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怕死是吧,大哥是吧,螞蟻是吧,人多是吧,我草!”陳小樂揮刀怒砍,差點一路衝下了船。
泰天弓叫道:“小子,不要命了麼,撤了!”
陳小樂回頭看了一眼,船上的人都撤光了,他的鬥志頓消,回身就走,不料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時,竟是被一螞蟻的巨大口器給咬住了!
撕心裂肺的疼。
一塊肉竟被生生額撕了下來。
“去你的。”陳小樂飛起一腳,將那個鐵甲螞蟻踹了出去,不敢停留,飛身竄了出去。
船上原本至少有三百多人,這番折騰,存活下來的不足五十人。
所有的人都滿臉驚恐,萬一螞蟻們拐個彎,衝過來,那就徹底完蛋了,空曠浩蕩無險可守,這夥人不死光纔怪。
幸好,螞蟻們似乎對這些人並不關(guān)注,匆匆的向前急行軍,逃跑匆忙的像是喪家之犬一樣。
“其實我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該講不該講。”郎軍故作深沉的說。
陳小樂呸了他一臉的唾沫,氣道:“你什麼時候還學(xué)會謙虛了,有話說,有屁放。”
“如果是連數(shù)十萬鐵甲蟻羣都畏如蛇蠍的東西。”郎軍笑了笑,點起一根菸:“我們有可能敵得過麼?”
“估計就是秒殺。”一個驚魂未定的乘客說道。
“對啊。”郎軍道:“我們留在這裡,待會兒那可怕的東西來了,誰敢保證他只殺螞蟻不殺我們?”
這話說出來,諸人霍然意識到,現(xiàn)在並沒有真正徹底的安全,更大的危機(jī)即將降臨。
“要我說,撤吧。”泰天弓吸了口氣:“能跑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這一帶恐怕是不能再留了。”
“好主意。”陳小樂招呼著崔鈺等人,拔腿就跑,跑了沒幾步,就聽到遠(yuǎn)處的天空傳來一聲驚雷。
然後他就看到,在驕陽似火的天空上,陡然跳下來一個全身銀甲的白袍小將,手持一柄銀槍,面容英俊,身材挺拔,兩道劍眉一雙虎眼,威風(fēng)凜凜。
“草,羅成還是趙雲(yún)啊,造型這麼誇張。”郎軍小聲嘟囔了一句。
就見那白袍小將將手中的銀槍一揮,一道道白色電光從槍尖上濺射而出,附近數(shù)千的螞蟻紛紛被電流穿身而過,轟然倒地,死屍遍野。
“這,這是什麼?”陳小樂看得瞠目結(jié)舌。
泰天弓忽然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了,他是雷屑凝聚而成的黑暗生靈,天雷地電中的天雷,狂驕!”
“天雷滾滾啊,要下雨了,趕緊回家收衣服!”陳小樂撒腿就跑,再不回頭,眼看的這白袍小將狂驕實力逆天,就算在場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是讓他屠殺的貨,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所有生靈,一起寂滅!”狂驕口中發(fā)出沉悶的呼喝,銀槍一抖,天雷一道接著一道的劈了下來,龍蛇混舞,電光映日,天地駭然,陳小樂眼睜睜看著身邊一個乘客被雷劈中,眼睛鼻孔耳朵裡一起流出血來,頭髮嗚嗚的燃燒起火苗來,躺死在地上。
“行了,這回死一堆了。”陳小樂看著那滾滾的雷在頭上飛來飛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氣得是自己也沒幹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咋就遭雷劈了呢。笑得是,一羣牛氣沖天的地境高手,和自己一樣,面對這雷毫無辦法,都難逃一個死字。
剛纔被劈死的那個,修爲(wèi)便是地境的。
“草啊,要了你大爺我的親命了。”郎軍蹦來蹦去,躲避著漫天的雷,慘叫連連:“崔判,你丫倒是想個辦法,這裡面就屬你修爲(wèi)高。”
崔鈺一個側(cè)滾翻,一道天雷炸在他身後,灰頭土臉的喊道:“去你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有辦法啊!”陳小樂看著狂驕不可一世的威風(fēng),胸中陡然涌過一陣不服。
他取出大鵬鳥贈送的那面玄器盾牌,怒吼一聲:“宰了那廝不就沒事了!”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陳小樂一個縱身,飛身躍起,踩著飛天滑板,硬硬的衝向了那不可一世的白袍小將。
狂驕見有人向他發(fā)起攻擊,頗覺得意外,一橫手中銀槍,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不自量力。”
“狂妄了啊!”陳小樂一個火雲(yún)珠先擲了過去,身子緊跟著加速直衝。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狂驕伸出左手,在空中將火雲(yún)珠一把給握住。
火雲(yún)珠沒有像預(yù)期中爆炸,竟被他給收了。
“見鬼!”陳小樂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意識到他的行爲(wèi)不啻于飛蛾撲火,可都衝到眼前了,他已經(jīng)回不了頭,只好硬著頭皮攻了過去。
“找死!”天驕將銀槍向他一指,一道雷從天而降。
陳小樂咬著牙,把盾牌往上一頂,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了。
只聽得一聲巨響,天雷在頭頂炸響,盾牌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陳小樂緊閉著雙眼,不管不顧的一刀劈了過去。
天驕銀槍一點,便將他挑的倒飛出十幾米。
摔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都是些強(qiáng)的沒邊兒的存在。就算拼命也有力沒處使,真憋屈。”陳小樂恨恨的在沙面上砸了一下,踉蹌著站了起來。
天驕淡淡的說:“盾牌倒是不錯。”
“人也不錯啊。”陳小樂吼了一聲,起身又要撲過去。
一道天雷啪的打在他面前三尺處,強(qiáng)大的衝擊波震得他再次摔飛出去,滿頭滿臉都是沙子,腰痠背疼,懶得多動一下。
“其他的人,連反抗的膽量都沒有麼?”天驕隨手轟殺著成羣結(jié)隊的鐵甲蟻羣,目光則落在泰天弓衆(zhòng)人身上。
諸人面面相覷,忽聽一聲大喝:“我草你姥姥!”
郎軍揮舞著流採劍,悶著頭就跑了過去,雅雅伸手拉他,卻沒拽住。
砰。
一道雷赫然向著郎軍的腦袋砸去,雅雅在後邊看得焦急,右臂暴漲十?dāng)?shù)米,飛速的伸了過去,一把揪住郎軍的衣服,將他高高拎了起來,向後甩出。
轟哧!
沙面被砸出一個巨大無匹的大坑來,到處都是焦灼的味道。
郎軍摔得七葷八素,兀自罵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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