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大鵬金翅鳥勃然大怒:“你小子欠揍了啊,我這個時間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么?見鬼,我不管你身邊的兔崽子是誰,再敢把目光停留在蝎子的身上,我就挖出他們的眼做一頓全眼宴!”
“不是,你別急眼啊。”白象精委屈的說:“你兄弟要和你說話。”
“我兄弟?哪個兄弟?”
“陳小樂啊。”
“陳小樂?”大鵬金翅遲疑了一下,笑道:“是中發(fā)白那小子啊,把你那邊圖像傳過來吧。”
“好嘞。”白象精伸出一只右手食指,在那圖案中點了一下。
“賢弟,幾天不見,想我了?”大鵬說著,在那女人的身體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我說,你丫是刺激我來著是吧。”陳小樂苦笑著嘆了口氣,心中不由得涌出一句話:好白菜全他媽讓豬給拱了。
“你不記得她了?小蝎子啊。來寶貝,和他打個招呼。”
那美女赤著身子,沖著圖案招了招手,兩個巨大的胸脯上下晃動,看得周圍幾個人都呼吸急喘,粗重的甚至壓過了沙漠的風(fēng)聲。
“中發(fā)白,好久不見,還記得人家么?”蝎子沖他拋了一個媚眼,陳小樂頓覺老二有點膨脹,一團烈焰從小腹直直的燒上了大腦。
“大鵬兄,你還記得,焰舞吧?”陳小樂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注意力從蝎子的身上挪開。
大鵬鳥渾身一顫,眼中閃動著復(fù)雜的神色:“你記起來了?”
“沒有。”
大鵬嘆了口氣:“聽我一句勸,在你恢復(fù)神格之前,不要去嘗試挖掘那些塵封的記憶。或許晚一天知道對你會更好。”
“我本來也沒想過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你知道我有很多事要做。”他忽的長嘆了一口氣:“就在幾秒鐘之前,我見到她了。”
圖案中的大鵬鳥霍然起身,整張臉都現(xiàn)出一種劇烈的震驚:“你說什么?你見到了焰舞?”
陳小樂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如果我腦子沒有混亂的話,她一直都在白象精手底下做事。”
“見鬼,白象!”大鵬金翅鳥雙臂一揮,元力鼓蕩。蝎子本來是掛在他身上的,這一振,整個身體嘩的飛起,不知彈到哪里去了。
“白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老大,我不知道啊。”白象被大鵬鳥的反應(yīng)搞懵了,過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們說的,是弓焰舞?不,老大,我猜你和中發(fā)白認錯人了,她只是個凝丹期的黑暗生靈,她的壽命還不到兩百歲,她不可能是你們的老相識。”
“那個叫弓焰舞的女人在不在,我要看看她,快點你這蠢貨!”隔著圖案,都可以感受到大鵬鳥那毀天滅地的氣勢,所有人都在瑟瑟發(fā)抖。
白象精無限委屈的把空中的圖案對準了弓焰舞。
“啊!”一聲驚呼,大鵬鳥重重的跌坐在床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焰舞,竟真的是你么?”
弓焰舞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撓頭,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是在說我么?”
大鵬鳥望了她許久,搖了搖頭:“不,她不是焰舞,絕不是。”
“你在和我說這是巧合么。”陳小樂不依不撓的問道:“一模一樣的長相,甚至連名字都一樣,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
“你大概已經(jīng)忘記了焰舞的風(fēng)格。”大鵬鳥的目光變得深邃,遼遠:“那個女孩子,她可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果她認定了一件事,就算是把三十三天打出個窟窿來,她也絕不會有片刻的猶豫。很顯然,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她。焰舞絕不會屈從任何人,哪怕是你我,甚至佛祖,她只會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事。你以為那樣一個追風(fēng)的女子,會在白象這蠢貨手下做事,為他賣命?”
“靠,我哪里長得像一個蠢貨了。”白象精憤憤不平的說。
陳小樂默然片刻,直視大鵬:“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經(jīng)歷了輪回。昔年的中發(fā)白,也絕不是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吧。人就算能重活一次,也未必能活得一樣,何況大部分的記憶都記不得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認為焰舞和你一樣,墮入輪回了是吧。”大鵬的嘆息一聲連著一聲,這一聲,卻份外的凄涼:“不可能的。她已經(jīng)徹底的毀滅了,從內(nèi)到外,從頭到腳,從元神到軀體,全部粉碎。執(zhí)掌三界秩序的強者,或許可以容忍你我的存在,卻絕不會放過焰舞。”
陳小樂的心抽動了一下,一股記憶似是要沖破桎梏,涌入腦中。
到底是什么,那該死的記憶,該死的神格。
“因為她,是個天厭者。”大鵬鳥苦澀的說道。
陳小樂劍眉抖動:“天厭者?那是什么?”
“顧名思義,你還猜不出么?”
“天厭者,天厭者……”陳小樂喃喃的重復(fù)了幾遍,雙肩一震:“連天都厭惡的人?”
“不錯,她,抱歉,我現(xiàn)在不能和你說太多。”大鵬鳥輕輕搖了搖頭:“算了,提前知道這一切對你毫無益處,讓自己變強吧中發(fā)白。最起碼恢復(fù)了昔年的實力,再來接觸這些見鬼的秘密。有些玄機,即便是我和你,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陳小樂真的感覺到一絲無力。
他不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刻,他深愛的女人,深愛著他的那個女人身處在烈焰之中,他卻無力的跪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她化為灰燼。
世上沒有比這更糟的事了。
陳小樂和大鵬鳥在那兒聊得沒完沒了,有時候還思索半天才冒出一句話,大有聊上一天一夜的架勢。這可苦了白象精了,他制造出這個虛像對話,是大耗元力的,本來以為這哥倆打個招呼說兩句就完事,誰知聊起來就沒完沒了。他腦袋上都冒汗了。
“我草,我撐不住了,我收了啊。”白象精大喝一聲,收了空中圖案,喘成一團,
“喂,我還有話沒問完呢。”陳小樂怒然咆哮。
白象精的脾氣比他還大一百八十倍:“要問啥你當面問去,別他娘的老是消耗我的元力。我容易么我,拼著真元受損供你倆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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