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獻祭!”一聲冰冷的呼喚,從背後傳出。
因爲殺戮在即,眼中閃爍著興奮之光的喬獻祭,緩緩的側過頭,看著小青背後突兀出現的‘女’人,眼中掠過一絲異‘色’:“你,你是陸‘花’語?”
一身鵝黃‘色’衣服的陸‘花’語,靜立在小青背後,面‘色’沉靜,空著雙手。
陸‘花’語曾經在天星城下展‘露’過她那無垠吞噬,因此,喬獻祭對她記憶猶新。
“哪怕對上陳小樂也不懼,可對手若是這個‘女’人的話,就有點麻煩了。”喬獻祭的心中不禁有點忐忑:“那招無垠吞噬,可是無解的神通啊。”
陸‘花’語淡淡的說道:“馬上撤軍。”
喬獻祭笑了:“你再說什麼天真的鬼話?”
“我的耐心不多。”
“你如果想要給青蛇陪葬,我萬分的歡迎。殺戮美麗的‘女’人,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了。”喬獻祭‘舔’了‘舔’嘴‘脣’,磔磔的笑了起來。
“用這些無趣的話來掩飾內心的惶恐麼。”陸‘花’語的臉上,仍是不‘露’任何的情緒:“我再說一遍,立即撤軍,不然,勝敗我左右不了。殺你,我一人足夠。”
喬獻祭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在‘褲’邊彈著。
緊張,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籠罩了他的心。
誰人,能夠在那該死的無垠吞噬前生還啊。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撤不撤軍?”
陸‘花’語向前踏出一步,雙手緩慢的向前伸出。
喬獻祭驚得向後連退數步,嘶聲叫道:“等等,等等!”
“怎樣?”
“我撤軍。”喬獻祭像是在看著一個恐怖到了極點的怪物一樣,雙肩顫抖著說:“陸‘花’語,你不要太狂妄。總有人能夠製得住你。”
“我等著那個人到來。但我很清楚,那個人絕不是你!”陸‘花’語的語言,像是刀子一樣迎面刺去,刺得喬獻祭遍體生寒。
夕陽西下,大地鮮紅如血。
小青疲憊的倚著一棵樹,‘抽’著崔鈺送給她的‘女’士香菸,十分的蕭索。
陸‘花’語一改剛纔冷酷的表情,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青姐姐,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並沒有完敗,不要這麼不開心啦。”
小青苦澀的笑笑:“‘花’語啊。你不知道,我是多麼躊躇滿志的來打這一仗。可是,可是若非你來救我,不但全軍覆沒,我也要被喬獻祭一劍刺死了。真是好不甘心呢,我真的那麼無能麼。”
“沒有啦,小青姐其實做得很不錯了,是喬獻祭那小子太狡猾了。”
“他再狡猾,還不是被你幾句話就嚇得屁滾‘尿’流而走。”小青無奈的嘆道:“我拼盡全力都打不過的敵人,‘花’語,你只用幾句話就驚走了,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你比我強太多了啊。”
陸‘花’語咯咯笑道:“哪有。其實我就是那種一招鮮,吃遍天。無垠吞噬用過一次,要很久以後才能使用第二次。論打得,還是小青姐你比較厲害呢。”
“你啊,就別安慰我了。我小青,也不是受點挫折就一蹶不振的懦弱之徒。”青蛇嘟著嘴說:“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及時趕來的?”
陸‘花’語笑了一笑,道:“說起來也很丟人。”
“有什麼可丟人的,我們姐妹之間,有什麼話不可以說啊。”
陸‘花’語尷尬的嘆了口氣,道:“爲了結婚的事,和袁鳳發生了點爭吵,差點就打了起來。沒想到陳小樂那個王八蛋,趕到之後幫著袁鳳罵了我一頓。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跑了出來。”
“啊,你是偷跑出來的。”小青滿臉驚詫:“婚期不是快要到了麼。”
“管他呢。”陸‘花’語說著說著,也有點生氣了:“陳小樂那個負心薄倖的王八蛋,我這輩子爲他吃了多少苦,救他命就不下十次了。他居然這樣對我,太寡情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主公麼,哼,早開出來了,‘花’心大羅卜。”小青皺皺鼻子,道:“不過,你這是要逃婚麼?”
陸‘花’語連忙搖頭:“那可不行。逃婚,不正中袁鳳那個賤人的下懷麼。陳小樂什麼的都無所謂,可不能讓那個賤人稱心如意了。”
小青聽得咯咯笑了起來:“明明還是在愛著嘛。”
“也沒說不愛啊,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陸‘花’語怒吼一聲,豁然起身。
“幹嘛去?”小青急忙拉住了她的衣袖。
陸‘花’語咬牙切齒地說:“我幫你個忙吧。”
“幫我個忙?什麼意思?”
“我現在想揍人啊!”
小青徹底‘迷’糊了:“和我什麼關係,不是想揍我吧?”
“哪能呢。”陸‘花’語拍拍她的小手,道:“我去替你解決了喬獻祭,回頭你揮軍掩殺過去,霧隱軍沒了主將,必敗。”
小青滿臉震驚的說:“你玩真的?”
陸‘花’語點了點頭,恨恨地說:“殺完喬獻祭我就回去,反正無垠吞噬的冷凍期也不需要在意。結婚,大概不需要我放大招了吧。我去殺了那狗日的喬獻祭,給你出口氣,也順便出了我心頭這口惡氣。”
小青聳聳肩,道:“看來今天我註定要沾個大光了。”
陸‘花’語輕笑一聲:“說這麼見外幹嘛呢。現在的男人哦,都是白眼狼,我們‘女’孩子更應該聯合起來纔對。我家那口子,還有你的崔鈺,都得嚴防死守,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小青嘻嘻笑道:“我家崔鈺,可是好男人。”
“算了吧,天下烏鴉一般黑。”陸‘花’語煞有其事的說:“根據我的觀察,崔鈺啊,屬於悶‘騷’型的。這樣的男人,一般不會出軌,只要出軌,那必定是天雷勾動地火,勢不可擋,一轉臉就把你忘到九霄雲外了。”
“呸呸呸,你可別咒我啊‘花’語。”小青小臉煞白:“崔鈺他不會的,他等了我千年呢。你家陳小樂,是天生的‘花’心胚子,從作神的時候開始,身邊就鶯鶯燕燕,不曾消停過。我家崔鈺,可是真正的好男人,從來沒有染過‘花’邊事。”
陸‘花’語大不以爲然:“那是因爲以前他沒那個資本。修界的‘女’孩兒比現實中的‘女’孩兒更加勢力,你沒有地位,沒有修爲,誰會和你‘亂’來啊。現在就不同了,崔鈺的修爲也升上去了,說到地位,在天歐大陸也是舉足輕重一人物。你想,他還能像以前那麼安分守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