāng)一回事,只當(dāng)做對自己意志力和身體耐力的磨練。
“我的腳都燙的起泡了?!逼吣镒涌嘀?,一屁股坐了下來,那滾燙的沙子立刻烤得她呲牙咧嘴。
七娘子將鞋襪取下,捧著腳,小心的碰了一下,疼得她叫出聲來。
她的腳和別的女人比起來,算是挺大的了,形狀卻很好看,膚色也白的膩人,只是這些日子被腳下沙子灼得起了不少的泡,那雪玉一樣的肌膚也開始泛紅。
“我也是?!毖叛盼耐愋?,直吐舌頭。
“沒辦法啊,忍忍吧?!标愋房嘈σ宦?,他的身體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用九陰真力和陰嬰之力構(gòu)築護(hù)身罩,來抵擋熱浪的侵襲了。
扶起七娘子,繼續(xù)的前行,越往前走,風(fēng)力漸漸的大了,更添一種難受。
“我真受夠了這鳥沙漠了?!崩绍姾藓薜卣f:“等我成了神仙,就把這裡變成一片綠洲!”
陳小樂氣笑了:“拜託,軍哥,你以爲(wèi)神仙是無所不能的麼。”
正說話間,身後陡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穿梭聲音。
“什麼東西?”陳小樂拔出皓月刀,轉(zhuǎn)過身來,只見在身後的沙漠中,黃沙掀起,沙子沖天飛揚,洋洋灑灑,一座遊**小的天藍(lán)色龍舟,正在沙面上飛速穿梭前行。
陳小樂吃了一驚,道:“草,我老花越來越嚴(yán)重了,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我居然看到了一艘船?!?
“我也看到了。”崔鈺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說:“但願不是攔路搶劫的,我現(xiàn)在可真沒力氣和心情幹架了?!?
龍舟上,隱隱約約可以見到許多人影在晃動,因此崔鈺猜測有可能是盜匪。
郎軍卻嘿嘿的笑道:“管他是誰呢,我說哥幾個,不如就勢劫了這條船,咱自己開,省了多少腳力,而且多舒適啊?!?
他此話一出,諸人心中都是一動。
要知道,單是身體上的痛楚,還能忍受。但這沙漠中危機重重,萬一冒出點洪荒巨獸,沙匪沙盜,以諸人疲憊的神經(jīng)和身體,肯定要吃大虧的。
“我發(fā)現(xiàn)軍哥提了一個很靠譜的意見,我看行。”雅雅漂亮的眸子裡也開始閃現(xiàn)光芒。
陳小樂怦然心動,望向崔鈺:“崔兄,你覺得如何,這一票,幹不幹?”
崔鈺皺了皺眉頭,道:“沒有摸清船上人的修爲(wèi)底細(xì),先不要輕舉妄動。等等看。”
陳小樂點點頭,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摸清底細(xì)再動手?!?
郎軍走到他旁邊,小聲說:“樂子,你幹嘛啥事都聽他的?!?
他嘿嘿一笑:“郎軍的修爲(wèi)是地境的,你覺得讓他聽一個人境的話,合適麼?”
“地境?不是到了金丹期就最高了麼?”郎軍茫然問。
“你還能再無知一點吧,金丹在咱那兒算是個牛人,放在三界算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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